“啊，是大巫。”
“大巫怎麽出來了，族長不是說她在神殿裏日夜為我們祈福嗎？”
……
姚回看著那姑娘，神色莫名；“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族長，大巫這許多年來，是被你藏起來了吧。”
“胡鬧！媯如，你……你是什麽意思……”薑艾明顯有些慌了。
這跋汗族的大巫，是薑艾的妹妹，很顯然，她知道全部的真相。
“哥……哥……，我也沒想到……今生……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咳咳，聖蛇，是你我，在神殿裏偷偷弄死的……因為你嫉妒那個年輕人，害怕他搶了你的位置……這個腐朽的部族，該死的族長位置，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薑妹一步步靠近薑艾，許是一直待在神殿，不僅說話斷斷續續，就連走路都十分吃力。
“大巫剛才說了什麽？我沒聽錯吧。”
“族長才是瀆神的那個人！”
“難怪這麽多年，我們部族過得那麽慘。”
跋汗族人群情激憤，子封更是上前一步：“族長，你居然才是瀆神者……”
姚回：“這樣的族長，我可不敢要，你們要嗎？”
“我們不要！”
跋汗族人異口同聲。
“處死族長，處死族長！”
“處死族長，處死族長！”
見此大好機會，媯行雨揚聲道：“薑艾早就不配做我們的族長，我推薦卡盧比做我們的新族長。大巫薑妹也同薑艾一般，欺騙我們這麽多年，她也沒資格繼續做大巫，應該讓大巫繼承者媯如直接繼承大巫。”
這個媯行雨倒是好算計，如今跋汗族人一邊倒的偏向卡盧比，借此機會讓媯如繼承大巫，那麽他們媯氏，依然站在部族權力巔峰。
“嗬嗬，這種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下去了。”薑妹一臉死誌，瞧這模樣，應是活不了多久了。
薑艾就完全相反，這會還在做垂死掙紮：“你們會後悔的！”
媯行雨無視他的叫囂，直接看向旁邊的兩位氏族頭領：“姚氏，子氏，你們怎麽說？”
姚回：“嗬，看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我沒意見。”
子封左右看了看：“我……我也沒意見……”
幾位氏族頭領都掉了頭，跋汗族人立即認可了這個決定，高聲歡呼。
“新族長！新大巫！”
“卡盧比！卡盧比！”
“媯如！媯如！”
楊歌像是看一場鬧劇，等著跋汗族人將卡盧比推上族長的位置，媯行雨和媯如安排人將薑艾、薑妹壓下去，城中央的跋汗族人很快就各自散去。
幾位氏族首領看了卡盧比一眼，並沒有在這個時候過來套近乎，也跟著族人一起散去。
“回到族裏，這本是在我夢中才會出現之事，如今卻成了真，我真不知是幻是夢。”
“雖然感覺有些鬧騰，不過是真的。”楊歌給了卡盧比肯定的回答。
卡盧比朝她微微一笑：“今天大概是我離開歌朵蘭沙漠後最開心的一天。雖然我不能再回到地下，卻能在地上同我的族人團聚，還得到他們的認可，當上族長。今天一天就像一場夢，甚至有時候我懷疑這二十多年都是夢，我會不會突然醒來，發現自己還是穿得破破爛爛，被獨自一人留在歌朵蘭沙漠。”
“這……”
想起那時的落魄，卡盧比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楊歌：“當年之事我始終無法忘懷，你能不能拿上這把銀光匕，去見城中的純陽弟子李章科，讓他將銀光匕交給於睿，希望於睿看到這把匕首，能夠同意與我相見。”
“我曾經想用這把匕首向她求婚，但是她卻拒絕了我。我沒有別的可以令她記起過去的東西了。”
不知為何，楊歌瞧著這會的卡盧比，竟然有些可憐。
罷了罷了，左右不過見一麵，應該出不了什麽事，楊歌拿了銀光匕，便去尋純陽弟子李章科。
這家夥應該是純陽派來打探消息的，這會就在附近。
“你來有什麽事嗎？”楊歌突然靠近，李章科本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劍，不過瞧見她背上的劍形瑤琴，立即鬆了口氣。
“卡盧比托我將這枚匕首交給你，請你轉交清虛真人。”
“想叫我跑腿啊。星星海離歌朵蘭沙漠遠著呢，我好不容易走到黑水城，又讓我回去，我可懶得走。”李章科並未伸手接匕首。
楊歌皺了皺眉，勸道：“這把銀光匕對他們兩個意義非凡，你若做個順水人情，想必清虛真人不會虧待你的。”
“嗯，有理有理……卡盧比讓你來做說客，真是選對人了。其實清虛真人已經給我傳書，欲約卡盧比城南梭梭林一見，剛才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這匕首，還是叫卡盧比親自交給真人吧。”
“如此甚好。”楊歌大喜。
帶著銀光匕和好消息回去找卡盧比，楊歌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向卡盧比轉告了此事。
“真的？”卡盧比吃驚不小。
楊歌重重點頭。
“她居然約我在梭梭林會麵麽？”卡盧比有些飄飄然，詫異的語無倫次：“這麽多年了，我以為今生她都不願同我相見……”
“我同你一起去吧。雖然塔克族族長已被我們擒獲，但他們背後還有狼牙軍，我擔心塔克族還有餘孽，你們倆孤身赴約恐怕被敵人所趁，我會隱於一旁，為你們二人護衛。”
“多謝。”
卡盧比有些激動的拉住楊歌的手。
第一次同如此貌美的異性親密接觸，楊歌呆了呆，楊影淬了她好幾句，她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將手抽回來，催促卡盧比安排好，早些去梭梭林候著。
畢竟，讓人家姑娘等人，是不禮貌的。
黃昏時分，梭梭林。
清虛真人果然如約與卡盧比相見。
“多年不見，你的麵貌似乎沒有什麽改變。”
沒曾想，率先開口的竟然是清虛真人。
楊歌隱於一旁，表麵是護衛，其實是八卦。
“你終於肯見我了，我以為終此一生，都無法再見你一麵。”卡盧比的語氣有些哀怨。
沒辦法，誰叫他是被留下的那個呢。
“一晃二十年，你我都已非當初之人，你又何苦依舊執迷於過去。”
“那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兩年，我要如何才能忘記……”
“唉。”於睿歎了口氣，大概早料到自己勸說不了卡盧比：“我約你來此，是希望你的部族能夠放下仇恨，不要對塔克族趕盡殺絕，能夠引導他們徹底脫離狼牙。”
不談感情談兩族關係，卡盧比皺起了眉頭：“我們同塔克族的仇恨實難解開……當年我以保護族人和除掉塔克族為己任，而這麽多年之後，那種仇恨我其實已經淡忘。可是我們部族裏的人並不好說服，我需要一些時間……”
於睿點了點頭：“雖然中原戰亂與你們無關，但我希望你們不要為虎作倀。”
“你……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了嗎？”卡盧比有些期待的看著於睿。
於睿深吸了一口氣：“當年，我承認確曾對你動過心。然而一別多年，我早已心如止水。你同族人再聚，已是世間難得之事，珍惜當下吧，莫在強求什麽。”
嘖嘖，真絕情！
“還是如此麽……是了，你是高懸華山之巔的一輪明月，而我，隻是這沙漠裏的一隻小小沙鼠……”
卡盧比此刻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楊歌都忍不住衝上去替他質問於睿，為何要對他如此薄情。
可她才有此念，某個不合時宜的聲響就讓她汗毛直立，心中警鈴大作！
“大巫怎麽出來了，族長不是說她在神殿裏日夜為我們祈福嗎？”
……
姚回看著那姑娘，神色莫名；“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族長，大巫這許多年來，是被你藏起來了吧。”
“胡鬧！媯如，你……你是什麽意思……”薑艾明顯有些慌了。
這跋汗族的大巫，是薑艾的妹妹，很顯然，她知道全部的真相。
“哥……哥……，我也沒想到……今生……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咳咳，聖蛇，是你我，在神殿裏偷偷弄死的……因為你嫉妒那個年輕人，害怕他搶了你的位置……這個腐朽的部族，該死的族長位置，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薑妹一步步靠近薑艾，許是一直待在神殿，不僅說話斷斷續續，就連走路都十分吃力。
“大巫剛才說了什麽？我沒聽錯吧。”
“族長才是瀆神的那個人！”
“難怪這麽多年，我們部族過得那麽慘。”
跋汗族人群情激憤，子封更是上前一步：“族長，你居然才是瀆神者……”
姚回：“這樣的族長，我可不敢要，你們要嗎？”
“我們不要！”
跋汗族人異口同聲。
“處死族長，處死族長！”
“處死族長，處死族長！”
見此大好機會，媯行雨揚聲道：“薑艾早就不配做我們的族長，我推薦卡盧比做我們的新族長。大巫薑妹也同薑艾一般，欺騙我們這麽多年，她也沒資格繼續做大巫，應該讓大巫繼承者媯如直接繼承大巫。”
這個媯行雨倒是好算計，如今跋汗族人一邊倒的偏向卡盧比，借此機會讓媯如繼承大巫，那麽他們媯氏，依然站在部族權力巔峰。
“嗬嗬，這種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下去了。”薑妹一臉死誌，瞧這模樣，應是活不了多久了。
薑艾就完全相反，這會還在做垂死掙紮：“你們會後悔的！”
媯行雨無視他的叫囂，直接看向旁邊的兩位氏族頭領：“姚氏，子氏，你們怎麽說？”
姚回：“嗬，看來你們早就計劃好了，我沒意見。”
子封左右看了看：“我……我也沒意見……”
幾位氏族頭領都掉了頭，跋汗族人立即認可了這個決定，高聲歡呼。
“新族長！新大巫！”
“卡盧比！卡盧比！”
“媯如！媯如！”
楊歌像是看一場鬧劇，等著跋汗族人將卡盧比推上族長的位置，媯行雨和媯如安排人將薑艾、薑妹壓下去，城中央的跋汗族人很快就各自散去。
幾位氏族首領看了卡盧比一眼，並沒有在這個時候過來套近乎，也跟著族人一起散去。
“回到族裏，這本是在我夢中才會出現之事，如今卻成了真，我真不知是幻是夢。”
“雖然感覺有些鬧騰，不過是真的。”楊歌給了卡盧比肯定的回答。
卡盧比朝她微微一笑：“今天大概是我離開歌朵蘭沙漠後最開心的一天。雖然我不能再回到地下，卻能在地上同我的族人團聚，還得到他們的認可，當上族長。今天一天就像一場夢，甚至有時候我懷疑這二十多年都是夢，我會不會突然醒來，發現自己還是穿得破破爛爛，被獨自一人留在歌朵蘭沙漠。”
“這……”
想起那時的落魄，卡盧比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從懷裏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楊歌：“當年之事我始終無法忘懷，你能不能拿上這把銀光匕，去見城中的純陽弟子李章科，讓他將銀光匕交給於睿，希望於睿看到這把匕首，能夠同意與我相見。”
“我曾經想用這把匕首向她求婚，但是她卻拒絕了我。我沒有別的可以令她記起過去的東西了。”
不知為何，楊歌瞧著這會的卡盧比，竟然有些可憐。
罷了罷了，左右不過見一麵，應該出不了什麽事，楊歌拿了銀光匕，便去尋純陽弟子李章科。
這家夥應該是純陽派來打探消息的，這會就在附近。
“你來有什麽事嗎？”楊歌突然靠近，李章科本能的握緊了手中的劍，不過瞧見她背上的劍形瑤琴，立即鬆了口氣。
“卡盧比托我將這枚匕首交給你，請你轉交清虛真人。”
“想叫我跑腿啊。星星海離歌朵蘭沙漠遠著呢，我好不容易走到黑水城，又讓我回去，我可懶得走。”李章科並未伸手接匕首。
楊歌皺了皺眉，勸道：“這把銀光匕對他們兩個意義非凡，你若做個順水人情，想必清虛真人不會虧待你的。”
“嗯，有理有理……卡盧比讓你來做說客，真是選對人了。其實清虛真人已經給我傳書，欲約卡盧比城南梭梭林一見，剛才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這匕首，還是叫卡盧比親自交給真人吧。”
“如此甚好。”楊歌大喜。
帶著銀光匕和好消息回去找卡盧比，楊歌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向卡盧比轉告了此事。
“真的？”卡盧比吃驚不小。
楊歌重重點頭。
“她居然約我在梭梭林會麵麽？”卡盧比有些飄飄然，詫異的語無倫次：“這麽多年了，我以為今生她都不願同我相見……”
“我同你一起去吧。雖然塔克族族長已被我們擒獲，但他們背後還有狼牙軍，我擔心塔克族還有餘孽，你們倆孤身赴約恐怕被敵人所趁，我會隱於一旁，為你們二人護衛。”
“多謝。”
卡盧比有些激動的拉住楊歌的手。
第一次同如此貌美的異性親密接觸，楊歌呆了呆，楊影淬了她好幾句，她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將手抽回來，催促卡盧比安排好，早些去梭梭林候著。
畢竟，讓人家姑娘等人，是不禮貌的。
黃昏時分，梭梭林。
清虛真人果然如約與卡盧比相見。
“多年不見，你的麵貌似乎沒有什麽改變。”
沒曾想，率先開口的竟然是清虛真人。
楊歌隱於一旁，表麵是護衛，其實是八卦。
“你終於肯見我了，我以為終此一生，都無法再見你一麵。”卡盧比的語氣有些哀怨。
沒辦法，誰叫他是被留下的那個呢。
“一晃二十年，你我都已非當初之人，你又何苦依舊執迷於過去。”
“那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兩年，我要如何才能忘記……”
“唉。”於睿歎了口氣，大概早料到自己勸說不了卡盧比：“我約你來此，是希望你的部族能夠放下仇恨，不要對塔克族趕盡殺絕，能夠引導他們徹底脫離狼牙。”
不談感情談兩族關係，卡盧比皺起了眉頭：“我們同塔克族的仇恨實難解開……當年我以保護族人和除掉塔克族為己任，而這麽多年之後，那種仇恨我其實已經淡忘。可是我們部族裏的人並不好說服，我需要一些時間……”
於睿點了點頭：“雖然中原戰亂與你們無關，但我希望你們不要為虎作倀。”
“你……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了嗎？”卡盧比有些期待的看著於睿。
於睿深吸了一口氣：“當年，我承認確曾對你動過心。然而一別多年，我早已心如止水。你同族人再聚，已是世間難得之事，珍惜當下吧，莫在強求什麽。”
嘖嘖，真絕情！
“還是如此麽……是了，你是高懸華山之巔的一輪明月，而我，隻是這沙漠裏的一隻小小沙鼠……”
卡盧比此刻的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楊歌都忍不住衝上去替他質問於睿，為何要對他如此薄情。
可她才有此念，某個不合時宜的聲響就讓她汗毛直立，心中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