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完手印之後,老板那惶恐不安的眼神才敢看向趙雲川,弱弱地問道:“這是啥?”


    “這是你的罪行!”趙雲川神色冷峻,聲音如同冬日寒風般刺骨。


    老板一聽,簡直快哭出來了,滿臉委屈地大喊:“你不是放過我了嗎?”


    “哼!”


    趙雲川冷笑一聲,“我畢竟拿了你一百兩銀子,誰知道你這陰險狡詐之人會不會突然反咬我一口。


    我得留些把柄在手裏,這是以防萬一。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要是你再作惡,再出什麽幺蛾子,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我不介意送你一程,讓你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老板心虛地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地麵,大氣都不敢出,心裏暗暗叫苦。


    他之前確實存了事後報複的心思,想著等這事兒過了,找機會再找回場子,狠狠整治一下這個讓自己吃了大虧的家夥,可沒想到啊,人家早就防著他呢,這下可好,把柄都落在人家手裏了。


    幹完這些事情之後,趙雲川微微皺眉,又細細思索了片刻,將前前後後的細節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沒有遺漏什麽關鍵的東西之後,這才不緊不慢地進行最後一步。


    “把茶喝了!”趙雲川眼神冰冷,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老板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心裏忍不住破口大罵:“媽的,我都已經出了一百兩銀子了,這都快把我家底掏空了,居然還沒完?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可嘴上卻不敢有半句怨言,隻是哆哆嗦嗦地看著那杯茶,不敢伸手去拿。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喂你吧?”


    趙雲川大手一伸,牢牢地嵌住了老板的下巴,那力道仿佛鐵鉗一般,讓老板動彈不得。


    隨後,他端起一旁的茶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杯茶水就直接朝著老板的嘴裏灌了進去。


    老板隻感覺下巴處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傳來一陣劇痛,他心裏還在暗暗叫苦,想著這人的力氣怎麽如此之大,跟牛勁似的。


    然而,還沒等他再多想些什麽,下一秒,一股奇異的感覺就從腹中蔓延開來,腦袋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視線也漸漸模糊,最後眼睛一翻,整個人直接“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暈了過去。


    車夫在一旁看得是膽戰心驚,臉色煞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他暗暗發誓,以後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再走這條路了。


    這可倒好,把人家得罪得死死的,他是真真切切地害怕對方會伺機報複啊,一想到往後可能遭遇的種種,他的雙腿就止不住地發軟。


    他忍不住在一旁焦急地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被人發現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呀!”


    車夫的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眼睛還時不時往四周警惕地瞟著。


    在他看來,眼前這位哪裏是雇主啊,這分明就是活閻王呀。


    聽說還是個讀書人?


    呸!


    哪有讀書人比流氓還流氓的!


    趙雲川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仿佛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一般,他神色淡然地問車夫:“附近有大路嗎?”


    車夫趕忙回道:“有的有的,往東邊走上約莫一裏地,就能看到大路了,那路寬敞得很,過往行人也多。”


    ……


    一刻鍾後,小小的茶棚裏麵已然是一個人都沒有了,方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仿佛一場被風吹散的雲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那些被打翻的杯盞、淩亂的桌椅,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這裏發生的一切。


    “老板來壺茶!”一位行路匆匆的客商大步邁進茶棚,一邊用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然而,四周一片死寂,並沒有人回應他,隻有那呼呼的風聲,像是在嘲笑這無人應答的尷尬場麵。


    客商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疑惑地嘟囔著:“這是咋回事呀,人都去哪兒了呢?”


    再加上這茶棚裏一片淩亂,桌椅東倒西歪,杯盤碎了一地,客商心裏不難猜到這裏剛剛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兒,說不定是遭了劫匪或是起了什麽衝突呢。


    他心裏“咯噔”一下,頓時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當下也顧不上喝茶解渴了,趕忙拎起自己的包袱,撒腿就往外跑,那速度快得就像身後有惡狼追趕一般。


    他一路狂奔,直跑到大路之上,看到那來來往往的行人,心裏才總算鬆了口氣,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拍著胸口安撫自己那顆狂跳不已的心。


    一到大路,他剛想停下來歇一歇,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槐樹上竟綁著個人,那模樣別提多顯眼了。


    隻見那人渾身上下脫得精光,連條褻褲都沒有,白花花的身子在陽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那場景著實讓人大跌眼鏡。


    客商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心裏直犯嘀咕:“這……這又是咋回事啊?光天化日的,怎麽還有人這般不知羞啊!”


    與他同樣想法的還有好幾個圍在槐樹周圍的人,大家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兒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皆是疑惑。


    他們剛剛探了鼻息,沒死,應該就隻是單純的暈倒。


    “啥情況呀?”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年輕後生撓著頭,好奇地大聲問道。


    “你們看他的身上好像有字!”一個眼尖的婦人突然喊了出來。


    她都五十多歲了,看看也不怕長針眼。


    “啥字?”周圍的人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不認識!”


    客商一聽這話,立馬來了勁兒,忙不迭地往前跑去:“我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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