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要要!”


    段溫書特別喜歡白桂花做的饅頭,又軟又有嚼勁,吃起來特別香,再配上趙雲川做的雞樅菌醬,裏麵還加了豬肉沫兒。


    塗點醬到饅頭上,簡直是香上加香。


    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掉。


    吃飽喝足之後,段溫書就說起來在府城的安排:“我在貢院附近租了間小院子,步行去貢院隻需要一刻鍾,環境很是清幽,我們看書也方便一些。”


    趙雲川點點頭:“租房的錢我到時a給你。”


    “啥?哎是啥意思?”


    “就是出一半的錢。”


    他不是個貪小便宜的人,更何況親兄弟都要明算賬,更何況他跟段溫書又不是兄弟。


    段溫書立刻不高興了,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模樣:“你瞧不起誰呢,小爺我像是缺那點銀子的人嗎?”


    那的確不像。


    他可是來悅樓的少東家,光是這一層身份就讓他跟窮這個字不沾邊。


    “我不好占你便宜。”


    “這不算占便宜!”段溫書蹙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咱們是朋友,不用算得這麽清,你要實在是過意不去,那這段時間的夥食費就你出吧。”


    趙雲川點點頭:“可!”


    兩人就這麽說好了。


    硯台先到府城安頓下來,將院子打掃的齊齊整整,把該備的東西也備齊了,更是從段府帶了一個廚娘過來,努力做好後勤,勢必要讓少爺住的舒舒服服。


    他前前後後院子檢查了很多遍,確定沒有一點問題之後,才去城門口接人。


    老遠就看見了自家的馬車。


    “少爺少爺!”硯台激動地揮手。


    段溫書撩開簾子,看見自己的書童也很高興:“事情辦得怎麽樣?”


    硯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肯定不會讓少爺失望!”


    “不錯,賞!”


    煙台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多謝少爺!”


    有硯台帶路,他們很快就去了那個小院子,還別說,真的挺不錯的,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古樸又雅致。


    周圍也是同樣的小院,離喧鬧的大街也有段距離,根本聽不見外麵的吵鬧。


    段溫書逛了一圈:“不錯不錯,這裏去貢院方便嗎?”


    “方便,出了巷子再走兩條街就到了,咱們到時候連馬車都不用坐。”


    “幹得漂亮!”


    硯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的,今天少爺總誇他,都把他誇得不好意思了。


    “少爺,你晚上想吃啥?我這就讓廚娘去買菜。”


    “沒啥特別想吃的,你去問問川哥。”


    川哥?!


    硯台心中小小的驚了一下,看來自家少爺這段時間和趙公子相處的不錯,現在的稱呼已經將全名改成為川哥了。


    看來趙公子魅力不小嗎?


    不過這也難怪,趙公子長得好又會做人,相處起來,如沐春風,不隻是少爺,就連他都挺喜歡趙公子的。


    此時的趙雲川正在和槐哥兒收拾行李,槐哥兒收拾帶來的衣裳和生活用品,趙雲川則是收拾他的書和一些筆墨紙硯。


    硯台敲門來問他們晚上想吃什麽,顛簸了一天,他們晚上也沒什麽胃口,隻說要吃清淡一些的,硯台得了信,正準備退下。


    “等等!”


    趙雲川從方槐那裏拿了五兩銀子:“這是這段時間的夥食費,你收好。”


    硯台有些懵,啥夥食費呀?


    他聽不懂!


    趙雲川解釋了一番,硯台不好意思的說道:“趙公子,這哪能讓您掏錢呀?”


    他從小就跟少爺一起長大,也能猜到少爺的心思,少爺對這點銀子是真的不放在心上。


    “拿著吧,我跟你們少爺說好的。”


    硯台這才接過。


    趙雲川又道:“不夠的話,隨時告訴我。”


    他們一共要在這個小院子住半個月左右,趙雲川不知道府城的物價怎樣,但是五兩銀子應該是夠的吧?


    畢竟他們吃的是飯,又不是龍肉。


    “夠夠夠,指定夠!”


    並且還會有結餘。


    一周之後,參加府試,在考前的最後關頭,他們隻能查漏補缺,抓重點,抓考點。


    趙雲川沒什麽好抓的,因為他早就將知識點背得滾瓜爛熟,謹記於心,隻要這次考得不非常生僻,他應該都能上榜。


    大考大耍,小考小耍。


    趙雲川又將所有的知識點過了一遍之後就不想再看書了,都是那些東西,翻來覆去的,看久了心裏也有些煩躁。


    “槐哥兒,咱們到城裏逛逛吧?”


    上次逛了縣城,這次該逛府城了。


    發呆的槐哥兒回神,他單手托著臉頰,眼神還帶著一點迷茫。


    “怎麽了?夫君?”


    “看你挺無聊的,不如咱們去城裏逛逛吧。”


    方槐的確挺無聊的,這裏環境十分陌生,找不到人說話、也找不到事情做,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掃院子。


    有時候一天掃七八次呢。


    主要還是無聊。


    偶爾也會去廚房幫著廚娘做飯,不過他廚藝不行,廚娘又是個啞巴,去了也是給人添亂。


    兩次之後,他也不再去了。


    無事可做,方槐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發呆,躺著發呆,坐著發呆,站著發呆,他學會了發呆108式。


    就連走路的時候,他都能抽空發個呆。


    話說現在,方槐停止了發呆,他的眼神亮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暗了下來。


    “可你要看書,不如……等考完之後再去逛吧,我不無聊的,你別看我在發呆,其實並沒有,我在思考問題。


    可認真了呢。”


    趙雲川沒忍住,上前咬住槐哥兒的耳朵,還舔了一下。


    方槐一個激靈,身子都抖了抖。


    “你……屬狗的呀?”


    “汪汪汪汪汪………”


    兩人最終還是決定去街上逛逛,硯台也把這件事匯報給了自家少爺。


    “什麽?!他們居然出去玩了?”


    硯台也一臉憂心,唉聲歎氣:“少爺,你要不去勸勸趙公子吧,他雖然學問不錯,但府試到底不如同縣試一樣簡單。”


    “氣死我了!”


    硯台以為自家少爺是因為對方不好好讀書而生氣,正想再寬慰幾句,就聽見自家少爺十分不忿的說了一句:“出去玩不帶我,到底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硯台:……


    好吧,終究是他想太多了。


    府城十分繁華,相當於現代的省會,車水馬龍的街道上,行人摩肩接踵,喧囂聲此起彼伏。


    道路兩旁的攤位琳琅滿目,五彩斑斕的貨物令人目不暇接。


    賣藝者在街頭施展著絕技,雜耍的驚險動作引得圍觀者陣陣驚呼。


    貨郎們挑著擔子,邊走邊吆喝,兜售著新奇的小玩意兒。


    一眼望過去,有好多店鋪,有賣吃食的、賣布匹成衣的、還有藥鋪、還有茶攤、酒樓。


    文人墨客在茶樓中高談闊論,吟詩作對,盡顯風流。


    方槐隻覺得自己眼睛都不夠看,像是劉姥姥第一次進大觀園。


    “夫君,你看那個人能噴火。”


    趙雲川也是第一次現場看著雜耍,跟在短視頻裏看得不一樣,現場觀看更加身臨其境、振奮人心。


    “他好厲害呀!”


    趙雲川見不得自家夫郎誇別人,輕輕咳了一聲,裝作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很簡單,我也會,你要想看的話我也能噴,不但能噴火,我還能噴水呢。”


    方槐:……


    這人到底又在吃什麽飛醋?!


    不理他!


    方槐真的被繁華的府城迷了眼,在他很早之前,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鎮上、之後是縣城,現在是府城。


    也不知道他以後能不能走到更遠的地方去。


    方槐對別的不感興趣,但對雜耍感興趣的很。


    雜耍班子也非常給力,先是表演了噴火,緊接著又表演了胸口碎大石、吞劍,看得方槐連連拍手叫好。


    “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一文錢不嫌少、十兩銀子不嫌多,隻願逗各位爺一笑。”


    說著,將鑼鼓反過來開始掏賞。


    方槐認真地從荷包裏數了十個銅板出來,放到鑼背上,並且很認真地說了一句:“你們表演的很好,很精彩。”


    “多謝這位公子的賞!”


    小夥計說了幾句討喜的話,又去了其他的地方,這種話他們聽得不多,但也不少,聽的時候很高興,但是聽完也就過去了。


    反觀方槐,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趙雲川在一旁氣哼哼的,又開始醋了。


    “哎呦喂,今天的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我們家的小悶瓜也會誇人了。”那語氣要多酸有多酸:“那怎麽不見你誇一下我呢?”


    方槐:“……我誇你誇得還少嗎?”


    趙雲川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少,至少你剛剛都沒誇我!”


    哼,生氣了,要鬧了。


    方槐挑眉:“那你現在翻個跟頭的話,我也能誇你。”


    “誇我什麽?跟頭翻的好嗎?”


    “嗯哼!”


    大可不必!


    趙雲川靠近方槐,小聲說了一句:“槐哥兒,比起誇我跟頭翻得好,我更願意你誇我在床上厲害。”


    方槐:……


    這人?


    簡直跟雞蛋一樣,外表看著麵若冠玉、溫文爾雅,端的是一副清冷出純的姿態,可內裏呢,黃的要死!


    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黃人!


    趙雲川用腦袋在方槐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原本想蹭頸窩的,但這是在大街上,不方便,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槐哥兒,快說,我在床上到底厲不厲害!”


    方槐:“不厲害!”


    哪裏厲害了?明明一點也不厲害!


    趙雲川愣了一秒,有些不可置信,他不厲害嗎?他明明很厲害的,每次都能讓槐哥兒哭著求饒。


    這人肯定是在口是心非。


    咬牙道:“那為夫今晚一定要努努力,好讓槐哥兒看看什麽是真的厲害。”


    方槐身子一抖。


    他有些後悔了,幹嘛要逗著人呢,他又不是不知道,這人根本就不禁逗,尤其是床上那點事兒。


    這人可太較真了。


    現在改口還算不算晚?


    應該不算吧!


    這樣想著,方槐就心安理得到改口道:“我剛剛跟夫君開玩笑的,夫君很厲害,特別厲害!是最厲害的!”


    趙雲川笑著用手指戳了戳他腰上的肌肉,嘴裏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他今天晚上非要教一下槐哥兒,厲害兩個字到底要怎麽寫?


    不過晚上還是沒有做成那事兒。


    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方,再加上還有同住的人,方槐實在是不好意思,而且不方便,大晚上的,做完了還要去洗,被人發現了,多難為情。


    趙雲川眼睛都紅了,他在方槐身上一陣亂拱:“槐哥兒,你真的要憋死我呀!”


    “再忍忍,夫君,你可以的!”


    可以個屁!


    趙雲川想哭,他又不是忍者神龜,自家胸大腰細大長腿的夫郎在麵前,他能看不能吃,多憋屈呀。


    沒忍住,在方槐在翹臀上拍了一下:“我可以忍,但是回家之後你要補償我。”


    方槐:“怎麽補償?”


    這話不問也罷。


    十有八九是在床上補償,就是不知道是用新姿勢、還是用新玩具了?


    說實話,他都有些免疫了。


    “咱倆玩角色扮演吧!”在床上!


    “角色扮演?”


    這個詞語有些新奇,方槐不懂。


    趙雲川解釋:“其實很簡單,你演強盜,我演良家婦男,你對我見色起意,強迫我,我誓死抵抗、不從,最後反抗不過,咱們一起嗯啊嗯啊。”


    方槐:(⊙_⊙)


    哈?


    這人到底在說啥?!


    方槐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我們……要這樣嗎?”


    古代沒有網絡,像方槐這種純情小少年沒有受過黃黃小電影的荼毒,也沒有看過黃黃讀物,關於那一方麵還是挺純潔的。


    所以聽到趙雲川的這句話,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哦,怎麽還有一點點小小的刺激和熱血澎湃呢?!


    其實聽起來也還不錯,可以勉強的嚐試一下呢。


    “試試嘛,試試又不吃虧,你要是不想演強盜的話,我們可以換一下。”


    不過趙雲川還是更願意演良家婦男,一想到槐哥兒要跟他強製嘿咻嘿咻,他渾身的細胞都興奮了耶。


    啊啊啊啊啊!


    就讓時間過得快一點吧,再快一點吧,最好眼睛一閉、一睜,考試結束。


    眼睛再一閉一睜,他們就已經躺在了家裏的炕上。


    嘿嘿,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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