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開石匣,隻兩樣東西,一棍棒,一卷書。


    棒是名器,“七色棒”,白裏透七彩,氤氳的表麵呈現異常的暈感,半透明的瞧。見多識廣的萬象把玩在手中,說,這是上古神木的化石,罕見的建木,盤古斧把的那種木。


    哇嘶!麥高聽到說,一把搶了過來,愛惜無比,用手試摸,如撫*弄女人的滑*嫩*白*膚,絕頂大棒,棒中極品!不會是冥冥之中,上天給自己送來一根金箍擼棒,讓自己真做“大王”吧!


    不光麥高,都稀罕,一個個狼顧目光,土匪都這樣,得到的要得,得不到的要得。


    老七咬舌不清的說,大王,給我看看好麽?


    “給你看,”麥高瞅了一眼老七,又回到七色棒上,“看到眼裏就拔不出來了。”


    “哪能呢,”老七不甘的說:“話說,還是我砸出來的好不好!”


    “嘿,照你這個說,死了張屠夫,還不吃混毛豬了。”


    “那是!”老七把脖子一梗。


    麥高用土匪聽不懂的無比優雅的詩般語言,反駁老七,“你在或者不在,她就在那裏,在石匣子裏,默默無語,你砸或者不砸,她不曾轉移,不離不去,不舍不棄。”


    哇嘶,玩家們牙根都酸到了,女玩家們眼冒金星,年歲小點的更是眼角掛零。


    “放屁大王!”老七不忿,“咱拐回去重砸開,一定是另外的東西!”


    “嘿,這是何道理!”麥高請圈旁的頭頭腦腦們佐證,“你們說,他說這可能麽?”


    “可能,可能,”頭頭腦腦們附應老七,“這次砸是這,下次砸有可能是那。”


    嘿,你砸彩蛋哪?十足的土匪邏輯,麥高算是明白點了,跟土匪講道理,你必需至少兩個心髒,三個肝髒。


    “而且,”陝油子說:“你那詩錯矣,你在,小娘們在,你不在,她小娘們早跟人跑咧,沒人傻等你。”頭頭腦腦們怪聲淫邪的笑,還是土匪那種笑。


    誰說土匪不解風情,是誰說的土匪不懂詩,麥高噎了個翻白眼,“好吧,我服了你們了,你砸的七色棒歸你好了,”麥高早瞧見老七一直盯住七色棒不放,再說這個七色棒的確和老七有緣分,強調說:“記住,這個是你攻打縣衙的獎賞。”


    “哞哪”老七接到七色棒,情不自禁的親上一口,不再注意麥高的絮叨。


    名器有了主,所有人的眼光不約而同的都集中在那卷古籍。水牛皮的封麵,樸實且灰不黜黜的,古舊,破損的頁角,殘留滿歲月的痕跡。但大家都明白,不是絕頂武功不會出現在這裏。


    麥高拿起,隻瞥了一眼,隻一眼,便隔著王大海“呼啦啦”的拋向卓冉,然後,輕描淡寫的道:“女人家的東西,大老爺們別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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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你不是假公濟私吧?眾人的眼光都劃過一道拋物線,然後瞧麥高諱莫如深的樣子,也不好深究。


    不過,武義可不是什麽乖寶寶,趁機要挾,“大王,”人未言,先涎著個臉,“內個五毒扇?”


    我勒個去,一件寶貝也不給我留?把我剝光光你們才滿意是吧?“五毒扇怎麽啦?”麥高裝迷瞪。


    “五毒扇好看。”武義。


    “好看,是,好看。”其他人。


    “真的好看麽,秋天的扇子還有什麽看頭麽?”麥高抗拒道。


    “別說秋天,冬天裏的五毒扇也好看,雪花裏的五毒扇更加別具一格。”


    拿出五毒扇,“唰啦”全打開,麥高讓大家夥看,“看吧嘿,都好好看看。”


    還真是好看誒,眾人巴巴的點讚,一把絢麗多彩的畫皮扇!山濤放手裏時,都沒仔細看,顧不上細看,那是武器,殺人的,注重的是凶險。現在麥高手裏,悠閑的把玩,是一件藝術品,一麵高山流水的畫,一麵龍飛鳳舞的字,高大上的象征,搭妹的敲門磚,裝逼裝範的絕佳道具。


    “好看,是,好看。”武義一麵嘴說,一麵大餅臉往跟前湊。


    麥高揶揄他,“你是不是看到眼裏也拔不出來了?”


    “是,是,那是當然的是。”


    這廝倒一點不隱諱。麥高合攏五毒扇,照武義額頭上敲一下,把手一鬆。


    接過五毒扇,武義內個的歡天喜地啊,笑容堆起豐收的麥浪,不大的眼睛眯成看不見,“哞哪”親一口,自己嚇自己一跳,急忙問周圈人,“這扇子沒毒吧?”


    五毒扇能沒毒?不過毒在五毒針。


    麥高不高興,“你自己的扇子你問誰呐?”


    武義仿造山濤的模樣,“唰啦”打開五毒扇,兩步四方步,可惜無論武義還是麥高,兩人都缺種山濤那份骨子裏的優雅。


    武義在寒風中扇涼,猶如夏天裏的頻率,痛快的嚎叫:“爽啊,爽啊!”


    麥高沒聽到過武義叫*床,想必是這樣子的。


    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在武義胸中油然生出,“我武義,現如今五毒扇在手,除掉你大王,還有誰是我的對手?”


    麥高笑,“幹嘛要除掉我,我這麽好,好的世上絕無僅有,話說,天都這麽冷了,我還送你把扇子呢!”


    眾人都笑。武義詞不達意。


    “我說除掉你了麽?”武義一臉無辜,“我說的是除了你!”


    哦,好嘛!“你看,說了半天還是要除了我。”


    眾人又是一圈笑。


    武義的一抒胸襟的豪情老被麥高打斷,不得不回頭補漏子,“我說什麽來著,口誤口誤,哪敢除掉大王你,除了你,我們沒大王了,你讓我怎麽說,我的意思就是要包括你。”


    這次第,歧義更重。眾人哄笑。


    麥高說:“瞧,露餡了吧。”


    武義,瞧一圈人,抹拉抹拉發紅不顯紅的黑臉皮,舌大口拙的“嘿嘿”,不知說以。


    搜刮神兵的熱情還沒完,王大海更直接,“幫主,我要那把弑神槍!”


    “牙豁”!麥高的牙豁然開痛。弑神槍,麥高目前唯一稱手的武器,如若不是這神兵,打過打不過山濤還未知是否。論手感,論隨心,論氣發所至,弑神槍於麥高,到達了一個兵器理解的新高度。


    不過,弑神槍遲早是王大海的,因了他才是麥高離了山陽的公平幫幫主。


    麥高說:“接槍接幫,給!”


    牙豁!雖然不是真正的神器,但是離神最近的兵器,那黝黑的槍杆,死神眼睛樣的槍尖,別說到手的手感,就算沒到手的目感也令人傾倒,吸引了眾人羨慕的眼光。


    王大海一個傾倒,止住,躊躇不決,沒曾想麥高的捆綁銷售,征詢說:“接槍不接幫?幫我接不了,公平幫是你的幫。”


    “那槍你也甭要了。”麥高拿槍縮回手。


    “別呀,”王大海的眼睛的準星,滴溜溜的跟槍走,“你槍給我再說吧。”


    “沒有再說的事,王大海,你行的,打起信心,”麥高高舉弑神槍,示意眾人,“弑神槍是公平幫幫主的信物,節持弑神槍者,幫主也!”


    全場眾人都靜下來。


    麥高把弑神槍交給王大海,宣布說:“茲立,公平幫第二任幫主王大海!”


    好嘛!首任幫主麥高當了一天,不到一天。


    王大海接過“前輩”的槍,猛一個比重,差點往前仄歪,感覺到神兵的把滿,一種持久的不可或失的使命,情緒瞬間漲開,舉槍吆喊:“公平幫,天下幫!”


    麥高吆喊:“天平公平,幫眾出眾!”公平幫的八字宗旨。


    公平幫幫眾傳染了兩個人的情緒,群起激奮,滿場呼應,“天平公平,幫眾出眾!”


    麥高發覺竹林七雄還在瞅自己,悻然笑曰:“沒了,光了,你們以為我是百寶箱哪?”說著話,拿出礦鎬,破把子破裂口,跟神器名器比,沒法比,說:“最後一個神器,誰要給誰,我保證,你敢要,我就敢給。”


    眾人的眼光一碰即散,不嗤以鼻,哼,整個垃圾出來現眼,不怕折了你大王的名頭!


    唉,好白菜都叫那啥,給拱了,麥高心中發歎,隻剩下豁了嘴的礦鎬在蕭瑟秋風裏呲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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