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千萬億年前,地幔如煮,熔岩滾翻,火山爆發頻繁,大地一片瑰麗景色,也猶如人間煉獄。想那人類,人類裏的每一個人,也是曆經九九八十一難,脫生在這個世界上,繼續自己的受苦受難,脫生的好的,讓別人繼續受苦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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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匯齊在王母洞裏,一個不拉的往洞裏麵摸去,哦,往洞外摸去。這是一個天然溶洞,烏漆墨黑的小道,或寬達的走或狹凵的鑽,或碰頭或碰腳,一往深邃,神秘,蜿蜒不知何終。瓊瑤玉筍,構築神苑仙宮,巨大的石屏幕,如鏡的水窪,掛起參差不斷的鍾乳,玲瓏剔透,美輪美奐,栩栩如生,那千年不語的大自然雕像,透析出無盡的滄桑,行走一路,閱覽一路畫卷。


    非常安靜,最大的聲是水珠滴落的音,遠遠的那一頭隱約的,臨近的清亮的,連綿急落的和悠然散漫的,或落在石鼓之上,或落在潭窪之中,聲聲不相同,音音差的異,交織起一種亙古的交響曲,在寂寥的世界回蕩,如天妙如天籟。


    洞中不知歲月,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把頭的花榮停住腳步,回頭,用食指“噓”在唇中,眾人提起小心。花榮壓低嗓子說,勾手讓麥高再近點,“大王,你看,”手指出兩個方向,“往裏,寶庫。往外走,直通王母洞口,有十多二十個嘍把守,他們不知道我們這個秘密小道。”


    麥高征求他的意見,“你說,……”


    花榮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們,大白牙咧開在黑暗中,“嘿嘿,兩個方案,上策,偷寶庫,能拿多少算多少,神不知鬼不覺,原路返回,發財大大滴!”


    唔,唔,四周一片點頭聲,看不見猥瑣的笑臉,能看見瞳子裏的星星綠光,發的綠光,不是反射光。


    麥高聽了半截話,“嗯?把話說完。”


    花榮說:“說完了,沒了。”


    “說好的下策呢?”


    “沒有下策。”


    “嘔!”


    合著你們來發財來了,懂不懂係統,整體,援jiao,配合,不愧是小土匪出身,隻看見鼻子尖上那點蠅頭小利,置戰略大局於不顧,見點好就想收攤,想的倒美。


    豈如所願,麥高指指洞口方向,然後比劃在脖子上拉一刀,“嗤!”


    命令已下,花榮一夥遺憾也沒轍。眾人彎腰縮肩的往洞門口悄悄移腳,正行間,前方傳來腳步聲,麥高和花榮示意後麵停住,靜極的洞中,消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響起兩人懶慵的對話。


    “艸娘!胳膊酸腿軟的,也不讓老子多睡會。”


    “哼,早跟你說玩女人不要往死裏玩,吃不消了吧!”


    “黑洞洞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還用巡個jb道,你看還是不看,寶庫都在那裏,還能飛嘍不成?”還是個文藝土匪。


    “別再瞎說,你不怕我怕鬼。”


    兩個人絕想不到自己一輩子的最後發聲結束在自己無比熟悉的王母洞中。


    兩條鬼影子撲上去,花榮和放浪,捂嘴,割喉,結束。


    “沒留一個?”麥高有點惋惜,“問問洞口的情況也好。”


    花榮拿死貨的衣服杠幹淨刀麵上的血,冷冷說道:“一個留不好,萬一喊出聲,我們就麻煩了。”


    也是。麥高回想起自己剛進遊戲忘了打掃戰場,不由出聲提醒,“別忘了搜兜喔!”


    “切!”黑暗中撩過來一眼白,“還用著你說,床上有女人你能忘了搞麽?除非是自己老婆。”


    也是。土匪搜刮財物,純粹本能,忘記自己姓什麽也不會忘了這茬。


    繼續的,往洞口方向摸,光線愈發鮮明起來,岩壁也不像洞深裏的那樣飽含水漬,光影照過來,勾勒出岩壁的棱角棱麵。


    終於瞧見了洞口,洞口外麵一片刺眼的陽光,陽光透過幹禿禿的樹枝照在荒草坡上,又反射到洞中,使洞中的水汽呈現出淡淡的青色,氤氳開來,飄飄渺渺的宛若仙境。


    隻是宛若,絕非仙境,這裏是隨時要流血,隨時出現死亡的匪窟!


    雨不知何時停下的,細細觀察了一圈,發現王母洞口的防禦工事都是針鋒向外的,也是,敵人都是從外麵打進來的,這裏是寶庫所在,是整個山寨計劃布署中,最末了的“負隅”,但誰也沒曾想,卑鄙的敵人竟然能從內裏冒出來!


    最好在寨子裏的土匪覺察之前,拿下並且控製住洞口的工事,接下來,再向寨子裏麵偷襲,如若偷襲不成明攻也成。仰麵打量太陽的角度,估計二侯帶領的主力人馬,要不長時間便會出現在山寨大門前,屆時,正好裏應外合,內外夾擊。


    麥高當即決策,自己和花榮,放浪,翠薇四個人,第一梯隊做尖兵,第二梯隊的四個人跟後壓陣,弓箭輔助,第三梯隊,盤古和陳誌豪,注重自保,擇機行事。盤古,陳誌豪也不嚼膩,退後麵找地方藏匿起來,此時不是逞強時,每一個人的活命和戰力都關係到其他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發覺眼睛已經適應了白晃晃的陽光,麥高首先跨出洞口,來到一片開闊地,還好,第一時間沒人注意。保持自然步調往前走,不能快也不能低頭彎腰,好像偷襲人家一樣,裝大大方方往前走,最不引起人注意的姿態。


    前麵一幢石屋,靠山梁做了山牆,屋麵由整大塊的石頭壘砌,都不用勾縫,紅一塊青一塊的煞好看,是拚接的自然,不是土匪的藝術。正接近石屋,“咿呀”一聲,房門打開,出來一個壯漢,個頭不高,揉揉睡眼惺忪的潮紅臉,大張一口黃牙打了個哈欠。


    艸,都啥時辰了,還睡哪,真tm土匪的幸福時光。


    壯漢的旁光掃到一個人影,“唔?誰呀?”有點眼生的說。


    因為間隔丈多距離,偷襲已然不成立,麥高當場背轉身,彎斜個肩膀,掏鳥,放水,“嘩”


    隱藏在後麵的翠薇急捂住兩眼,低低埋怨聲,“怎地說掏就掏,醜八怪!”


    花榮暗笑,“假裝的,演戲呢!”


    果然,但也其實正好麥高尿憋了,戲是假的,尿出一大灘亮晶晶的水窪是真的,完事了,甩甩鳥,彈個腦崩殼,長長舒出一口。


    壯漢惱鳥,跳腳大罵,“直娘賊!離房忒近,爬遠點尿去!”


    麥高嘴裏“嗚嚕嗚嚕”響,任誰也聽不清哪國語言,提褲收工。


    壯漢進逼上前,伸腳要跺麥高屁股。說時遲的那時快,一把閃爍著鬼異青光的桃木刀斜插在壯漢的腮幫上,壯漢兩個圓眼瞪住麥高,大事不好,這個人不認識!嘴裏還“biajibiaji”的想說點臨終遺言,晚啦!刀鋒卡在喉嚨,想出聲沒門。麥高抽出刀子,血,順著刀向噴湧出,人,翻身倒向尿印的土地上,瞪圓雨後的太陽。


    翠薇和花榮,放浪同時現身,花榮還挑給了麥高一個大拇指。


    其他人也踩著小心翼翼的步點湊過來,十個人圍集在石屋門口。花榮拔刀要帶頭衝進去,麥高急忙抓住他的肩膀頭,搖腦袋阻止之,又拿手指頭指住太陽穴轉圈圈示意,動點腦子好不好,你個老大咋當的老大?


    麥高打手勢給後麵的盤古和陳誌豪,讓他們弄出點聲音引誘土匪一個個出來,實施引狼出室之計。於是,盤古和陳誌豪撿起石頭砸樹上的鳥,“呼啦啦”一大群鳥飛走了,卻不見屋內有任何動靜。


    陳誌豪亮出表情,我的絕招,大家夥瞧好吧嘿!陳誌豪雙手搭在嘴邊做哨,發出“夜,夜”的聲響,像羊叫的一樣顫抖。


    耳聽屋裏兩個土匪爭論起,一高一低。


    高的聲,罵道:“娘西隔壁!誰家死公貓,一大早叫春,還讓不讓睡了!”


    低的聲,說:“誰說是公貓?夜,夜的叫,明明是母貓,懂不懂!”


    高的聲不服,“你懂個毛尾(yi)!明明公貓!”


    “操!母貓!”


    “公貓!”


    “打賭!”


    “打賭!”


    “一銀!”


    “哼小氣,打大點的!”


    “打多大的?你說!”


    “一銀再加一個銅板!”


    “走,抓住驗證!”


    “怕你,走!”


    兩人罵罵咧咧走出屋門,一個一個的衣衫淩亂,蓬頭垢麵,剛邁出門檻,尚未及反應,十個人十把兵器招呼上來,撲殺!死得不能再死了。


    拖把一邊去,繼續。


    陳誌豪故伎重演,變聲“嗷,嗷”的,嘶啞而低沉。


    屋裏兩個土匪爭論再起,一粗一細。


    粗的聲,曰:“這才是公貓,那兩個大傻b,哦,內誰說的對,隻有肚旺那一個大傻b,非說是母貓。”


    細的聲,抬杠道:“你說公貓就公貓?說不定母貓呢!”


    粗的聲嗬斥,“肚旺傻b個臉,你也跟著傻!”


    “說誰呢,傻b!”


    “說你哪!”


    “靠!”


    ……


    粗的聲又起,“肚旺他倆跑哪去了,老半天也不見回來?”


    細的聲,道:“走出去看看去。”


    屋門外十個人十把兵器嚴陣以待,隻待再次喋血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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