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子越打越興奮,像一隻野獸不斷發出陣陣怒吼。麥高耳膜直直的刺痛,苦不堪言。尼瑪,敢不敢喊破喉嚨,算不算技能啊尼瑪。國際網球大滿貫賽事上,往往有女將口技堪比球技,聲嘶力竭,響遏雲霄,不但嚴重摧殘了對手的身心健康,同樣電視裏外觀眾如雷貫耳,如醉如癡如震感,外焦裏嫩帶暈眩。


    “ciu”!一個不大聲的響,麥高的胳膊上,帶臂章那地方,橫拉開一個整齊劃一的口子,鉞芒擦過白骨像金剛石劃破玻璃,-5點生命值,血流如不要錢的流,小命懸紅。


    操碼!此獠進退依據,舒展自如,神情篤定,哪裏像個醉酒人,如果沒醉酒豈不無敵了。


    血,隻有血能驚醒夢中人,生死線上的刹那間,腦海清零,以血為引,一股憋悶多時的內力正在尋找出口,正在按照平日裏練熟的經絡走向聚集,融合,奔湧,麥高心有靈犀一點通,橫行八刀第二式“鋪天蓋地”順著血脈運轉噴薄而出!


    火!黑紗起,烏雲遮,暗無影,天失色。


    傍黑沒黑的天,現在黑了,飛沙走石起,方丈不見人,沒見過誰能一手遮天,現如今天地一片蒙昧,沒見過鬼神活靈活現,當下裏,隱隱聽到冥冥中鬼哭狼嚎,唑聲不止。


    麥高驚呆了,相信自己能打出“鋪天蓋地”不相信能打出如此的“鋪天蓋地”,竟連丈八外的土匪前陣都波及倒一片。


    麥高的小夥伴們,盤古,小白菜和陳誌豪都驚呆了!早知麥高厲害不知麥高如此厲害,不是說♀星大陸無限接近現實麽,尼瑪這本事,敢不敢去天*安*門*廣*場發一記“霧霾”讓天*安*門頭像都看不清楚那還不“天下第一吊”了,麥高你這麽吊你家人知道麽?


    二胡子慘了,事發突然,距離又近,又是步步逼進勝利的時刻,一門*心思要命的時刻,要別人命的時刻,沒想到中了大招,胸口著著實實挨了一個大悶鬥,踉踉蹌蹌,退,退,退都緩不過衝力,滿腔血翻湧不出口,憋住經絡筋肉,虯結死扣。二胡子退步中左手銀鉞脫落,回搶眼見來不及,怨毒眼瞪麥高,“來日不報今日仇,老子名字倒過來寫!”


    “哪裏還給你來日,”麥高緊接二胡子話頭,“今日殺不掉你,老子名字倒過來念!”


    田不日觀敵陣,見時機到,揮手,“殺”!鄉兵軍陣如衝潰的堤壩,急湧出,卷土去,向著太陽,向著勝利,乘著微涼的晚風,收割眾匪的生命。


    小白菜,盤古和陳誌豪迅捷出擊,一點不輸鄉兵們,也不用二侯護持了,土匪們隻有逃的工夫,哪裏還有還擊的能力,戰落荒,打秋風!


    不愧是流寇,論起逃跑功夫,絕頂一流,不爭論。麥高整天介就練“快”了,就快不過二胡子,把名字倒過來念也沒球用。


    麥高起飄零步,運足“輕骨”+4,最大馬力,追擊快如兔子一樣,二胡子逃像鬼魅,一顛一個格,比兔子跑還快。


    二胡子心不甘向暗影裏消失,麥高心不甘收住無奈腳步。


    “艸!高麥!躥稀了!”


    “你說什麽?”田不日大喘連帶小喘的跟上來,遞給麥高銀鉞,掉單了,金銀鴛鴦鉞合則圓日,分則半月,“墨日”掉單的銀鉞成了“墨月”。紅蒙蒙的夕陽裏,“墨月”閃爍出詭異的光暈,像極聯綴的金屬星星。


    “家鄉話,逃掉了。”麥高用大拇指肚細細試摸“墨月”的鋒刃利度。


    “不是,這句我懂,前一句。”


    “木有神馬,把名字倒過來念罷了。”


    “為什麽要把名字倒過來念?”田不日倒像個喂神馬的小蘿莉。


    麥高持鉞在金色曠野裏劃出一道優美的銀弧,“因為躥稀了。”


    雖然二胡子躥稀了,流寇們超一半逃掉了,但畢竟,仗打勝了,繳獲了二胡子的所有輜財,滅殺了小一半的殘匪嘍,流寇二胡子精華已墮,元氣大傷。


    盤古實打實的經曆了整個戰鬥,如果叫日天幫的幫眾知道了都要瞪眼睛不信的,如果叫同僚們知道都要閉眼睛不可置信的。盤古的龍淵劍吹毛斷發不是吹的,削鐵如泥不是說的,劍鋒所向,所向披靡,劍鋒所在,在所不惜,若不是武功低微,跑不快,早升級了!盤古高興,雖沒升級但也接近滿級,再來一仗,保不準就能升級了。


    那砍殺的感覺淋漓酣暢,那升級的前景令人期待,盤古貌像年輕了十年,回到熱血年代,重拾起失落了精神頭,找到了骨子裏的自己。再者說來,匡扶正義,翦除匪患,抱打天下不平事,爭百姓福利,無論兩個世界裏的哪一個世界都是毋庸置疑的。


    小白菜堪堪升到2級,殺掉最末一個土匪小頭目升的級。小白菜告假麥高,說幫裏有事先行一步,下一次再見,也許在龍江村,也許在江浙了,你能來江浙幫我麽,我的意思你懂麽?


    麥高嘿嘿說,你是高山,我是高山腳下的一黃土,你是大海,我是大海裏的一瓢,你是天鵝,我是內個,……


    小白菜怨道,麥高你不但喜歡耍賴,還好耍貧,好端端的一個美女你不搶,你不要,你就傻了吧唧吧你,你就打光棍吧你,等我碰上更好的,你就後悔死了吧你!


    麥高一顆普世小心靈,隻當人家小白菜褒獎自己,在開玩笑,遊戲裏的話不比現實裏的醉酒話,當不了十分真的。不過,大家在一起的戰鬥友誼,的確百分百真的。


    麥高順手把土匪頭目的刀和匪將的槍遞給小白菜,雖不是帶名稱的兵器,但也頂好不差了,說:“算白菜幫的分紅吧。”


    “不是分贓?”小白菜眨巴眨巴眼,調笑麥高。


    麥高堅定的重複,“分紅!”同時瞅一眼盤古。普通玩家分紅分贓沒分別,甚至“分贓”更貼切,盤古不同,你叫他“分贓”,他會起雞皮疙瘩的。


    盤古,陳誌豪和麥高三人依依惜別小白菜。


    大軍凱旋。


    回鄉一路,一路上人頭多亂,肩膀擠肩膀,腳跟碰腳跟,大爺嬸子嫂媳婦大姑娘小女孩半大壯,都來看望打了勝仗的家鄉子弟兵,連打勝仗,還都大勝仗,殺了何大拿,敗了葉國的兵,二胡子沒人敢惹的主,叫打的躥稀,說到這裏,麥高神情一個尷尬說,咱說點別的吧。


    岈山翻開了一頁曆史新篇章,人活多少輩從來不曾想還能碰上掀翻牌桌重新起牌的辛福時光。遠的不說,百年來經過土地兼並又兼並,大吃小,富吃窮,強吃弱,足有九成多的人,非奴即佃,食不果腹,還任受欺淩。死亡和饑餓是廣闊天地的永恒話題。


    人們高興,從四麵八方湧來。各種飯盤,飯盒,飯提籃,各種菜肴,各種湯,山鄉風味各家不帶重樣的。火!麥高睜大24k那種眼睛驚奇不已,小吃一條街呀!人群排起的街,緩緩流動的人街。麥高早肚子餓了,真想餓虎撲食,直接撲向一個美婦,手裏捧的熱包子,旁邊小蘿莉,鮮鮮色*誘的“臘肉蒸蕨菜”,岈山特產。


    母女通吃啊!


    內誰,真餓了,餓了行不行?


    誰不想把手中吃食親手喂麥高吃呀,男人們的首領,英雄中的英雄,連王鄉長都叫哥的人物,還不太老,還比土匪好看,好嘛!比誰不好非要照土匪比,就憑土匪那張嘔型臉,除非外星人和外國人才比的。


    美婦和小蘿莉,眼見麥高眼睛裏閃爍著綠瑩瑩的貪婪的欲*光,忙將飯菜往前遞。麥高當然想吃,但是不敢接,瞧瞧四周圍眾目睽睽的,現在是萬人矚目啊,趕緊示意謝謝,沒敢去擦嘴邊不知流沒流出的口水,什麽也不能吃,打死也不能吃,餓死也不能吃,“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有誰見過國慶典禮上,哪個國家領袖一邊啃自己的雞腿一邊喊同誌們好的有木有?


    風,今晚上的風同往日裏的風不一樣,撩撥到全身都是暖洋洋的感覺,今晚上落日也不同,往日裏的日子沒有區別,昨日和前日一個樣,前日和大前日沒任何不同,但是今晚,此刻,那沉淪夕陽遭地平線攔腰一截,天地間怎麽就那麽清爽,明快,呼吸間怎麽就那麽透徹,通暢。天,已經不是昨天的天,地,已非原地,人已換,換了精神頭,換了人間!


    糟糕日子,每天都一個樣。


    好日子,每天都不一樣。


    隊伍在前進,迎親的人們堵在隊伍的前邊,簇擁在隊伍旁邊,緊跟在後麵,越聚越多。


    “嘿!小舅子行啊,你也去打了哈?”


    “喲嗬,旺狗那小子眼睛朝天,不看道摔死你個狗丈兒!”


    “刀哇,槍哇,真刀真槍哇!”


    “當然真家什哩。”


    一個小女孩在人群裏尖叫著,“十一哥哥”火!這個小女孩排行老幾呀,他娘屬啥的?


    “他嫂子,滿倉今天立了大功,夜hang你可得好好犒勞犒勞呀!”


    “艸!怎不叫上我,沒我怎算打架?”艸!一個好戰鄉黨。


    ……


    到了鄉裏了,亂哄哄一溜亂哄,人亂喊狗亂吠雞不寧。明日分田分地分種子分糧食分房子分農具分大牲口,岈山注定了今夜無人入眠。


    麥高傷不輕,得虧沒砍中地方,好砍不好砍偏了,否則遭受荼毒的就是眼前鄉眾了。麥高還照老樣子,簡單包紮傷口,胳膊傷,好包紮,找個布條一勒,就算妥了。瞧一眼大腿上的肉,已經幹痂了,不用管了。藥,當然的不舍得吃,失血過多加之戰後的疲憊,麥高一臉的蒼白。


    鄉長,王二小鄉長聽說麥高重傷,專門跑何大拿密室裏翻搜出一盒丹藥來,三三縱橫九顆方蠟丸,碼放齊整,香溢撲鼻,熠熠生暈光。


    王二小打開藥盒,遞送上前。麥高謝過,當全體鄉民和眾將士麵,做一個假動作,偷偷沒吃一顆。開玩笑,仗都打完了,遠離生死線了,白白浪費麽?反正非越和李元芳沒跟在跟前,沒人逼自己吃藥。


    岈山最大的飯店叫岈山酒莊,岈山酒莊今晚擺出史上最大一桌飯菜,桌跟桌挨桌並桌拚桌從大堂一溜擺出大門,直通院門外老楝子樹下。


    苦楝樹直起高高的樹幹,晚秋裏依然繁密的菱葉子,開著雪白的小花,從遠處看,那一簇簇白色的小花就像是天上落下的一片片雪花。


    岈山,土豪,鄉紳,族老們,集體做東。


    上首正當中一定是麥高的座,那個座,位於十八盤的雲端,芸芸賓客的焦點,食物鏈的頂尖。麥高一定謙讓坐,別人一定不敢坐。


    讓玄高坐,沒有玄高,全鄉早早覆滅,男不剩女不剩,玄高哪裏肯坐,推脫不已。


    讓土豪坐,土豪們滿頭黑線,“乒乓”落掉地。


    讓閣老坐,閣老們銀須發抖,顫顫巍巍,誓死不從。


    封侯死戰流寇,勞苦功高,當麥高瞄向封侯,封侯哪裏肯坐那裏,趕緊閉眼念起土遁咒,“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還念念有詞,麥高哭笑不得,說:“封侯立奇功,賞神兵!”眾人聞聽到封侯開眼那叫一個快,閃步徒手間,神兵已入彀中,“謝主公賞”!帶名稱的鴛鴦鉞“墨日”掉單的“墨月”依然帶名稱,令人嘖嘖稱奇。當初在洛陽客棧,麥高給刺侯一把“墨雪”,欠封侯一把神兵,如今兌清。封侯愛不放手,眾眼前,也不好揮斥方遒,強忍住激情偷著樂。


    麥高取過丈二點鋼槍,無纓無花哨,孤禿禿直杆無圍脖,精鋼淬煉,無堅不摧,隻閃亮頭尖一點點,像極了死神的盯梢,賞賜王二小,開山先鋒,忠心赤膽,今後歲月裏的棟梁!


    玄高功大,麥高說,按照一隻羊一畝坡地換算,黑龍潭百多畝山地劃歸玄高,便他養羊。


    流寇的輜財非常豐厚,二胡子不愧搜刮專家,精品細軟,逃不及帶走,悉數繳獲。事先在路上,麥高給盤古和陳誌豪一人抓了一大把,道說辛苦,自己也抓了一把,到底抓到什麽,全由天定。現在慶功宴上,大大賞賜立功將士,厚饗軍戶,救濟孤寡,剩餘大半權做軍資,連龍江村都能勻巴點。想必二胡子非吐血不止兩升,半生心血,付諸東流,就算屠了岈山,也遠遠不夠本錢的,虧大發了他!


    麥高遙看盤古,陳誌豪點頭示意,請上座!


    盤古,陳誌豪遙看麥高搖頭示意,謝上座!


    妥!落日也快要觸碰到西山頂上,開席。


    一個漂亮小姑娘過來給麥高斟滿滿酒,秀發際嫋嫋卷細絨,嫋嫋的汗蒸,還倒灑了點酒,臉紅欲滴,大眼睛垂睫。麥高橫臉過來安慰,不想嘴唇緊擦正在傾身的小姑娘臉頰,順帶兩縷發絲,柔,香,滑,絲絲長,靜電貼搭。麥高頭暈眩,不會是受傷後遺症吧,說小姑娘,“沒事,謝謝,請坐。”心裏嘀咕,誰非法雇傭童工啊。小姑娘臉上連帶全身,紅豔豔的吹彈可破,急退步,站定麥高身後,脆生生的一小聲,“謝謝叔叔!”天籟出,隻是詞匯錯位,準是誰教的,自己長像叔叔麽?哥臉長個玉米蜀黍臉,還是你們村都這樣誇人的麽?


    麥高舉起酒碗,全場刮靜,層層疊疊的眼睛聚焦麥高,期盼的,灼熱的,尋覓的,審視的,眾目注視中的麥高舉起了酒碗,輕抿一笑,“各位父老鄉親,為了昨天的苦難,為了明天的希望,幹!”


    苦難是人生的主題,希望是活著的巴望。


    火!一大滿碗白酒下肚,沒任爪!沒任爪是當地土話,意思是soeasy!再說鄉下酒的度數低也不至於低到如灌井水程度,當然酒精度還是含的合適的,酒是溫潤的,回頭望小姑娘,小姑娘一雙大眼睛會說話,脈脈含情,暖暖酌情,兩個酒窩不飲都醉人。哦,人家小姑娘心細如發,把酒整兌至醇芳,溫燙到三十七度,多溫存的小姑娘耶,若能帶回現實世界做媳婦,早上桌上,晚上床上,嘿嘿……嘿。


    麥高正夢銀,四下裏敬酒的杯觥交錯。火!三大滿碗的白酒沒任爪,眾人都瞧麥高臉不變色心不跳,跟沒喝過酒一樣,打仗厲害,喝酒更邪乎,雞群中的大公雞,酒缸裏的戰鬥機,比豪強還豪強,比土匪更土匪,該不是誰能當主公,主公可不是隨便誰能當的。


    麥高肚饑,酒風又傻正,眾目睽睽,眾口爍爍,總不能啜著口肉骨頭跟別人說話吧?但酒可以,一來應酬,二來頂餓,一來二去,喝了點高鳥。


    麥高如踩雲裏和霧裏,如墜神州夢裏,整身子全靠在一個軟墊上,柔滑可體,量身訂做,一時死的心都沒了。


    倏忽一個警覺,驀然回首,酒驚半醒,小姑娘秀色無邊緣,正瞧自己羞羞的笑。麥高趕緊暈不騰騰的起座,口稱歉意,臉色早已酒紅色,也不差更加一點紅。趁尷尬不已,去到盤古和陳誌豪那裏,介紹大家說,盤古,陳誌豪,此次助陣,功莫大焉,貴賓中,的,貴賓,最貴!比我貴,貴多了。席中鄉紳接麥高的舌頭短,笑言道,到底多少貴,幾斤幾兩,過稱量過麽?


    麥高半醒酒話,“貴不可言,天下最貴!”


    火!描摹王上的語言,眾目灼灼燒向盤古,陳誌豪,比麥村長來頭大還大多麽?比麥村長武功還強多麽?陳誌豪趕忙迎住麥高的重重身子骨,麥高自個趕腳輕那是心裏趕腳的,“村長大人驍勇善戰,文武兩全,我們大家是不是該敬一個?”眾人紛紛應和,尚未落聲,陳誌豪緊接,“還是三個?”


    眾人笑,起哄“三個”。


    天火漸漸燒熄了,剩下濃濃灰燼,鍋底黑,沒有月。


    鄉民們正處興奮中,不思寐,聚集在丁字街,點起一堆堆篝火,守夜。


    山鄉恢複了固有的寧靜。王鄉長,哦,王二小,打著燈籠找到麥高身邊。麥高正在欣賞山鄉夜景,嘔!大半醉,已經沒夜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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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晚了,休息吧,”王二小特意加重音,“按山裏規矩。”


    回到鄉衙,麥高進到廂房裏,栓上門閂,瞧滿屋子新亮,新床新套床,床前燒著暖暖的火塘,簇簇火苗舔著熾紅透亮的木碳。脫好了衣服,“噗”一口吹滅香燭,鑽被窩,真累了,不僅僅是忙了一天,是打了一天,還醉還餓還失血受傷,骨頭架子都要散了,說起來一丁點力都真的沒有了,頭還沒挨上枕頭,腦袋已經混混沉沉將睡去。


    謔!納尼,瓦特,思密達?


    麥高警醒未醒,摸觸像熱豆腐?沒那麽熱。


    涼粉?沒那麽涼。


    果凍?比果凍硬。


    皮蛋?比皮蛋軟。


    怎麽比喻淨吃的?還不是餓鬧的!


    喔!


    瓷?比瓷彈顫。


    玉?比玉柔撚。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蒸的夾不了,真的假不了,麥高大頭猜了一百零一圈也沒猜出個所以然,小頭早早第一時間早硬挺起來。


    om親,小菇涼。


    omg!這廝終於,總算,好容易也好不容易,找到正確方向。


    ……


    囗囗一千零一字囗囗


    ……


    野有蔓草,零露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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