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說到麥高得了二筆錢,一筆盤古和陳誌豪讚助的十二大金,雖然人家有所求,但沒立合同沒簽字畫押,本質上屬於讚助,另一筆整整一百萬現實軟妹幣,用一把古董破爛劍,當做村長任務,若不是盤古,陳誌豪男的,麥高都感覺自己活生生一個手拿棒棒糖的齷齪大叔。


    其實麥高哪裏知道巴比倫彎劍的曆史價值和象征意義。陳誌豪知道盤古高興,兩人明白,隻一把巴比倫彎劍,這一趟來值了,沒有白花時間。


    瞧人家,滿腦子劃算的是時間,瞧麥高,滿腦袋都是錢,和錢。


    人逢喜事精神爽,盤古的生活圈子哪裏有今天的解脫羈絆的自由,長久鬱悶裏的開竅,許多時間未嚐過高興的滋味了,到手個大寶貝,能叫盤古瞧上眼的寶貝不多,真的不太多,結交個新朋友,盤古的朋友標準太高,高到以致於沒有朋友的高度,沒想一個小山村能釀造出這麽好的酒來,放開了喉嚨喝啊!


    陳誌豪瞧見平日裏很少喝酒的盤古猛喝酒,嚇得平日裏喜歡喝酒的他不敢再喝酒了,以防兩個人都喝醉了,還有自己的責任擔當哪,萬一出點事,老頭子還不把自己往死裏打,還打不死的那種!


    酒是龍江村自釀的龍江白,綿軟醇厚,因了水好,地質好,獨特的山櫸木壓槽工藝,天造地設了龍江白的綿軟醇厚味道。


    麥高也是興奮異常,一下子進賬一打的金,眼圈張開了一圈,兩個眼睛從未有過的大,一直渴念錢,渴念不止一天半晌了,不想今朝福雲至,久旱逢甘霖,還不用冒死去打土匪山寨,又逢了知己,喝高興喝高了,缺南摸了個北,酒精激情,胡話連篇,竟然連“同窗共嫖*娼,扛*槍去分贓”都喊出來了。


    換個人敢喊盤古狐朋狗友的,不把你大頭崩了也把你小頭哢嚓了!


    這可不是高大上的廟堂語言,陳誌豪不免擔憂,測量盤古的臉色,咱跑那麽大老遠的,何止千裏,兩千裏也有了,不至於結交了一個小流氓地痞吧?


    盤古微笑,把玩酒盅不語。


    陳誌豪始放心,敢情這個麥高是率真非流氓,若是流氓也是那種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流氓造反,亂成乾坤!


    曆史上成事的都流氓。


    妥!屎殼螂爬上國旗杆,麥高被人家高看了一眼。


    麥高也有顧慮。緩過來酒力的麥高問說,如果我幫不到你們多少,不怕錢打了水漂了?麥高是好人,好人總是傻*逼*逼的生怕對不起別人,到末了往往被別人傷害。


    盤古凝重起臉色,釋釋然說:“其實,好多問題不是錢的問題,不知將來有機會跟你解釋沒有。”


    除了錢,世界上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麽?高於錢的東西,那一定比錢更貴重,更任性,更牛逼,更令人眼紅口幹。權?距離老百姓最遠的東西,那是一種高高的存在,王侯將相的專利,專*治老百姓的專利。


    氣氛突然間變得詭異起來,陳誌豪垂眼心口,凝思狀,貌像呼吸都停止了,一副好淫養!


    盤古輕輕啜口茶,眉尖一跳。小二趕緊上前拿掉杯子去換茶,感歎到底是貴賓,比粗枝大葉的村長講究多了。


    麥高習慣的世界裏缺乏盤古那個世界的詞匯。


    盤古果斷換個輕鬆話題,裝神秘兮兮樣子問麥高,我一直有個問題想當麵問問你,還望不吝賜教。


    麥高欠欠身說,無需客套,但我所知。


    盤古又湊近點耳朵,壓低聲音問道,上月中秋,你劫天牢,拆皇宮,總共帶了多少兵馬,不會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麥高伸出三個手指頭。


    陳誌豪大驚,哇!這麽老多哇!


    麥高嘴角撇撇的,“哪裏有你想象的那麽多,三個!”


    盤古瞪眼睛,大張嘴,陳誌豪幹脆瞠目結舌,同時驚叫道,三個,三個人,怎麽可能?


    麥高用曾經曆者的語態說,水攻,怎麽不可能,半個洛河決了堤,不止天牢,皇宮,還衝掉了洛陽一個城角,要不劉伯申如此恨我,出千金,千金哇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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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頭說的好好的,敘事平緩,後麵說著說著,麥高眼睛裏金星都冒出來了,一副抑製不住的貪財相。


    著實不可思議,聽說不尋常人都是非尋常人,非尋常人幹的不是人事,都是非尋常事,真話不假。盤古不禁搖頭,讚曰,你不搶金庫搶人才,高瞻遠矚,吾所不及也,吾所思所慮更不及也!相比二戰結束時,前蘇聯在德國搶機器搶設備,美國搶人才,相差天壤之別。說完,掃了陳誌豪一眼。


    麥高聽完盤古所言,頓生滿臉後悔相,說,金庫?有金庫麽?在哪裏?操也!


    陳誌豪實在忍不住麥高那副銅錢麵孔,“噗嗤”笑破聲,又怕盤古訓自己,趕緊又收住聲。


    麥高不好意思問說到哪了?


    盤古笑說,正表揚你重視人才,深知最大價值所在,非常人物,非常不簡單。


    麥高赧然曰道,哪裏有你說的那個偉大,我救我小弟去的,連帶他爹,哪知一個不小心,搭救了一大票文武官員死囚犯,他們沒頭去,隻好跟我跑嘍,我也讓太子申追殺的沒頭去,隻好跟他們跑嘍!


    盤古慨歎,好嘛,人家一拖二,一拖三,你倒好,拖油瓶,一拖三四百,還個個溫爾儒雅,威武雄壯,你賺大發了,麥高你個偷人賊!


    也不知跟誰學的,麥高撇撇嘴,原先沒這習慣的,嘿嘿笑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得,得了便宜還賣乖,標準小人行徑!此小人者,小不點人物也,非彼小人之意也。


    接下來的話題近似閑談。盤古來了精神頭,侃侃談,滔不絕,古文曆史,當今國際事,名人曝光,重點花絮,若放在中國主流沙龍裏,絕一手的資料,還是不添油加醋的說,就連陳誌豪都沒聽說過許多,但放麥高這裏,不說,哦,隻能說,比那牛彈琴好一點,也不好太多。麥高冷鹹不淡的回談著盤古感興趣的話頭,僅僅貌像不忍拂了客人的樂意,差點把哈欠都打出來了。陳誌豪驚奇不已,不了解麥高還不了解盤古?盤古上居頂上,高雅趣高,思考多,言語少,止所談之事,非所談之人。今個倒好,剃頭挑子一頭熱,熱臉貼上個冷屁股,非但不介意,還樂此不疲!


    奇了大怪,匪了夷思了。


    盤古啥人沒見過,俊男靚女,名流明星,大官大財主,民間高手,外國政要,獨獨看不清麥高,普通的裝不普通都裝不像,落人堆裏不說難找也不容易找,無野心無魄力無謀計,偏偏幹事驚世駭俗,意向天外,敢想別人不敢想,能幹別人不能幹,數多少實力人物,望其項背,鞭長莫及!盤古原打算,蜻蜓點水的過過目,說上兩句話,幹完計劃中的正經事,趕緊走人,要幹沒幹的大事一大堆,哪裏有時間泡遊戲?誰知♀星的世界很精彩,計劃中的行程很無奈。兩個並行世界,時間同步,地理同模型,相向影響,都在曆史進程中,都不知未來如何演變,其深裏的意義不言而喻,往多大裏說,也不覺過分。


    這邊三人正說話,那邊小二察覺差不多了,“噗通”一聲跪上了,還淚眼磕頭。


    蝦米名堂?


    麥高本不習慣跪,又是沒緣由的磕頭,連忙上前攙起小二,還以為剛才的事道歉,勸慰說:“剛才你沒做錯,我不怨你,還有功,貴賓們尚且誇你來著。”


    小二泣聲,“請村長大人和兩位貴客主持公道,為小的雪恥!今後小的命就是村長的了。”


    小二機靈能幹,又文采,身板還硬朗,像個練家,如此苦求,必有大怨屈。


    麥高暗自嘲自己,撐破天也就一個小村長,上頭還沒有知縣知府撐的,且不是戲裏電視劇裏印象中的青天大老爺。


    麥高問:“你貴姓?”


    小二回曰:“村長在上,賤小不敢貴,我叫王二小。”


    謔!三人同時睜大眼睛,大名鼎鼎啊!麥高隨即提醒二人,此王二小非彼王二小,這個世界不是那個兒童團長的世界。


    王二小,家住岈山麓,一個桃花盛開的村莊。山青平野闊,小橋流水人家,好山好水的地方出了一個惡霸,鄉長何慶東外號何大拿,依仗自己三分功夫,橫行霸道,欺男淫*女。王二小家有良田九畝,緊靠溪水邊,灌溉便利,土質又好。何大拿眼紅,更眼紅王二小娘,十裏八鄉有名的美娘子,找機會屢屢調戲。王家忍氣吞聲,無奈何,忍讓回避。


    何大拿口口聲言,良田無罪,懷璧有罪,美人無罪,娶錯有罪!


    亂世無理,拳就是理,拳之上的權就是理。


    何大拿年前派人到王家買田,名是買,十銅錢一畝,實是搶,十銅錢,十個隔夜饅頭錢。年後,何大拿帶一幫狗腿子打上門,當場砍死王二小爹,奸了王二小娘,霸了田。王二小娘羞憤難當,一條白綾上了梁,死前交代王二小,遠逃家鄉,逃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


    王二小,爹死娘辱,家破人亡,誓死報仇雪恥,不遠離,四處遊蕩,早就看準麥高村長是個機會,貌像土匪,不比土匪,宅心仁厚,武功叵測,腦袋瓜發熱,喜好抱打不平事,事事給村民做主撐腰。


    盤古和陳誌豪細細聽來,麵無明顯傾向,端的做大事人好修養。麥高沒有那麽多穩重,“呼”的站起身,撂一句,誰也別跟我說這種事世上很多,那是沒讓我碰上,說起就要拔腳走。


    “且慢,且慢,”陳誌豪把麥高重新按回椅子,又拍拍王二小肩膀,嗔怪麥高道:“你又不是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怎的如此衝動,好賴想出個方案再說吧?”


    刺凹!哥哥可不就是那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你們還能以為哥哥多大年紀?女孩子們看哥哥老也就罷了,男人們也看哥哥老,看來哥哥真老了。


    再刺凹!誰叫你村長來著,管那麽老多人,管那麽老多事,由不得別人以為你多大年紀。


    “沒什麽好想的,惡霸橫行,天理不容,啟*東掌門說過,善不擇才積大,德無意而厚載,諒他一個村夫鄉霸,所有力都用來囂張了,不會有什麽厚靠,底蘊,依仗的無非是鄉民的懦弱和奴性。”


    嗯,是這理,這事說透了是這理,盤古和陳誌豪點頭。


    那還有什麽說的,麥高還真是正經十來歲的毛頭小子,拉起王二小就走。


    “且慢,且慢。”


    怎的又且慢?


    “你一村之長,還不止一村,麵積大過半個縣的聯合村寨的總頭,怎麽著也得說一聲啊,就這麽一聲不哈的走了?”


    麥高鼻子“哼”不屑,解釋說,說一聲?說一聲我哪裏也甭去了,那幫高官們規矩大,習慣拿皇宮的條條框框套我一個小村長,擱誰受得了?


    說罷,起大腳又欲走。


    內誰,怎麽著也要捎帶上我倆吧,怎麽著我倆也是交過學費的呀。


    麥高尚還猶豫了瞬刻,再瞧盤古和陳誌豪,人家再怎麽說也是金主,說,那好說,走著!


    四人還沒出村,正往村外頭走哪,被小白菜從後麵喊住,“我找你半天了,”小白菜喘息不停,問:“你們,這是要出村去麽?”


    麥高恐怕小白菜聲音太大,警惕的打量四周,還好,沒人。


    “怎麽跟個賊似的?”小白菜笑麥高,又瞧瞧跟後麥高的三個人,不認識,但都不像賊啊?還有兩個器宇軒昂的,若論是賊,那也是竊國大盜的那種,“幹嘛,匆匆忙忙的,我能幫上什麽忙麽?”


    “回見!”麥高現在一*門*心思要殺人,殺不平,殺惡霸,顧不上別他事,有事回頭再說。


    “幹嘛你!”小白菜從未見過有哪個男人這麽的不待見自己,白貼都貼不上,眼圈都紅了,嘟個嘴,又覺到麥高不吃這一套,又收回,怨道:“有你這麽直截了當的拒絕一個美女的好意的麽?有你這麽傷害一個美女的一顆美麗心靈的麽?”


    小白菜,美的極致的一個女孩子,讓三個大男人都不忍看了。


    “麥高!”


    “麥高村長!”


    “村長!”


    麥高停下腳步,緩下脾性說:“我這是去打架!”


    “好哇,我也去!”小白菜歡呼道。


    玩家們沒哪一個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麥高能夠感覺到小白菜一直以來的善意和好感,碰上了,一起去也無妨,“太德劍你帶上了麽?”


    小白菜“唰”的抽出太德劍,“隨身的!”那劍光張揚的閃耀在晴空裏的太陽,把四個人的眼都能耀花嘍。


    王二小脫口而出,好個劍!


    盤古和陳誌豪也看重人,美人,也看重劍,一把上品寶劍!


    麥高簡單介紹說:“陳誌豪,盤古,幫王二小報仇。”


    “陳誌豪?”盤古她不認識,也沒聽說過,不過,“陳誌豪?你是那個陳誌豪麽?”小白菜不敢確定他是不是那個陳誌豪,不會吧?


    陳誌豪溫厚的答曰:“沒錯,我是那個陳誌豪!”


    “喔,我的天,萬萬想不到在這裏能碰見大名鼎鼎的日天幫幫主陳誌豪!”小姑娘的眼睛裏麵的金星銀星銅星一並發的都冒出來了。


    麥高這個傻敏感詞沒有接觸過傳統網遊,並不了解玩家“高手”們的普通常識,“她,白菜幫幫主小白菜。”


    陳誌豪“嗯”的聲,說:“江浙大幫,美女幫主,今天初次見麵,幸會,幸會!”


    哇唔,日天幫幫主知曉自己的幫,知曉自己誒,小白菜激動萬分的說:“謝謝,謝謝!”


    不都是全國大幫會麽?怎麽的那麽崇拜的目光?麥高傻敏感詞的不解。


    小白菜說,像是隨口說的,“今年春上,♀星網遊開張不久,你們日天幫的人到我們江浙一帶指手畫腳,非常的傲慢無禮,還索財騙色,不知是真的貴幫裏的人還是假冒的,也沒人敢公開質問,唯恐開罪了他,據說他的背景大得嚇死人。”


    陳誌豪見盤古微微皺起眉頭,忙問道:“誰這麽大膽,敢冒充日天幫的,不想要命了麽!”沒了一點溫良恭儉讓的樣子。


    “那人姓馬,自說是精英團的團副。”


    “是不是個中年人,臉色軋白,尖下巴頦?”


    “沒錯,就是他,浪蜂一個,見天找小姑娘們的事。”


    “靠!”陳誌豪也是個光棍,先去瞧盤古的臉色,盤古沒有好臉色,“好你個馬誌遠,你等著瞧好吧!”


    “我什麽都沒說哦,我沒有告禦狀哦。”小美女撇清自己。


    “你放心,”陳誌豪不知怎麽想的,盯上麥高的臉,“這裏沒外人。”


    切,你個陳誌豪,有沒有外人你盯我幹嘛,論勢力是你厲害,全國人*民都怕你,但論交情,是我先認識小白菜的好不好,我們是並肩戰鬥過的親密戰友,要懷疑要先懷疑你的喲!


    說完鬱積在心頭的憋悶,小白菜恢複了女孩子的燦爛的天性,手裏的太德劍指出一個方向,“打架的走,俠客的行!”


    麥高還真不能告村裏人說,一說準走不了人。四男一女,五個人浩浩蕩蕩的殺奔桃花盛開的地方,王二小家鄉。


    參差不清的山嶺,籠罩著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又像輕筆淡墨,抹在漸漸淡去的藍白色天邊。峰巒疊嶂,碧水如鏡,青山浮水,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裏畫廊。


    靠!好山好水好風光,一隻老鼠壞一鍋湯。


    岈山,山窩窩裏頭的一個山鄉,遠離龍江村,更遠離葉國都城,僅僅屬於葉國紙麵意義上的版圖。


    王二小報仇心切,頭前領路,眾人大步流星,匡扶正義的模樣,小白菜幹脆是一路小跑,像一頭美麗的小鹿。盤古暗自好笑,這種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便出手的實景,還真能在網遊世界裏出現,快意恩仇,笑傲江湖,何不是人生一種痛快!懲治邪惡,削減不公,的確是統治者,無管大小,也無管兩個世界哪裏,照理義不容辭的事!


    王二小的家鄉地處河灣,整個村莊是一個包圓的土圍子。五個人直接走向村口。村口的兩個莊丁,其中一個瞪緊三角眼,手指王二小,“你,你不是那個美娘的王二小嗎?怎麽還敢回來!”


    滾麻痹!麥高一腳踢中那廝胸口,那廝倒地又爬起,感覺胸口碎大石一般,全身骨節“嘎喇喇”響個不停,手腳哪裏還能抬起半點!麥高運功左掌,紅彤彤的像一麵刀,揮出去,帶一個手腕彈斷,下死手削掉那廝腦袋,竟然是肉手直接削掉的,骨碌碌一顆大好頭顱搖滾在一路鮮血上,最後撞到石壘的牆基,撞上去,滾回來,停住,死眼望穹頂。盤古和陳誌豪暗自驚呼,誰說麥高是玩家不是npc!


    同時,另一個也讓王二小一刀劈了兩半,直接兩半。為虎作倀的倀,無需絲毫憐憫,這種倀比虎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更惡。


    五人進到村裏,遠遠望見一群人在嚷嚷,丁字街頭,正碰上何大拿搶牛,黃牛是鄰村老農的,一路追扯到這裏。瘦小老頭淚流滿麵,拽著牛脖頸圈死不撒手,“老爺,你行行好吧,這頭牛是我們全家的命根子!”


    三個狗腿子又打又拽,老頭死活不撒手。血,順著臉頰流進衣領,又從破爛不堪的下擺流出來,浸紅了白布腰帶。圍觀眾群敢怒不敢言,敢心怒不敢麵怒,茫然一圈跟到看。


    何大拿厚顏無恥的說,你欠我二鬥粟,還了,還你牛,我是天底下最講道理的人,鄉親們,是不是啊?


    一邊說著,還得意洋洋一邊做臉色。


    瘦老頭哭訴,二鬥粟才值幾個錢,你就拉我一頭牛!再說,你不讓鄉親們借給我糧食,威脅誰借糧打死誰,你欺人太甚!


    冷冷的陽光斜斜的照在何大拿的臉色,何大拿欠抽欠揍的“嗯哼”,抱個胸懷說,我就欺負你了,欺你了又將如何?


    麥高哪裏還能按捺住,話音未落地,直拳頭砸了上去,“噗”的一聲響,正打鼻梁上,說鼻梁,其實是肥墩墩的厚鼻肉,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貌像開了個調料鋪:酸的,鹹的,苦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何大拿遭襲,踉踉蹌蹌往後仰,強撐不倒,死要麵子隻叫:“打得好!”抬眼看,“我道誰呢,原來是王二小,你娘逼真美呀,內個滋味,……”麥高咬牙罵道:“打死你便宜!”提起拳頭來,照何大拿眼眶隻一拳,打得眉骨縫裂,烏珠迸出,貌像開了個彩帛鋪:紅的,黑的,紫的,白的,都綻將出來。


    一圈狗腿子懼怕麥高,平日裏欺負個身弱心更弱的普通百姓還行,今天碰到真格了,一拳打得鮮血噴流,二拳打得骨骼崩裂,誰還敢上前,動彈絲毫?


    何大拿當不過,討饒道:“何方來的神聖,怨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爺饒命!王二小的恩怨一筆勾銷,哦不,我願拿出一半家產賠償,但求老爺饒命!”麥高喝道:“咄!你個惡霸王八蛋!你屠殺了多少無辜生命,奸*淫了多少良家妻女,霸占了多少田畝財產,你討饒,天不饒你,今天跟你算個總賬,下地獄吧去!”又隻一拳,太陽穴上正著,貌像做了全堂水陸道場:磐響,鈸響,鐃響,編鍾響,交響樂團一齊響。


    眾人再看時,隻見何大拿一個滾肥肚子朝天挺在地上,口裏隻有出的呼哨,沒了入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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