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玩完找個地方把你埋進去,你找不了公安,誰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麽?”


    蟲哥哈哈大笑,吩咐瘦狗在巷子口看守,不讓別人進來。


    “救命……救命……”


    白夢寒視線模糊,眼睛無力地閉上,嘴唇翕張,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別白費力氣了,安分一點,說不定我還會留你一命。”


    白夢寒牙齒用力咬在舌尖上,疼痛換回她瞬間的清明。


    “救命啊!”


    拚盡全力發出一聲嘶吼,鮮血順著唇角往下滴。


    “臭娘們,都說了讓你安分點,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是吧?”


    蟲哥咒罵一句,加快腳步往草叢走去。


    瘦狗看見兩個穿軍裝的男人氣勢洶洶地跑過來,嚇得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薛灼先一步跑到巷子口,追在瘦狗身後,飛身跳起來把瘦狗撲倒在地。


    “你跑什麽?”


    薛灼舉起拳頭,威脅地在瘦狗眼前揮了揮。


    瘦狗抱頭求饒:“別打我,別打我,我什麽都沒幹啊!”


    薛灼作勢要打他,搶在他捂臉之前問他:“剛才誰在喊救命?”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路過的,我真的隻是路過……”


    沈隨安習慣性觀察環境,發現牆邊掉著把帶血的匕首。


    沈隨安走過去,把匕首撿起來拿在手裏觀察。


    這把匕首小巧精致,跟他送給白夢寒的那把匕首一模一樣,沈隨安翻轉把手,果然在刀柄和刀身的銜接處看見了一個“安”字。


    白夢寒出事了!


    沈隨安抓緊匕首,三兩步走過去,把薛灼從瘦狗身上扯下來。


    “人呢?你們把人帶哪去了?”


    沈隨安一腳踩在瘦狗胸口,眉目冷厲,氣勢駭人。


    “什麽人?我……啊!”


    沈隨安找人心切,腳尖踩在瘦狗被匕首劃傷的胳膊上,用力碾壓。


    瘦狗疼得無心扯皮,顫抖著另一隻手指向巷子深處。


    “草叢裏,草叢……”


    沈隨安抬眼看去,巷子盡頭是一片半人高的草叢,雜草無風自動,分明是有人在其中移動。


    俯身一拳打暈瘦狗,沈隨安快步往草叢裏跑。


    “誰派你來的?他給你多少錢,我出十倍,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報公安,不會供出你們……”


    白夢寒強撐著跟蟲哥講條件,蟲哥置若罔聞,抬手間脫了自己的外套扔在一邊。


    “豹子!”


    “哎!”豹子應一聲,跑到蟲哥身邊,“怎麽了哥?”


    “你小子還沒見過女人呢,今天讓你先來。”


    蟲哥嘿嘿笑著,猥瑣地對著豹子擠擠眼。


    豹子受寵若驚,右手撓著頭,不好意思道:“哥,我不懂,還是你來吧!”


    “廢物東西,給你機會你不中用!”


    蟲哥一巴掌扇在豹子腦袋上,豹子捂著被打的地方,委屈地走到一旁望風。


    “等等,你開個價,多少錢才能放了我?”


    白夢寒被扔在地上,努力拖動疲軟的身體往後挪,還試圖和蟲哥講條件。


    “妹妹,你怎麽還不明白呢,我圖的又不是錢,你出價多少都沒用,還不如你把我伺候高興了,我留你一命。”


    白夢寒借著身體的遮掩,在身後的地上胡亂摸索,試圖找個具有攻擊性的東西,哪怕是塊石頭也好啊!


    蟲哥一步步走進,俯身跪在白夢寒身側,抓著白夢寒的衣領往兩邊撕。


    “嘶啦!”


    白夢寒的衣領被撕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


    “嘿嘿……”


    蟲哥獰笑著,把頭往白夢寒的脖頸處湊。


    白夢寒蓄力,瞅準時機,把抓在手裏的東西衝著蟲哥臉上刺過去。


    “啊!”


    蟲哥捂臉慘叫,身體歪倒在一邊,痛得蜷縮成團。


    白夢寒摸一把臉,摸到滿手的鮮血。


    沈隨安聽到慘叫聲,撥開雜草跳進草叢,入目就是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的白夢寒。


    “夢寒?”


    沈隨安小心翼翼把她抱進懷裏,顫抖著手去試她的鼻息。


    白夢寒睜開眼,握住伸到自己麵前的手,努力擠出個笑容來:“別擔心,不是我的血。”


    沈隨安來了,白夢寒懸著的心終於可以落回實處。


    強撐到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她放心地閉上眼,暈倒在沈隨安懷裏。


    豹子已經被薛灼製服,和痛到暈厥的蟲哥丟在一起。


    沈隨安抱起白夢寒,踉蹌著帶著她回車上。


    小張醫生在車裏,她一定可以簡單給白夢寒檢查身體!


    薛灼自覺留下來善後,命令豹子把暈倒的蟲哥拖到巷子口。


    “小張醫生,快看看她這是怎麽了?”


    沈隨安把白夢寒抱進後座交給小張醫生,自己則是抓緊時間開車去軍區醫院。


    小張醫生簡單把白夢寒身上檢查一遍,沒有外傷,又扒開白夢寒的眼皮查看,瞳孔渙散,像是脫力暈過去了。


    但是小張醫生從白夢寒身上聞到了淡淡的乙醚,氣味不濃烈,初步判斷是吸入少量乙醚導致的暈厥。


    小張醫生把自己的發現和判斷說給沈隨安聽:“她可能是被人用乙醚捂住口鼻迷暈了,身上無外傷,不用擔心,等藥效過了,她就能醒過來了。”


    沈隨安怎麽可能不擔心?


    天知道在牆邊發現那把沾血的匕首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恐慌。


    看見她滿臉鮮血躺在草叢裏的時候,他一顆心更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疼!


    那一刻,他寧願躺在那裏的人是他!


    孫國梁給白夢寒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和小張醫生一樣,吸入乙醚導致的暈厥,等藥效過了,就能醒過來。


    沈隨安不放心,硬是要求白夢寒住院觀察。


    孫國梁拗不過他,隻能叫趙知音給白夢寒找個病床。


    這幾天醫院床位緊張,沒有單人病房,趙知音精挑細選,給白夢寒找了個雙人病房。


    裏麵住的是一個女孩,家裏平時沒人過來,隻有她同學會過來陪伴她,所以相對來說,這個病房還算安靜,適合白夢寒靜養。


    小張醫生覺得自己在這裏挺多餘的,就自己坐公交車回部隊了。


    傍晚時分,白夢寒才幽幽轉醒。


    正好趙知音來給隔壁床換藥,看白夢寒終於醒了,就笑著打趣她:“可算醒了,你哥都急壞了。”


    白夢寒眼神迷茫:“我哥?急壞了?”


    趙知音:“是啊,沈團長啊,他不是你哥嗎?”


    “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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