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羽的話語,像是驚雷一般,在呂氏族人的耳邊炸響,讓他們勃然大怒,紛紛怒罵起來。


    呂鴻濱更是火冒三丈,喝道:“來人啊,把這個贅婿抓起來,鎖拿下獄,沒有本家主的命令,誰都不準靠近。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霎時間,一群埋伏在院落中的呂府侍衛,將樞機大廳包圍起來,有兩人直接拿著枷鎖,朝著澹羽獰笑著走去。


    “姑爺,我勸你不要反抗,否則,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侍衛統領勸說道,他叫孫勇濤,輪脈境三重天的修士,在呂府效力了十多年,深得家主器重。


    “順者昌,逆者亡,既然你們存心找死,那我成全你們。”澹羽說道。


    “拿下!”


    孫勇濤厲喝一聲,手持巨斧,率先朝澹羽劈去,別的的侍衛緊隨其後。


    二十多名侍衛,都是呂府的精銳,最弱的也是煉體境七重天,此刻全力出手,刀光劍影,呼嘯而至。


    澹羽冷哼一聲,輕輕揮掌,一股凜冽的寒冰氣流席卷而出,瞬間將所有人都轟飛了,整個樞機大廳,都結上了一層白霜。


    呂氏族人全都臉色大變,嗬斥道:“澹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敢反抗,難道想惹得人神共憤,天地不容嗎?”


    “哼,一群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我已經很克製自己了,否則殺光你們。”


    澹羽語氣冷然,倘若不是他手下留情,那些侍衛就不是受傷那麽簡單了,恐怕全都見了閻王。


    呂鴻濱臉色鐵青,喝道:“大長老,你親自出手,拿下此獠。”


    “遵命。”


    呂立奎神情色冷漠,踏步而出。


    他是輪脈境六重天的修士,在整個呂府,是排名第三的高手,僅次於家主和老族長。


    在整個澶淵郡城,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隻見呂立奎怒目圓睜,體內的靈力湧動而出,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身上的衣袂隨之獵獵作響。


    輪脈境修士的威壓,讓眾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父親,您一定要斬殺澹羽啊!”


    呂紹斌咬牙切齒地說道,眼裏充滿了憤恨。


    呂立奎深以為然,今日,絕不能讓這個小畜生活著離開。


    隻見他五指彎曲,猶如銳利的鷹爪,朝著澹羽的胸膛抓去,似乎想要剖心挖肝。


    錚!


    歸魂刃出鞘,輕而易舉地擋住了呂立奎的攻擊,澹羽冷笑一聲,旋轉刀身,瞬間將呂立奎的五根手指斬了下來。


    隨後,澹羽揮舞著歸魂刃,以摧枯拉朽之勢,破開了呂立奎的護體氣罡,貫穿他的胸膛。


    鮮血噴湧而出,呂立奎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眼神渙散,轟然倒地。


    澹羽麵無表情,抽出歸魂刃,拿出潔白的手帕,輕輕地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跡。


    他環視眾人,淡然道:“還有誰想試一試,本少的寶刀鋒利否?”


    看著大長老的屍體,呂氏族人們汗毛倒豎,如芒在背,心中充滿了恐懼。


    呂紹斌更是呆若木雞,顯然是被嚇傻了。


    一個輪脈境的修士,剛剛還大顯身手,如今卻被斬於刀下,簡直像是噩夢一般。


    此刻,所有人看向澹羽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就好像在凝視惡魔。


    “澹羽,難道你想和呂家徹底決裂不成?”


    呂鴻濱臉色陰沉如水,色厲內荏地問道。


    澹羽聳了聳肩,冷笑道:“從始至終,本少都不想與呂氏為敵,可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實在是欺人太甚。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呂家主,如果你還不服,盡可以派人過來,本少保證,今日的呂府必將血流成河。”


    霎時間,一股恐怖至極的殺意,在樞機大廳之中蔓延開來,洶湧的魔力籠罩了整個大廳,所有人如墜深淵,仿佛呂府的末日到來一般。


    眾人嚇得渾身顫抖,膽戰心驚。


    就連呂鴻濱,都駭然失色,心髒被恐懼填滿了,連到喉嚨的話,都生生地憋了回去。


    “澹少,請您息怒。”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澹羽轉過身去,發現呂宗瀚不知何時,已站在大廳之外,手中緊緊攥著一把寶劍。


    寶劍名為獅心,地階下品法寶,削鐵如泥,無堅不摧。


    澹羽之所以認得此劍,是因為獅心劍,是他的父親,澹錫銘賜予呂宗瀚的。


    “老族長,看來有些人,把您的話,當作耳旁風啊。”


    澹羽毫無懼色,平靜地說道。


    呂宗瀚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驚恐萬分的呂氏族長,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澹少,看在鄙人的老臉上,能否饒恕他們?”


    “下不為例。”


    澹羽說完,將刀插入鞘中,直接離開了樞機大廳。


    呂宗瀚如釋重負,踏入廳中,看著滿地的狼藉和血腥,頓時怒火中燒。


    同時,他的心裏,還有一股濃濃的失望之意,偌大的呂府,竟無一人能與澹羽攖鋒。


    “侍衛們先退下,趕緊去療傷,一群丟人現眼的玩意兒!”呂宗瀚說道。


    很快,受傷的侍衛相互攙扶,餘下的人,則抬著呂立奎的屍體,離開了大廳。


    而呂鴻濱,低著頭,添油加醋地把澹羽逞凶的經過說了出來,情緒極為激動。


    啪!


    呂宗瀚本就心煩意亂,見呂鴻濱喋喋不休,直接掄起巴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有你這般窩囊的家主,我呂氏一族遲早大禍臨頭。”呂宗瀚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呂氏族人們噤若寒蟬,心中充滿了疑惑,老族長這是怎麽了,竟然對家主發那麽大的脾氣?


    呂鴻濱更是暈乎乎的,不明白,老族長為何當著眾人的麵出手,讓他顏麵掃地!


    呂宗瀚餘怒未消,質問道:“在澹羽入贅呂府之時,我曾親自下令,呂氏族人,不得為難於他,你為何要把老夫的話當作耳旁風?”


    呂鴻濱臉色難看,卻不敢反駁。


    “之前的事情,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澹羽都恢複了修為,你們還敢去冒犯他,真是自取其辱。今日,若不是老夫及時趕到,你們早就變成刀下鬼了。一群混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呂宗瀚越說越激動,把眾人都罵得狗血淋頭。


    “不就是個贅婿嗎?老族長為何那麽看重澹羽?”呂遠航忍不住問道。


    呂宗瀚深吸口氣,忍住一巴掌拍死呂遠航的衝動,道:“你這個白癡,能夠被邵永傑、易錦飆這些老狐狸器重的人,會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廢材嗎?更何況,你可是親眼目睹,他在鬥武會上,拔得頭籌。”


    呂遠航渾身哆嗦,無地自容。


    “老族長,我原本想驅逐澹羽,但是怕您不同意,就想把他關起來,打磨掉他的銳氣,再把他變成呂府的秘密武器。”呂鴻濱硬著頭皮說道。


    呂宗瀚沉吟片刻,道:“我想,你們因為長期以來的傲慢,忽略了一件事情,澹羽可是來自汴京城!毫不客氣地說,如果他真的出事了,澹氏家族,會在一夜之間,把呂府夷為平地。”


    “澹氏家族真的會在乎一個修為盡失的廢柴嗎?”呂鴻濱反問道。


    呂宗瀚幽幽一歎,道:“澹羽的身上,可是流著那人的血脈,如果真的殺了他,就等於向澹氏家族公然宣戰,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呂鴻濱心中一陣後怕。


    “老族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呂柏泉問道。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以後,任何人都不得再去觸怒澹羽。”


    呂宗瀚說完,朝大廳外走去。


    “記住,澹羽想走,就讓他走吧,留著此子,始終是一個天大的禍害。”


    “老族長,那彥琳的這樁婚事怎麽辦?”呂鴻濱追問道。


    “飛鴿傳書,讓她與澹羽解除婚約。”


    呂宗瀚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留給眾人一個落寞的背影。


    當天,發生在樞機大廳的事情,被呂鴻濱強行壓下來,任何人膽敢外傳,都將嚴懲不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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