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方陽和顧雲溪‘共同修煉’之後,躺在床上聊天。


    不知不覺中,又把話題聊到了拋售股票上麵。


    顧雲溪問道:“你既然要讓大盤主動調整,那我們自己的持倉,是不是也需要減掉一部分了?”


    方陽搖頭道:“暫時不需要,大盤短時間內跌不了,提前離場會少掙不少錢的。”


    “大盤短期內跌不了?為什麽?”


    “因為沒有誘因啊,這麽大的盤子,又不是股票,你以為我們隨便拋個幾百億,就能把趨勢扭轉嗎?”方陽沒好氣道。


    “可是,你不是要去總指揮部坐鎮嗎?你讓所有國資機構一起拋不就行了?”


    “哪有這麽容易?”


    方陽歎道:“你讓人家大舉拋售股票,總要給人家一個理由吧?到底是指標嚴重背離需要調整,還是消息麵有什麽利空即將爆發出來?


    否則好好的,就讓人家一起砸盤,這樣是會被人笑話的。我可不想步趙主任的後塵。”


    顧雲溪皺眉道:“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讓大盤跌?”


    “至少也要等月底吧?正好是一季報密集披露期,會有很多利空消息,疊加月末效應,才是減倉的最佳時間。”


    顧雲溪冷哼道:“既然月底才要砸盤,你幹嘛明天就去魔都?”


    方陽無奈道:“當然是去磨合隊伍的,我總不能在月底那幾天再去總指揮部,然後上來就讓人家一起砸盤吧?平時也需要維護一下彼此的關係啊。”


    “哼,真的不是去陪小月妹妹?”顧雲溪支起半邊身子,眼神不善地看著方陽。


    方陽咳嗽一聲,義正言辭道:“小月最近心情不好,我肯定要去安慰她一下,但是說專門陪她的,肯定不準確啊,我主要還是去做正事的。”


    “哼,希望如此,否則我一定要殺到魔都去,親自替你安慰小月妹妹。”


    方陽無語道:“別鬧了行不行?你就待在公司裏,替我收集匯豐控股的籌碼,我還等著和馬總交換金洲礦業的股份呢。”


    顧雲溪想了一下,好奇道:“你說馬總會不會猜到,你收購金洲礦業的真實目的?”


    方陽搖頭道:“他怎麽可能猜到?他又不知道我和趙幼淩發生衝突的事情。”


    “你真的不準備讓朋友們幫忙?隻要你開口,不管是張雨檬那邊,還是東陽幫那邊,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方陽搖頭道:“暫時不需要。以我們目前掌握的實力,足夠和趙家掰掰手腕了。我要堂堂正正地把趙幼淩的臉打腫。”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欺負伍冰月了?”


    “什……什麽意思?”方陽有些心虛道。


    “馬悅去找她看病,中間聊了幾句關於你的話題,然後就覺得她的表情不太對,問她又什麽都不願意說。所以,就隻能問你嘍。”


    方陽幹笑道:“馬悅哪裏不舒服嗎?怎麽去找冰月看病?”


    顧雲溪冷哼道:“不要轉移話題,先回答我的問題。”


    方陽無語道:“你怎麽像審犯人一樣?你以前不這樣啊?我無緣無故怎麽會欺負她呢?我就是那天晚上心情不好,找她做了一次心理疏導,可能聊得時間有些久,讓她有些累了吧?”


    “真的是這樣?”顧雲溪一臉狐疑道。


    “你真的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


    方陽一個翻身,直接撲了上去,很快,兩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


    ……


    3月13日,周一的上午,方陽帶著自己的保鏢來到魔都,然後直接驅車前往華銀大廈,國資機構指揮中心。


    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回來,但是方陽在這裏顯然還是很有知名度的。


    幾乎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對他展露出笑容。


    易主任的秘書陸川更是親自把他迎進大廳,然後笑著解釋道:“易主任正在開會,方先生您是隨便轉轉,還是直接去您的辦公室?”


    方陽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的辦公室還在呢?怎麽不先給其他人用呢?”


    陸川認真道:“首席金融顧問的辦公室,可不是誰都能坐的。”


    方陽沒有再說話,跟著他來到自己辦公室。


    果然發現這裏的一切和幾個月前沒什麽區別,就連電腦屏幕擺放的角度,都沒有變化。


    竟然真的沒有人來使用過。


    他歎了口氣,感慨道:“以後我會經常過來坐坐的,既然當了這個顧問,就要盡職盡責。”


    陸川笑著點頭,取出金管局配發的茶葉,給方陽泡了一杯茶。


    方陽端起茶杯,正準備喝一口,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誰臉皮這麽厚,連首席顧問的位置都敢坐,原來是首席顧問本人啊?”


    方陽搖頭失笑,站起身道:“金老您又和我開玩笑!您再這樣打趣我,我可不請您喝茶了啊?”


    金文康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走進來,一臉不爽道:“你不是回去開公司了嗎?又跑回來幹嘛?”


    方陽笑道:“我是人在曹營心在漢,不管我身處何處,我的心始終在指揮中心,在易主任和您這裏啊。”


    金文康撇嘴道:“你的馬屁拍錯對象了,我又不是你領導,你拍我馬屁沒用。”


    旁邊的陸川死死憋著笑,臉上的表情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其實他很清楚,金老爺子是最欣賞方陽的人之一。


    之前不止一次說過,方陽不來當這個總操盤手,卻跑去做生意是浪費天賦。


    誰知道一見麵,他反而把方陽懟的下不來台,真是太矛盾了。


    方陽也很無奈,他對陸川道:“陸秘書,你先去忙吧,我陪金老說說話。”


    陸川點點頭,快步離開。


    金文康則在沙發上一坐,大馬金刀道:“你也別忙活了,我不喝茶,我就是想聽聽,你要怎麽把大盤給砸下去。”


    方陽笑道:“易主任已經告訴你們了?”


    金文康搖頭道:“不是我們,隻是和我提了一下。”


    方陽立即豎起大拇指:讚道:“金老真不愧是我們金管局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沒有您老人家坐鎮,我們都不知道該幹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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