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圍觀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一股優越感湧上了文才的心頭!


    “倒是一些渾渾噩噩的普通人,這點事情都不知道!”文才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站在九叔身旁的阿威看到了文才的樣子,悄悄的走到一旁,對著一個地痞輕聲說道:“讓你的手下擠過去,把文才幾人分割開,不要讓他聚在一起!再讓人不停地在下麵誇讚文才,多套出些話來!要快!”


    “明白!”地痞連忙點了點頭,轉身就沒入了人群。


    吩咐完了手下,阿威再次跑到九叔身旁,諂笑著說道:“九叔,任家宅子裏麵我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遺漏!您看您是不是再去查驗一番,畢竟涉及了僵屍,我怕手下的捕快弄得不幹淨!”


    “嗯……我去看一下吧!”


    九叔本不想應的,可畢竟是僵屍傷人,自己作為任家鎮的駐守修者,若是不處理幹淨,再出現什麽差錯的話,對他的名聲也不是多好。


    九叔皺著眉頭想要囑咐朱長壽幾句,卻不料人群突然一陣湧動,硬生生地將身邊朱長壽和任婷婷擠到了別處。


    擔憂地看著被分開的幾人,九叔微微有些無奈,好在現在是白天,人也多,火力旺,估計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於是九叔便轉身和阿威幾人去了任家的祖宅。


    隨著九叔的離開,人群再次慢慢地湧動了起來,文才和秋生兩人被圍觀的眾人擠到了台階的上麵,朱長壽和任婷婷則被擠到了對麵。


    這時候,一個人群中的老漢對著站在台階上的文才突然誇讚道:“文才到底是九叔的徒弟,懂得真多啊!”


    “就是,就是!文才不但知道得多,據說那日僵屍來襲的時候,文才一人阻擋了那具僵屍好長的時間呢,果真是功夫了得!”


    聽著下麵對自己不停的誇讚,文才越發的得意了!


    “文才啊,你說這僵屍要是找不到親人,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進鎮子呢!”


    “那是自然!”文才有問必答。


    “要是找到了,或者找不到了,僵屍是不是就不會再來咱們任家鎮了!”人群中有人問道。


    “估計是,僵屍這東西到底很罕見,尤其這麽厲害的僵屍!”文才繼續說道。


    “是啊,無緣無故地跑出來這樣一具僵屍出來,任家鎮實在是太倒黴了!”又有人在下麵喊道。


    “倒也不能說是無緣無故!”文才裝作很懂的樣子說道:“要不是任家的任族長將他爹葬在那個蜻蜓點水穴裏,可能任家根本就不會出現僵屍的!”


    文才一直在圍觀的眾人麵前出風頭,下麵的人也是一直不停的誇讚著,這讓站在他身旁的秋生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便接著文才的話說道:“要不是任老爺非要起棺遷葬,估計這具僵屍也不會跑出來,任家也不會……”


    說到這,秋生突然反應了過來,連忙閉上了嘴巴。


    可一旁傻乎乎的文才沒什麽感覺,趁著秋生閉嘴的時候接著說道:“所以啊,歸根結底還是任家……”


    站在文才身旁的秋生連忙伸手捅了捅文才。


    “我說話呢,你捅我幹什麽!”文才莫名的看著秋生。


    秋生沒言語,而是抬頭衝著不遠處的朱長壽和任婷婷示意了一下。


    文才奇怪的看向了那邊。


    不知道什麽時候,圍觀的眾人已經慢慢地將朱長壽和任婷婷圍到了中間,更有幾個痞裏痞氣的混混攔在兩人的身前,不讓他們離開。


    仗著自己身高體壯,一臉無語的朱長壽正護著任婷婷不停地想要朝著外麵衝出去,而任婷婷低著頭躲在朱長壽身後,身體微微有些戰栗。


    “我是不是說錯了話了!”文才小聲地問著一旁的秋生。


    “應該是吧!”秋生有些尷尬地應道。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九叔的徒弟都說了,任家鎮鬧僵屍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任家人弄出來的!”


    “對啊,對啊!”幾個衣著華麗的老人也在一旁喊道:“所以任家的人一定要負責這件事!就因為鬧僵屍,任家鎮的老老少少這些日子賠了多少錢了!各家都要揭不開鍋了!”


    “就是,就是!”


    “任家要負責!”


    “一定要!”


    “讓任家的人出來!”


    一直在護著任婷婷的朱長壽看著遠處悄悄退卻的文才和秋生,忍不住地輕歎了一口氣,他是真的理解什麽叫作豬一樣的隊友了。


    再次將幾個試圖衝上來的地痞推了出去,朱長壽衝著眾人大喊道:“任婷婷雖然是任發的女兒,可她畢竟隻是個女流,這種事情任家輪不到她插話,更何況這些年她一直在西洋國留學,這種事情也怪不到她身上,大家何必為難一個女孩呢!”


    人群中為首的一個老人搖頭道:“我們不是難為她,隻是想讓她幫幫忙!”


    另一個接著說道:“今天晚上就把她留在空曠的地方,等那具僵屍給她帶走了,任家鎮說不定就不會有問題了!再不濟,僵屍出現後九叔也能給他收了!”


    “你們倒是好算盤,這不是拿著任婷婷的命來開玩笑嘛!”朱長壽無語地說道。


    “死她一個,怎麽也比任家鎮數萬百姓生命受到威脅要強!”一個老人喊道。


    朱長壽再次陷入了無語,這問題跟倫理學領域最為知名的思想實驗電車難題差不多,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決。


    而他身後的任婷婷雙手死死的握著拳頭,麵色通紅,身體微微的顫動著,雙眼滿是憤怒,好在任婷婷是低著頭躲在朱長壽的身後,圍觀的眾人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以為任婷婷被嚇壞了!


    轉頭看眼身後的任婷婷,朱長壽本想安慰她一下,不過看到她那憤怒的樣子,朱長壽一怔,心中暗道:“任婷婷似乎不是害怕的!”


    就在雙方陷入了僵持的時候,已經跑出去的秋生和文才又跑了回來,兩人一人拎著一根木棍,朝著人群不停地混亂揮舞著,秋生更是大聲嚷嚷道:“大師兄,婷婷,別管他們,跟我們走!”


    為首的幾個老人見狀,連忙衝著人群大喊道:“千萬不要讓他們離開!要不然任家鎮危矣!”


    本要讓開的百姓聽到老人的話後,再次一擁而上!


    而朱長壽則目瞪口呆地看著自以為正義的秋生和文才!


    豬隊友的下限果然是無止境的,他再一次地高估了自己這兩位師弟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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