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這種東西,一時間很難有什麽改變。


    何媽的震驚自然是真的。


    而米禾的疑惑,卻也是真的:


    “當然可以,小崽子們自己有手有腳,當然是自己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怎麽可能攔住他們?”


    何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米禾,米禾則是坦坦蕩蕩,一步也沒有後退。


    終於,像是確定了什麽,何媽哼了一聲,不再看米禾一眼,而是帶上米禾給的那些東西準備往河岸邊走去。


    米禾知道自己過了這一關,心中微微放鬆了一些,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連忙對著何媽的背影喊道:


    “何媽,我以後不定時就會帶一些不一樣的食物出來售賣......也就是你們都可以用生肉來交換好吃一些的食物。”


    “你今天如果讓你家小崽子嚐過味道,覺得好吃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繼續和我做長期交易。”


    “不單是你,如果你有朋友什麽覺得好吃,也都可以找我哈!”


    第一步的路總是艱難,不過隻要邁開了第一步,剩下的步伐就全是往終點前進的標杆。


    何媽今日對她的態度會好一些,那往後就能夠更好。


    如果碰巧食物再合口一些,說不準還會幫忙宣傳.......


    這些對於米禾來說,就已經夠了。


    米禾滿意的將那隻肥碩的水獺背到自己的背上,然後提著籃子繼續趕往下一個‘客戶’的家......


    也就是鹿銘的家。


    仍然是那片咋看有些一望無垠的草地,仍然是那顆中間處被掏出一個樹屋位置的蒼天大樹。


    唯一不同的是,這回隻有米禾一個人,而且這回由於背著一隻大水獺,走起來頗為耗時費力。


    加上米禾今早出門的時候頗浪費了一些時間,所以挪動著步伐到樹屋前的時候,太陽已經有一些落山的架勢。


    米禾將水獺卸在樹屋門口,提著放著陶鍋的籃子正要進門,充當門簾的大樹葉微動,卻是走出來一個讓米禾有些始料不及的獸人來——


    矯健流暢,瞳孔裏是同琥珀一般的鎏金色.......是炬黎!


    真是冤家路窄。


    自從兩天前在獸神祭壇邊鬧過一場,炬黎明顯是被米禾對鹿銘求愛的事情氣跑之後,這還是米禾第一次見到炬黎。


    四目相對,米禾很容易就看出來對方雖然精神頭還是很足,但下還是有些青黑。


    難不成是,前幾日的腹痛一直就沒有好?


    米禾略略有些疑惑,但電光火石之間,不可能也並不想多說什麽,立馬撤開了擋住門口的路。


    炬黎美到有些驚心動魄的琥珀色瞳孔從米禾的臉,一路下滑掃視到她剛剛因背著獵物而沾染血跡的獸皮裙上,最後才看到了屋外的水獺。


    琥珀色的瞳孔一下子有些暗淡下去,臉色扭曲幾瞬,猛然抬高了音量,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從前和我求愛的時候我還給你食物呢!現在和鹿銘求愛,他反倒要你給他帶食物?!”


    “你瘋了還是鹿銘瘋了,他哪裏值得你.......”


    許是覺得不太對,炬黎的話猛然刹住,咬著牙死死盯著米禾。


    米禾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頓吼整的一頭霧水,指了指外頭的草地,又指了指水獺:


    “這是肉。”


    炬黎將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往毫無聲音的書屋內看了一眼,聲音又大了一些:


    “我又不是瞎子,當然知道。”


    “我看你這個新求愛的雄性也不怎麽樣,居然還拿雌性的東西!”


    知道個p!


    米禾沉默了幾瞬,最終還是放棄了‘暗示’這一選擇,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是肉,那是草。”


    “鹿銘吃草不吃肉,所以這是我自己的肉。”


    之所以將東西放在這裏,就是因為米禾知道衛生環境對於一個醫者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一塊還在流血的生肉,如果一不小心,將血滴濺在磨好的草藥裏,血液很快就會變質生菌,吃下這樣的藥非但不可能治病,還有可能直接將被醫治的獸人送走。


    連鹿銘吃什麽都沒有想起來,就直接開始發難。


    米禾是真的沒有搞懂這個美貌,魯莽且武力值超高的猞猁獸人在想什麽。


    但她大概明白了原身為什麽之前會選擇猞猁獸人作為求愛對象.......


    笨笨的,就非常讓人安心,給她一種隻要她花上時間死纏爛打,就真的能和對方在一起的感覺......


    當然,也有可能是錯覺。


    炬黎再次看了一圈,也是反應過來好像是有些不太對,但聲勢還是不減:


    “哼,我也猜你沒有那麽蠢,會將快進嘴巴的食物送給鹿銘。”


    “不,你還是蠢,居然會選擇鹿銘作為新的求愛對象,真的是蠢透了。”


    “你都知道他是吃草的,他能給你什麽食物?無非就是草!”


    “哪怕他能從別的獸人那裏換到一些可以吃的肉,但那能換到多少?更何況你還有三隻小崽子,吃什麽都會不夠吃.......”


    炬黎臉上具是不情願,和別扭,看上去高冷無比,但嘴巴裏的碎碎念卻一時間沒有停止的架勢。


    米禾如今不喜歡有其他獸人提到自己的小崽子,更何況是明顯對小崽子們沒有什麽好感的炬黎,聽到對方這樣說,掀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


    “不用你擔心。”


    “我不選擇他,也不會選擇你。”


    炬黎原本還在不停暗戳鹿銘‘缺點’的嘴頓時就停住了,一寸寸的抬起頭,皮笑肉不笑的撇了一眼米禾: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本來就很討厭你,巴不得不被你選擇。”


    那就什麽都不用說了。


    米禾沒吱聲,想要就此略過對方進入樹屋裏,但就這麽個小動作,好像又激怒了炬黎。


    炬黎胸膛起伏,顯然是忍了又忍,卻還沒抑製住,猛地伸出手扯了一把米禾的手臂,厲聲喝問道:


    “為什麽?”


    這一下的力道絕對不重,但也絕對不輕,米禾當即被扯的往炬黎的方向倒了好幾步。


    米禾雖然沒有料到對方會突然動手,可經過郎青那件事後,對所有獸人該有的防備還是有的,立馬就從懷裏摸出了磨尖的刺蝟刺——


    狠狠朝著炬黎戳了過去!


    尖刺鋒利無比,算是一把好武器。


    隻可惜在米禾的手中揮舞,又是對付力量有些過於懸殊的成年雄性獸人,效用幾乎是微乎其微。


    尖刺揮出,炬黎瞳孔一縮後,下意識的抓住米禾的手,一捏——


    尖刺瞬間落地。


    炬黎隻覺得自己要瘋了:


    “你,你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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