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等的就是金財。


    因此,在金財壯著膽子上前時,老太太並未傷害他。


    久未相認的母子終於團圓,倒是溫馨。


    可惜老太太犯了殺戒,已成厲鬼,對世間貪戀諸多。


    最終,隻好強行將其帶走,孫家白事也將順利進行。


    至於孫家如何處理金財之事,卻不是小白能管得了的了。


    反倒是薑瀾鈞的黑袋子讓小白生出心思。


    鬼差的口袋,不知威力如何?


    卻對上薑瀾鈞沉靜的目光:“不能給你玩兒。”


    “嗬嗬。”小白甚是尷尬地笑了幾聲。


    “行了,回家吧。”薑瀾鈞道。


    海市眾人紛紛附和,擁著小白向外走。


    “等等!”她忙抽身:“你們走就是,推著我幹什麽?我的家可不在海市。”


    “你就是主人!”朝溪昂著頭。


    “我不是薑練!”小白怒氣衝衝。


    “是不是問問合木就知道。”久不說話的謝瑾泉忽道:“他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小白眼睛一眨:“我師傅?”


    出門一看,果見合木站在門口。


    其身側有一男一女,身後還有十來個保鏢。


    她眉頭一擰,快步走過去:“師傅,你被綁架了?”


    合木笑著:“小徒弟啊,師傅沒有被綁架,師傅隻是,隻是……”


    說著,他眼睛一眨,竟留下兩行熱淚。


    小白大驚:“師傅,你真被綁架了?”


    “我知道這天遲早會來,”合木忽地長舒口氣:“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找到了你,你在雲山道觀待了六個月,也是時候讓你回去了。”


    小白腦子發蒙:“師傅,你說啥呢?”


    合木有又是一個長出氣,隨後便將所有事情一一解釋。


    原來當日皮山上空顯出異象時,他第一時間便算到是因薑練與青山鬥法所致。


    於是馬不停蹄趕到皮山並在一旁等候。


    待鬥法結束,便見青山身魂俱散,薑練則身受重傷。


    合木立刻把薑練帶走施救,驚覺薑練傷了腦袋——那是因為埋伏於其身上的天子冠啃食所致。


    他想救人,卻因實力不夠無可奈何。


    就在他以為薑練凶多吉少時,驚覺薑練腦中凝出一個瑩白的玻璃珠。


    於是合木將玻璃珠收起,而後對薑練好生照顧。


    待薑練醒來,發現其失憶了。


    他也終於明白了薑練腦中凝出的玻璃珠的作用——存儲。


    薑練似乎承載著某種過分神秘的使命或秘法,她擔心自己殞命,便將所知曉的一切存放起來,希望它們可以流傳下去。


    隻是將那些重要東西封存時情況緊急,無法細細甄別,隻好將自己的記憶也盡數封了起來,這才導致記憶盡失。


    好在經過一段日子的修養,薑練身體恢複了一些。


    於是合木想把玻璃珠還給薑練。


    不料玻璃珠無法與薑練融合。


    薑練修為盡失,根本不能承受那些術法的威力。


    無奈,他隻好暫時把東西收起來,盼著薑練修為重聚再還給她。


    “老頭兒,你沒撒謊吧?”朝溪有些不信。


    “若你有心救薑練,就該把往事講給她聽,或者通知薑家,可你什麽都沒做。”朝淵步步逼近:“說,你有什麽目的。”


    “我知道了。”陸凝忽地恍然:“合木大師想讓薑練繼承道觀!”


    被戳中心思的合木臉色瞬間漲紅:“我……我是有過這想法,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薑練不會被困在小小道觀中,她總要離開我那小觀,去往更大的地方。”


    “那你還困著她!”朝溪怒道:“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測。”


    “我真沒壞心思。”合木無奈:“我留著她是因為她的身體沒有完全恢複。那場大戰後,她出現一個很奇怪的毛病,就是必須大量進食,否則會暈厥過去。我想治好她再把她送回去,誰知道你們先尋了過來。”


    “騙誰呢?”朝溪氣呼呼地:“我主人才不會……”


    “是真的。”蔣向明與陸凝異口同聲,講述了自己遇到薑練後,薑練的飯量。


    眾人頓時驚愕。


    小白則有些尷尬:“師傅,你怎麽在外人麵前揭我的短?”


    “才不是外人!”朝溪立刻急了:“主人,你不信合木大師剛才的話,是不是?”


    小白笑著聳肩:“我就是個天賦極高的普通修行人,不是大師,也不是富二代,更不是什麽網絡紅人,你們找錯人了。”


    合木急了:“小白,我說的是真的。”


    “得了,”小白揮揮手:“您老人家嘴裏沒過一句正話,騙他們行,騙我可不行。”


    合木於是拿出一個泛著柔和瑩白光芒的球狀物:“小白,這就是你腦中凝出的東西。”


    “師傅!”小白無奈:“你已經給我看過很多遍這東西了,就是個發光的球,沒什麽好玩兒的。”


    “你當真不信?”


    “不信。”


    卻在此時,小白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個圓滾滾的、泛著金色光芒的東西。


    她情不自禁伸手摸去。


    兩團金光立刻化為靈氣進入她身體。


    她頓感神清氣爽。


    那是她幫人所得的功德金光。


    幾乎同時,合木手中的珠子飛出兩條如蠶絲般的白線進入了小白腦中。


    斷斷續續的記憶片段立刻浮現。


    媽媽?兩條蛇?


    她撓撓頭,不記得自己認識腦中出現的人。


    可眸光一轉,驚覺雙眼紅腫的薑蘿就是記憶中的媽媽。


    那麽兩條蛇……難道是這個小矮子和這個麵癱臉?


    她極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忽覺又有一張臉在腦中浮現。


    “我等你回來。”


    那人看著她,認真又熱切。


    小白覺得這人眼熟,目光又是一轉,發現那人也在現場。


    似乎叫……謝瑾泉?


    察覺到薑練的目光,謝瑾泉便知那兩縷瑩白色的絲讓薑練想起了些許曾經。


    也立刻明白功德金光的重要性。


    於是暗中發力,將自己身上的金光盡可能多得分給薑練。


    卻發現做不到。


    “沒用的。”合木搖頭:“這是薑練的劫,需得靠自己從頭開始,絕不能投機取巧。”


    “我可以陪著她。”謝瑾泉目光認真:“陪她從頭開始。”


    ……


    小白執意留在平城擺攤。


    隻是攤位上常有人來。


    也許是蔣家人,也許是陸家人,又也許是謝、薑、白。


    但最讓她感到煩惱的,是隔壁攤。


    不是隔壁同行,是另一個隔壁攤。


    謝瑾泉也搬了個小桌子、小凳子坐在這裏。


    不知是謝瑾泉那張臉太耀眼,還是別的什麽人用了什麽手段,總之,從謝瑾泉坐在旁邊開始,小白的客人絡繹不絕。


    有人找她幫忙,她自然開心。


    可那些人總喊她薑大師是怎麽個事兒?


    她可是立誌要成為超越薑練的存在,怎麽就被迫披上了薑練這個馬甲?


    不過幫人嘛,還是不要計較太多。


    於是,她日複一日,勤奮努力。


    越來越多的功德金光為她所用。


    可漸漸地,似乎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


    直到這天,謝瑾泉支起小桌子的時候,發現薑練手撐下巴,十分認真地盯著自己。


    他立刻感到危機。


    自稱小白的薑練已經三天沒理他了,難不成眼下閑了,又要像剛開始時那樣趕他?


    隻好警惕地護住自己的桌子:“這裏誰都能來,你不能趕我,大不了,我請你吃十碗雜醬麵。”


    “謝氏破產了?你不忙著做生意,怎麽到這裏擺攤了?”


    “要你管?總之你不能趕我。”


    話剛說完,謝瑾泉瞳孔一縮:“你……”


    “我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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