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書才不會相信陸少延的鬼話。


    “陸少延,你答應過我要一刀兩斷的,你現在又要做什麽?”


    沈南書怒氣質問道。


    陸少延已經抱著沈南書來到了三樓。


    而從他們上車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第三個人。


    沈南書很難不懷疑陸少延的所作所為到底揣著怎樣惡意的想法。


    “我沒打算做什麽。”陸少延低頭看了她一眼,這才發現她的額頭上都是汗。


    “你很熱嗎?”他貼心地問道,“還是很害怕?”


    陸少延停住了腳步u,皺著眉,看似很受傷失落地道:“我已經發過誓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麽,也不會傷害你,你為什麽就是不信我?”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的不堪嗎?”


    沈南書沒有說話,就這麽一直看著陸少延。


    盡管自從發現陸少延出軌後,她就察覺到陸少延在她麵前所表現出來的形象並非是他真正的性格。


    但不知從何時起,她就隱約感覺到,陸少延這個人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偏執和病態,都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沈南書想,陸少延或許真的該去看看醫生了。


    這個時候,最不應該激怒他們。、


    雖然沈南書並不確定陸少延是否真的有精神疾病這一類的情況,但目前最好的自救方法,還是先穩定好陸少延的情緒,之後再另做打算。


    “所以呢?你現在一句也不說地帶我來這幹什麽?”


    沈南書問。


    陸少延抱著她繼續向上走,“你最近挺累的,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從這裏她可沒看出有什麽可以讓她放鬆心情的地方,越看越想逃跑。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我母親?”


    在緊張的時刻,沈南書才想起出了警局後發生的事。


    心中特別的後悔,為什麽沒有抓緊陸祁年的手。


    陸祁年……


    “一會帶你去看,不要著急。”


    陸少延說完,就在四樓的第一個房間停下。


    一樓大廳的樓梯是在正中間,而上了四層樓後,樓梯的位置竟然變成了樓的一側。


    第一個房間是陸少延的目的地。


    “這是哪裏?”


    沈南書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她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地問道。


    白色木頭門看起來幹淨如新,沒有一點灰塵,但卻能聞到木質腐爛的味道。


    想來,這個地方自然不是新別墅。


    “讓你放鬆休息的地方。”


    陸少延溫柔笑道。


    門被人從裏麵拉開,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白色醫用口罩、醫用手套和帽子的男人出現在視線中。


    “來了。”


    男人的聲音從口罩裏悶悶地傳出來。


    門剛被打開,沈南書就聞到了一股濃烈到刺鼻的消毒水味。


    “拜托你了。”


    陸少延走進來,將沈南書給放到了床上。


    男人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沈南書。


    讓沈南書很不適。


    有種被獵物給盯上的感覺。,


    她想逃。


    “陸少延我很好,我不需要放鬆休息。你快放我離開。”


    沈南書提高了音量,對陸少延道。


    男人皺了皺眉,依靠在桌邊,說:“陸少延她不是很聽話啊。”


    陸少延上前一步,想抱住沈南書,但被女人給打開了手。


    “陸少延!”


    “南南他是醫生,隻是想給你看看眼睛,你被燈光照射了一天一夜,眼睛不難受嗎?”


    陸少延的語氣漸漸變得柔和,一步又一步地靠近沈南書,“你也不想讓你母親擔心你吧……”


    又是這句話!


    沈南書跪坐在床上,雙眼警惕地盯著陸少延。


    “我是擔心我母親。”


    她這樣說道。


    “我也是,所以你好好配合好不好……”


    然而陸少延還沒有說完,就見沈南書踩著床就要往窗戶那跳。


    “沈南書!”


    陸少延和窗戶還隔著一個床的寬和兩米的間隔,動作更是不及沈南書的快。


    還是男人眼疾手快,上前兩步,一把握住了沈南書的手。


    “蠢貨。”


    男人不知在罵誰。


    沈南書半個身子都已經出了窗戶,她扭頭去看外麵是否有路人。


    就在被拉進去的前一刻,沈南書看到不遠處有個正在前進的小黑點,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對著那邊嘶吼道:“救命!”


    男人見狀很生氣,將她一把給拽了進來,隨後一甩,沈南書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


    沈南書弓著腰趴在地上,發痛苦的呻吟聲。


    陸少延很不滿,趕忙上前去查看沈南書的情況。


    “南南你沒事吧?”


    “你要是不想幹了就給我滾。”


    陸少延抱起沈南書,眼中都是心疼。


    對男人咒罵道。


    男人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又要昏厥過去的沈南書。


    在讓我滾之前,以及她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先完成答應我的事。


    陸少延抬手擦幹淨沈南書臉上的冷汗,疼惜地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不要再出什麽岔子。”


    男人嗬笑,“管好你的女人,我就不會動她做什麽。”


    陸少延板著臉,沒有說話。


    ……


    陸祁年按照季森給的路線,走了近距離的小路,花費了半小時才到山頂。


    上麵隻有一座醒目的別墅。


    “就是這了。”


    季森道。


    盛宴京納悶,“陸少延帶沈南書來這幹什麽?”


    他摸摸下巴,怪異地看了眼陸祁年,“他打什麽壞主意呢?”


    陸祁年的眉頭越夾越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用力到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


    如果陸少延真的對沈南書做了什麽,他不介意讓陸家從此少一個人。


    “窗戶那是不是掛了一個人?”


    盛宴京突然坐直了身子,對著不遠處的別墅,問道。


    陸祁年抬眼,就看到一個女人在窗戶邊上搖搖欲墜。


    “是沈小姐嗎?”


    季森打開窗戶,也探出腦袋去看。


    陸祁年沒有說話,沉默伴隨著不可控製的怒氣在車內瞬間迸發出來。


    汽車猶如被激怒的獵豹,在道路上勢不可擋地前進。


    “季森報警。”


    陸祁年冷聲道。


    “啊?好的。”


    季森立即拿出手機開始給警方打電話。


    汽車被陸祁年給急刹停在門口。


    幾人飛快地奔進別墅,去尋找沈南書。


    大廳隻有最中間的一個樓梯可以向上通行。


    兩邊都是被封死的牆。


    “季森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別的出口,我和盛宴京一起上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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