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教授,我母親?”


    辦公室內,盧奇勝有點不好意思的詢問著方樂。


    方樂剛才的一番話,別說林高飛聽不懂,盧奇勝也聽不太明白,每個字都知道,但是具體什麽病症,那就不怎麽明白了。


    這也是中醫和現代醫學不同的地方。


    很多人都抱怨中醫不懂得與時俱進,說的名詞患者聽不懂,病症分析患者不明白,所以導致患者稀裏糊塗。


    也有比較信任中醫的人調侃,西醫讓你明明白白的死去,中醫讓你稀裏糊塗的活著。


    可很少有人去反思,之所以大多數人聽不懂中醫,不甚明白,並非是中醫不懂得與時俱進,而是......傳統文化的缺失。


    別說中醫了,就文言文,又有幾個人能看得明白。


    傳統文化不分好壞統統被丟失,一窩蜂的接受新事物,學的是白話文,寫的是簡體字,數、理、化、語、數、外,陰陽五行、天幹地支則半懂不懂,國學一塌糊塗,怎麽可能聽得懂中醫。


    不說中醫,就說華夏的天幹地支,就是相當牛逼的東西,二十四節氣,老祖宗早就把一些東西研究的很透徹了。


    四時變化、日月星辰,這些在很早就搞明白了。


    “危而不急。”


    方樂解釋道:“病情確實比較複雜,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先吃兩劑藥看看效果。”


    “謝謝方教授。”


    盧奇勝急忙道謝。


    有著方樂這句話,他也能微微放心一點。


    “盧老弟,不要太擔心,方教授在這兒,就肯定不會讓阿姨出什麽事情的,這世上能難得住方教授的事情可不多。”


    金正河在邊上笑著道。


    方大師那可是能罡氣外放的,隻不過是為了讓世俗容易接受一點,這才用著常規手段罷了。


    這會兒金正河對盧奇勝母親的情況倒是不擔憂,比盧奇勝母親病情嚴重的患者方樂就救回來不少,這個對方樂來說應該是小兒科。


    金總對方大師那是盲目的自信。


    這會兒金總更好奇的反而是那會兒方樂究竟是用了什麽手段,那幾個路霸這會兒是什麽場景?


    “.......“


    “武哥,你又尿了!”


    慶高縣,那會兒攔車的的幾個人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武哥已經尿了三次了。


    第一次尿了,在火堆邊上剛烤的差不多了,結果又是襠下一熱。


    短短的時間,武哥動不動就尿了,這誰受得了。


    原本幾個人還打算晚上再等等呢,要是再能等到兩輛車,今晚上還能再撈一點,結果武哥這動不動就尿,這就沒辦法了。


    幾個人確實是附近村子的混混,村子在省道裏麵大概兩公裏左右。


    這一路上回去,武哥禁不住又尿了一次。


    褲襠濕漉漉的,冷風呼嘯,當真是風吹淡淡涼。


    邊上其他三個人也隻是懷疑武哥是不是患了什麽病了,可武哥這會兒卻心中一陣驚悚。


    第一次的時候,武哥也隻是奇怪,還沒多想,可第二次的時候,武哥就回過神來了,方樂那會兒給他說的話不由的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同時武哥也想起來了,那個年輕人那會兒在他的腰上輕輕打了一拳,很輕,幾乎沒什麽力道,當時武哥也沒在意。


    可這會兒想起來,武哥就開始後怕了。


    就那麽輕輕的在他的腰上碰了一下,他就開始尿失禁,這是什麽手段?


    別看武哥隻是小村子的,可也聽說過氣功傳說,這個時候氣功熱幾乎是席卷全國的,大到城市,小到小鄉村,不少人都信這個。


    一時間武哥就是一陣膽戰心驚,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麽大師了嗎?


    “武哥,你咋了?”


    邊上一個青年道:“這會兒不早了,明天咱們去醫院看看,我聽人說,這好像是什麽線線炎!”


    “笨蛋,是前列腺。”


    邊上一人沒好氣的道。


    “對,就是前列線,你說這人身上為啥叫前列線,那玩意裏麵有條線嗎?”


    武哥懶得聽幾個人說熱鬧,這會兒他不僅僅是風吹淡淡涼,心中也是一陣發涼。


    這麽想著,武哥覺的襠下又是一熱,然後又被冷風吹涼,凍得武哥禁不住一個哆嗦。


    ......


    晚上,方樂和金正河就被安排在豐州省人民醫院的招待所。


    盧奇勝這邊是早就幫方樂和金正河訂了酒店的,隻不過林高飛很熱情,招待所距離醫院也近,環境也不錯,在上豐市,省人民醫院招待所的環境絕對算是上好的,比大多數的酒店環境要好。


    江中市和西京市還有比較不錯的酒店,上豐市這邊,好酒店那是真少。


    方樂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醫生,林高飛這邊很重視。


    就像林高飛給方雲霞說的,這也是晚了,他們院長不知道,他們院長要是知道方樂來了,也會第一時間過來見一見方樂的。


    以方樂現在在業內的地位,哪怕是去了燕京醫院和協和醫院,也是高規格待遇,更何況豐州省人民醫院了。


    等盧奇勝的母親用過藥,方樂就和金正河到了招待所的房間休息。


    早上七點鍾不到,豐州省人民醫院的院長曹清源才剛剛起床,曹清源的愛人把早餐放在桌上,招呼曹清源吃飯。


    曹清源才剛剛到桌上,客廳的電話就響了。


    曹清源吃著飯,曹清源的愛人過去接的電話。


    “老曹,是林高飛。”


    曹清源的愛人回頭對曹清源說道。


    “問什麽事?”


    曹清源一邊吃著,一邊回道,這大早上的,什麽事不能等自己到了醫院再說,吃個飯都不讓人安生。


    “老曹,林高飛說西京醫院一個叫方樂的教授昨天晚上到了醫院。”曹清源的愛人問了一句,然後給曹清源回道。


    “西京醫院的方樂?”


    曹清源剛剛吃了一口包子,都忘記咀嚼了,急忙站起身來,三步並做二步,就到了電話邊上,一把拿過電話:“喂,林高飛,你說誰到了咱們醫院?”


    “西京醫院急診科的方樂方教授。”


    林高飛道:“是昨晚上十二點多到的,盧奇勝親自請來的,因為晚了,所以我沒給您說。”


    “這會兒人呢?”


    曹清源迫不及待的問道。


    “昨晚我安排在了咱們醫院的招待所。”


    林高飛請示道:“院長,咱們這邊......”


    “我馬上來,你在招待所等我。”


    曹清源說完,掛了電話,拿了外套,急乎乎就向外走去。


    “老曹,飯還沒吃完呢。”


    曹清源的愛人喊道。


    “不吃了。”


    曹清源回了一句,人已經出了門了。


    作為豐州省人民醫院的院長,曹清源對方樂自然是不陌生。


    豐州省和江州省相鄰,四個月前,方樂在江州省人民醫院做了全國首例活體肝移植手術的事情曹清源怎麽可能不知道。


    說實話,別說江州省的一些醫院,就是周邊幾個省份,林州、豐州等一些三甲醫院的院長都羨慕的不行。


    雖然豐州省的醫療水平確實比不過江州,但是江州省人民醫院自從首例肝移植手術之後,和之前相比,名氣提升了何止一個檔次。


    在內行群體,一些人還知道怎麽回事,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現在要說起肝外領域,西京醫院、滬上醫院、協和醫院和深海市第一醫院等幾家醫院之外,江州省人民醫院也是能被人提起來的。


    豐州省人民醫院條件遠比不上江州,方樂在江州、滬上等一些醫院做肝移植手術,做腹腔鏡手術,對豐州這邊的幾家醫院來說,也隻是聽一聽。


    曹清源自己都有自知之明,他們這邊想要邀請方樂那種級別的專家並不容易。


    誰曾想林高飛今天早上竟然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一覺醒來,西京醫院急診科的方教授就出現在了自家醫院,出現在了自己的地盤上。


    一路上曹清源都是火急火燎的。


    方樂這種層次的肝外科專家可是難得能來他們豐州,既然來了,怎麽也不能錯過。


    曹清源也清楚,他們醫院的條件並不能滿足做肝移植手術的條件,也沒有做腹腔鏡下手術的條件,他也不指望什麽肝移植,腹腔鏡。


    方樂能來,哪怕能給他們講講課,指點一番,那也是很難得的。


    最不濟,這一次混個臉熟,下次也好邀請不是。


    車子在醫院招待所門口剛剛停穩,曹清源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急乎乎的推門進了招待所裏麵。


    “曹院長。”


    林高飛就在一樓大堂候著。


    “方教授呢?”


    曹清源急忙問。


    “方教授昨晚睡的時候都三點了,這會兒應該還沒睡醒呢,我也沒上去打擾。”林高飛道。


    “沒打擾是對的,昨晚睡的那麽晚,多睡一會兒。”


    曹清源點了點頭,然後對招待所的主任吩咐:“給餐廳那邊叮囑一下,準備幾道特色菜,方教授難得來一次,咱們可不能怠慢。”


    “我已經安排過了。”主任急忙道。


    “好,好。”


    曹清源激動的手都有點無處安放。


    他們豐州窮啊,醫療水平差,越是窮,越是差的地方,越是難以留得住人才,也難以邀請到頂尖專家,方樂的到來著實讓曹清源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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