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素雪送著金正河出了房間,星星同學還猶在夢中。


    方樂就這樣三言兩語,就又談成了一筆生意?


    剛才方樂和金正河談事情的樣子,程雲星看著都覺的有點怕,這哪兒還像是上學時候沉默寡言的那個方樂。


    生死之間真的能讓一個人產生這麽大的變化?


    要不死一下?


    邊上,張曦月一聲不吭,看著方樂,眼中卻全都是小星星。


    這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愛人。


    握著方樂的手,張曦月隻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以後又要張總多操心了。”方樂笑著打趣。


    “有人呢,又亂說。”張曦月臉頰一紅。


    “嗬嗬。”


    方樂都禁不住笑了,一段時間沒見,和張曦月通電話的時候,聽著張曦月確實變化不小,可見了人,還是如此害羞。


    “方醫生,您打算涉足醫藥領域?”


    白素雪送著金正河出了門之後,又折了回來。


    “對。”


    方樂道:“醫藥行業是我最擅長的領域,肯定不能放過嘛。”


    “醫藥行業想要做大,成本可是很高的。”


    白素雪倒是不否認方樂的說法,方樂的水平白素雪是了解的,中西醫皆通,一段時間沒見,又弄出一個新的肌腱縫合法。


    這個縫合法白素雪其實不了解,可看剛才金正河的反應,白素雪就知道,這個東西不簡單。


    方樂說醫藥行業是他最擅長的,倒也說的過去。


    隻不過方樂現在涉足的領域可不少了,一方麵白素雪和張曦月這邊正在籌備開超市,西京市那邊馮飛正在涉足建築行業,現在又來一個醫療領域。


    白素雪都不敢想,這幾個行業要是都做起來,那會是怎麽一番場景。


    想著想著,白素雪都有點奇怪,方樂現在的資產其實不多,也就是萬江集團的那點股份,可她竟然沒有覺的方樂可能做不成。


    “成本確實高,不過做好了卻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方樂笑著道:“我做醫療行業不為賺錢,隻為了改善國內醫療環境,目前國內百分之八九十的耗材和醫療器械設備都是進口的,國內醫療器械的水平遠遠低於國外,如果不能改善這一點,國內醫療永遠被國外掐著命脈,這是一個非常燒錢的行業,要是做不好,可能會血本無歸,小白你現在要是後悔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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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醫生有如此雄心壯誌,素雪甘為走狗,人的一生能有如此一番境遇,是素雪的榮幸。”白素雪笑著道。


    “好,那咱們就攜手並進,一起奮鬥。”


    方樂站起身,抓著張曦月的手伸了出去。


    “攜手並進。”


    白素雪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方樂和張曦月的手上。


    “還有我呢。”


    星星同學終於回過神來了,急忙上前,也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白素雪的手上。


    “那咱們就一起,為了夢想,加油。”


    “加油!”


    所有人異口同聲。


    不得不說,這種稍顯狗血的形式主義,確實能凝聚人心,鼓舞士氣。


    很多時候,一顆種子,悄無聲息,可隻要你種下了,遲早都能生根發芽。


    ......


    秦州省,西京市


    陳繼東抵達西京市,就被陳清海帶到了孫清平的住處。


    “坐吧,坐下我看看。”


    陳繼東見到孫清平,不由的有點懼怕。


    別說陳繼東,就是陳清海在孫清平麵前都表現的相當本分。


    在陳家父子眼中,孫清平可不僅僅隻是國醫大家那麽單純,更是陳家父子的恩人,無論是陳清海也好還是陳繼東也好,都受過孫清平的恩惠。


    陳清海的父親去世的早,還沒出國之前,就受過孫清平的接濟,小時候要不是孫清平接濟,或許陳清海早就餓死了。


    陳清海後來出國,卻又留了個兒子,陳繼東剛出生的時候也有孫清平幫忙,隻是後來陳繼東的母親嫁了人,才和孫清平失去了聯係。


    隻不過陳繼東的母親嫁人的時候,陳繼東還小,記不得事,這種事一般人也都藏著掖著,要不是陳清海這次找了回來,很多人都不知道陳繼東現在的父親其實是養父。


    當然,從做事也能看出來,陳繼東父子品性差不多,生性薄涼,孫清平要不是名氣大,地位高,陳清海多半也不會在乎這個恩人。


    當然,孫清平也不在乎什麽恩情不恩情的。


    孫清平畢竟和陳清海的父親私交不錯,陳清海帶兒子來孫清平這兒求醫,倒也不需要顧忌什麽,孫清平也不至於把陳家父子拒之門外。


    陳繼東現在肯定已經不記得孫清平對他的恩情,不過孫清平的名氣還是讓陳繼東戰戰兢兢的。


    特別是陳繼東知道方樂是孫清平的弟子,他又和方樂有矛盾,生怕孫清平問起。


    “坐吧。”


    陳繼東有點拘謹,有點害怕,孫清平卻很和善,笑著道:“說起來你剛出生的時候我還抱過你的,沒承想一晃眼,這麽大了。”


    是的,孫清平並沒有認出陳繼東。


    西京醫院那麽多醫生,孫清平怎麽可能認的過來?


    而且孫清平去西京醫院,像陳繼東這種小住院醫是沒資格往跟前湊的,也隻能遠遠的看著,孫清平見過沒見過陳繼東都是兩說。


    看到孫清平的態度,陳繼東心中卻禁不住悲涼,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坐下。


    孫清平認出來,陳繼東怕,孫清平沒認出他來,陳繼東則難受。


    原本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人家肯定知道,結果人家都不認識你這個人。


    這世上最大的悲涼或許就是忽視吧?


    更為準確的說都談不上忽視,而是壓根就沒你這麽個人。


    自己自以為是,卻不承想,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這個人,你生氣也好,懼怕也好,無論什麽情緒,別人都不在意。


    這一刻,陳繼東就是如此。


    比起孫清平的不認識,陳繼東甚至覺的孫清平因此訓斥他幾句或許要更舒服一些。


    孫清平是方樂的老師,也去過西京醫院急診科幾次,然而卻一點不認識他陳繼東。


    陳繼東脆弱的小心靈再次受到了打擊。


    陳繼東坐下之後,孫清平也在陳繼東對麵坐下,一邊給陳繼東診脈,一邊問:“這種症狀多長時間了?”


    “昨天晚上到現在。”回答的是陳清海。


    “除了舌頭不能伸出去之外還有別的什麽情況嗎?”


    問過之後,孫清平都笑了:“忘了,你這樣子不好說話,這樣,我問一句,有你就點頭,沒有你就搖頭。”


    陳繼東點了點頭。


    “有沒有心煩意亂?”


    陳繼東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這麽說就是偶爾有,但是不明顯?”孫清平問。


    陳繼東點了點頭。


    “有沒有失眠,多夢?”孫清平又問。


    陳繼東再次點頭,然後又搖頭。


    “哦,還是不太嚴重。”


    孫清平笑了笑,又問:“胃口怎麽樣,好就點頭,不好就搖頭。”


    陳繼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一般般。”


    孫清平笑著鬆開手指,道:“這是心火熾盛導致的。”


    “最近一段時間有煩心事或者心裏不痛快?”孫清平問。


    陳繼東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嗯。”


    孫清平道:“情誌抑鬱化火,火熱之邪內侵,從而導致心火上炎舌竅.....”


    “孫老,這個情況好治嗎?”陳清海在邊上問。


    “不難治。”


    說著話,孫清平已經站起身來,去了書房,拿了針袋出來,從針袋裏麵拿出一枚銀針,然後消毒。


    消過毒,孫清平又拿起鑷子,把陳繼東的舌頭翻起來,銀針刺入陳繼東的舌頭下麵,撚轉了幾下,然後收了銀針。


    “好了。”


    孫清平說話的時候,陳繼東就驚喜的發現,自己的舌頭可以收回去了。


    舌頭收回去的一瞬間,陳繼東都差點落淚。


    可算是好了。


    “孫伯伯不愧是杏林大家,謝謝孫伯伯。”


    陳清海急忙道謝。


    “嗨,小問題。”


    孫清平笑著道:“我再開個方子,回去吃上兩天,年輕人,心態要好,不要生悶氣,心胸要寬廣。”


    “嗯,謝謝孫老。”


    陳繼東急忙點頭,因為舌頭剛好,陳繼東說話還有點口齒不清。


    收了銀針,孫清平又開了一個處方交給陳清河。


    因為陳清河父子過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這會兒都快下午七點了,孫清平剛吃過晚飯沒一會兒,陳清河父子也沒多留,一番感謝,然後一塊離去了。


    出了孫清平的房間,父子倆一邊下樓,陳清海一邊對陳繼東道:“孫老說的話記下了?”


    “啊?”陳繼東愣了一下。


    “心胸要寬廣,做人要大氣,你看看,你這個情況什麽原因導致的,一個小小的方樂,把你弄成什麽樣子了?”


    陳清海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以後是要做大事的,做生意,不順的情況很多,每一次都生氣,每一次都記仇,我要是像你這樣,早就把自己氣死了。”


    陳繼東沒吭聲。


    畢竟父子倆相認時間不長,還是有隔閡的,陳繼東其實是很懼怕陳清海的。


    突然成為海森集團的繼承人,從窮醫生成為人上人,這一切對陳繼東來說真的像是做夢。


    得到了自己做夢都不敢想的,同時也非常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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