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莓?


    什麽草莓?


    蘇眠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雖然什麽異樣的感覺都沒有摸到,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起了剛才的一些少兒不宜的片段,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磨了磨牙,她憤憤不平的自言自語:「這個滾蛋,擺明了就是故意的,居然在這麽明顯的位置,那不是等著我明天被大家笑話嘛。」


    其實這種事情,笑話倒是談不上,但是一定會有人有好奇心,然後來追問她是誰弄得。


    說好聽點,會問是不是男朋友,男朋友又是誰,說的不好聽點,隻怕就要暗戳戳的開始各種各樣的骯髒的揣測了。


    想到會麵臨的場景,蘇眠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心裏不由得無比的鬱悶。


    「所以這個是……周哥弄的嗎?」


    耳邊響起的驚訝的聲音使得蘇眠這才想起來,屋子裏麵還有一個人。頓時感到有些尷尬,剛想要反駁,不過話到了嘴邊,她又想起來,她和周牧清的事情,也沒有瞞著小蕊。現在辯解,沒有什麽意義,於是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然後點了點頭,權當是默認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見她點頭,小蕊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的激動,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憤怒:「周哥怎麽能這樣啊,明知道你還要拍戲,居然還這麽的不知道克製。蘇眠姐,看來你跟著他。真的是受盡了委屈,我感覺你好可憐啊。」


    看著她一臉的憤憤不平,夾雜著對自己的憐憫,蘇眠頓時便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吭哧癟肚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啊?」


    顯然她還有些沒有明白小蕊的意思。


    但是現在小蕊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蘇眠是被迫才要和周牧清在一起的,但是因為自身的能力不如對方,所以才會被對方這麽欺負,還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誰說當明星就好了,眼前不就是赤裸裸的反麵教材嗎?


    「蘇眠姐,你真的是太可憐了,可是對不起,我現在也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幫你,但是——」小蕊一把抓住蘇眠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裏,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你不要灰心,也不要喪失信心,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也會一飛沖天,變得和周哥一樣的紅的,到時候你也可以有權有勢還有錢,就誰都不用怕了。我們老師說過,成功的路上難免會有泥濘,更是有著許許多多的坎坷,但是隻要能夠堅持住,勝利就在不遠的前方,等到到達終點的那一刻,你再回頭看的時候,就會發現,曾經那些障礙,都變成了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所以蘇眠姐,為了你美好的未來,你現在一定要堅持住,要停住啊!」


    蘇眠:「……」


    這種小學升旗的時候上台演講的感覺是這麽回事?


    還有她說的都是什麽?


    這些心靈雞湯。聽著為什麽感覺那麽的怪呢。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糾結的笑容,蘇眠努力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有些困惑不已的問道:「我會堅持的,我也沒有說要放棄,所以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受委屈了?」


    可惜她的不明白到了小蕊的眼中,就是在強顏歡笑,故意裝不明白。


    想著或許是為了掩飾什麽,小蕊便更加的心疼她了,嘆了口氣,又再一次將她的手握在手中,輕輕地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蘇眠姐,沒關係的,我是你的助理,一定會站在你的這一邊的,你有什麽委屈,有什麽難過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保證不會泄露出去。就像剛才,我在外麵看到了白城老師,可是我除了告訴他我吃了蛋糕,其餘的我都沒有說。」


    聞言蘇眠挑了挑眉,看向她,表情一下子變得很是一言難盡。


    這姑娘……該不會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她的吧?


    居然告訴了白城!這明天見了麵,該多尷尬啊。


    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麵,蘇眠抽回手,捂著臉,差一點兒哀嚎出聲。


    雖然她現在是想著要避開白城,不要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可是也不要用這麽簡單粗暴的辦法吧。


    蘇眠想要說什麽,可是對上小蕊那張單純無辜,還帶著對她的濃濃的關心的小圓臉,她就啥都說不出來了。


    之前還覺得這個姑娘單純可愛,很好玩,現在……玩脫了吧。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


    搖著頭嘆了口氣,蘇眠扯著嘴角硬扯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說話都有些哽咽了:「我知道,我都明白,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了。」


    「蘇眠姐,你要堅強,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蕊一臉的堅定無比的表情,像極了……愛情(才怪)。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掏出來,一看來電人。頓時便不高興了:「周哥居然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真是過分!」


    蘇眠:「……」


    姑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


    還沒等蘇眠跟她解釋,就見小蕊掏出手機接起了電話,語氣很是不客氣:「周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小蕊的話筒聲音開的很大,房間裏麵又比較安靜,所以周牧清的聲音隱隱約約的也能傳的出來:「明天開始不要帶著蘇眠走路了,來回都打車,或者我給你們找一輛車,帶著司機。」


    「周哥,你少瞧不起人了,蘇眠姐自己也能買得起車,雇得起司機!你不能仗著你現在名氣大就這麽欺負她!蘇眠姐脾氣好,膽子小,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委屈!周哥,你不要太過分了!」


    對著手機一通吼之後。小蕊便幹脆利素的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管對麵的周牧清是什麽心態。


    而蘇眠,已經被她這一段騷操作弄得石化了,大張著嘴,一臉懵逼。


    原本以為是個青銅,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王者。


    隻是這個王者的攻擊力——


    還沒等蘇眠想太多。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誰——除了周牧清,還能有誰。


    「那個,小蕊,我現在有些餓了,你幫我出去去那個小吃街買點兒炸串什麽的回來吧,你想吃什麽也一起買。我買單。」


    小蕊也是個隱形的吃貨,聽到有好吃的,當即也顧不得多想,點了點頭,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很顯然她已經忘記了,在不久之前,當著白城的麵,她還信誓旦旦的說蘇眠在減肥。


    ——見鬼的減肥,都是浮雲。


    支走了小蕊,蘇眠這才拿出手機,一看,果不其然。


    「餵……」


    「剛才那是怎麽回事?」周牧清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倒是沒有什麽生氣的跡象。


    隻是蘇眠有些心虛,所以底氣很是不足:「那個,是個誤會,你不要怪她……」


    「我不怪她,那你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周牧清的語氣還是清清淡淡,很是平靜。


    蘇眠咬著唇,卻是陷入了糾結之中。


    這讓她怎麽解釋?


    難道說,因為小蕊昨天在她的故意誤導下,以為他對自己不好,今天又因為脖子上的「草莓」,使得她以為他對自己是真的不好?


    那可真是有些難以啟齒啊。


    見她沉默著。周牧清突然冷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怎麽不說話了?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是不是你跟小蕊裝委屈,想要逗逗她,結果被她當真了,所以剛才在電話裏麵把我訓了一頓,是嗎?」


    這猜測能力,真的是絕了。怎麽就來當明星了,刑偵隊才是你最終的歸處啊!


    當然這些話蘇眠可不敢說,現在她都是小心翼翼的,笑的都很勉強:「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她性子居然能直成這樣,是我失算了。」


    「嗬嗬。」周牧清回敬給她一聲冷笑,帶著濃濃的警告,「沒關係,這次的帳,我會算在你的頭上的,看來剛才我就不應該心慈手軟,現在被罵也就不覺得冤了。」


    聞言蘇眠又想起了剛才兩人之間的親密的事情,臉上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的紅暈再一次湧現了上來,她咬著唇,臉色紅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真是……太流氓了!


    「要不是你非要在我的脖子上留下痕跡,剛才小蕊也不會誤會。」蘇眠磨著牙,低聲的抱怨著。


    好委屈。


    周牧清輕笑一聲,語氣意味深長:「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咯?」


    「沒有!」蘇眠否認的十分的幹脆,絲毫不拖泥帶水,「我就是闡述一下事實,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不要想多了。」


    感受到了她強大的求生欲,周牧清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聽見他笑了,蘇眠更想哭了。


    這個混蛋,居然還好意思笑,真是過分了!


    「好了好了,」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依著對她的了解,周牧清也能猜到她現在一定是十分的鬱悶,連忙柔聲的哄著她,「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是我自製力不好,以後我會注意一點兒,你脖子那裏……先塗點兒遮瑕的吧,應該可以擋上。」


    畢竟他當時也有顧念,下嘴沒有那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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