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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呀,竟然一不下心又將心裏話說出來了,真是太羞澀了!


    悄咪咪的抬起眼偷偷地看了周牧清一眼,發現他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蘇眠頓時感覺更加的不好意思,連忙又將頭縮了回去,心虛的簡直不能更明顯了。


    看著她這麽一副模樣,周牧清有些哭笑不得,輕咳一聲,裝作沒有發現她剛才說了什麽的樣子:「那我們就趕緊進去吧,不然一會兒過了探視的時間,就進不去了。」


    台階都已經給到了下巴處了,蘇眠要是還不接著,那就真的是精神有問題了。


    幸好她精神沒問題,而且還是機智的一筆,當即便點了點頭,加快腳步,朝著醫院裏麵走去。


    上了電梯。直接奔著最頂層而去。


    這個醫院的vip病房都在頂層,不僅安靜,而且環境也好,許多名人生病住院,都是選擇的這裏——最主要的是安全,輕易地外人都進不來。


    但是蘇眠不一樣。上一次來的時候她仔細的觀察過了,所以知道怎麽上去。


    隻是好不容易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卻沒想到會和周牧清的經紀人撞個正著。


    兩個人大眼對小眼,一個滿臉疑惑,一個滿臉的……驚慌失措。


    蘇眠沒想到竟然會這麽的巧,已經緊張的不知道怎麽辦好了,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心裏有鬼」幾個字了。


    「你是誰,跑到這裏來幹什麽?」經紀人扳著臉,皺著眉頭,神情不善。


    「我,我是,是……」蘇眠一緊張就習慣性的結巴。話都說不連貫。


    如此模樣,經紀人越發的覺得不對勁兒,探究的眼神兒在她的身上上下的打量著,語氣不善:「你到底是誰,居然能跑到這裏來,說,是不是黑粉,藉機來幹壞事的?」


    也不怪他會這麽想,畢竟現在的黑粉和私生飯都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做出來的事情完全都沒有辦法用常理來理解。


    之前周牧清沒事的時候,就收到了不少的黑粉寄來的「禮物」——都是一些很噁心的東西。


    被刺激了幾次之後,他便不再親自收東西,改為讓他的助理代收,順便幫著過濾一下其中的可疑的物品。


    隻是這些都是黑粉幹的,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不喜歡他。


    但是私生飯就很噁心人了,隨時隨地的追蹤著周牧清的行蹤,連他的家住在哪裏都摸清了,有一次甚至還偷偷地潛入進去,在房間裏麵吃東西,看電視,順便還洗了個澡,完全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一樣。


    周牧清回來的時候,那個私生飯還流連忘返的不願意離開,結果就被堵個正著。


    那一次周牧清的真的生氣了,他有些潔癖,而且私人領地的意識非常的強,輕易地不會讓陌生人進他的家裏,但是這個「粉絲」竟然直接登堂入室,大搖大擺的,十分的不客氣。


    她不客氣,周牧清自然也不會跟她客氣,直接當著她的麵報了警,說是有人私闖民宅。


    開始的時候那個粉絲還不以為然,覺得他就是在嚇唬自己,還能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和他說笑。


    隻是後來警察真的來了的時喉。她才終於笑不出來了,僵著一張臉,身體抖得像是風中飄搖的落葉一樣,跪在周牧清的麵前苦苦的哀求,承認自己錯了。


    隻可惜她已經將周牧清所有的耐性都消磨掉了,此時看著她哀求,心中完全沒有波瀾,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動作輕柔但是不容抗拒的將她抱著自己腿的手扯開,毫不猶豫的讓警察將她帶走。


    那天,那個私生飯的哭嚎的聲音傳出去好遠好遠……


    也是因為這件事,周牧清第二天就換了住處,這一次十分的隱蔽,除了親近的幾個人以外,再沒有其他的人知曉了。如此,也算是過了一段時間的輕鬆的日子。


    而此時,看到「鬼鬼祟祟」的蘇眠,經紀人以為又要上演相似的內容。頓時心裏便是一緊,當即便冷著一張臉,厲聲嗬斥:「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這樣的人,牧清現在還需要休養,誰要是打擾到他,我絕對會讓你好看!」


    「我,我……」


    吭哧癟肚半天,蘇眠才癟著嘴,委委屈屈的擠出來一句話:「我覺得我現在就挺好看的了。」


    聞言經紀人當即就愣住了,微張著嘴,目瞪口呆,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始終都沒有說話的周牧清已經要笑抽過去了,站在一旁捂著肚子,感覺自己的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這貨果然是畫風清奇,不走尋常路。


    聽到周牧清放蕩不羈的笑聲,蘇眠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輕咬著唇。嘟嘟囔囔的說道:「那個,那個,其實我是周影帝的粉絲,實在是擔心他的情況,所以才想要過來看一看,不是什麽黑粉,也不是私生飯,是正正經經的真愛粉。」


    經紀人還是不相信:「你說你是來看牧清的,兩手空空,連封慰問信都沒有,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我今天出門比較急,忘了。忘了帶了。」蘇眠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這要是被誤會了,那就真的是麻煩了。


    此時她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周牧清。


    畢竟是要帶著這位大爺去看他的身體,眼下的情況,除了他,隻怕也沒有人能夠幫忙解決了。


    接收到蘇眠的救助信號,周牧清輕哼一聲,慢慢悠悠的說道:「怎麽樣,沒有我不行了吧,關鍵時刻,還是得靠我。」


    蘇眠懶得和他計較,連忙的使著眼色,讓他趕緊的,別廢話!


    周牧清勾著唇微微一笑,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話。


    「這樣就可以了嗎?」蘇眠有些不相信,壓低了嗓音詢問道。


    點了點頭,周牧清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把我剛才說的話原句轉述給他就可以了。」


    蘇眠還在猶豫的時候,就聽到經紀人又是一陣的沒好氣的聲音響起:「讓你走就趕緊走。怎麽還留在這裏,擠眉弄眼的給誰看呢?」


    聞言蘇眠便也不再猶豫了,上前一步,低聲快速的說了一句話。


    經紀人沒有聽清,皺著眉說道:「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麽呢,大聲點!」


    撇了撇嘴。蘇眠又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一次經紀人終於聽清了她說的是什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訝不已的表情,顯然是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


    見狀蘇眠挑了挑眉,偷偷地朝著周牧清看過去,對著他使了一個顏色。無聲的問道:「怎麽回事?」


    「這是隻有我和他才知道的事情,現在你告訴了他,他一定認為你和我關係匪淺,自然就不會再誤會你了。」


    周牧清的話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蘇眠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了,因為經紀人已經換了一副表情,熱情中帶著遲疑的那一種,對著她招呼道:「原來真的是認識的,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來,進來吧。」


    見他已經相信了,蘇眠也鬆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偌大的病房裏麵隻有一個人,就是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周牧清。


    他的身上已經沒有插著那麽多的管子,隻是靠著一台機器維持著他的生命的基本的供給。


    看到眼前的情況,周牧清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凝重,緩緩的走了過去,伸手試探性的摸了過去,毫無意外的穿體而過。


    他不願意放棄,又上了床,嚐試性的躺在自己的身體上,期待著能夠融入進去。


    蘇眠也在一旁緊張兮兮的看著他的動作,握著拳。期待著奇蹟的發生。


    一秒,兩秒……時間緩緩的流淌而過,周牧清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是半透明的狀態,臉上的表情看著十分的沮喪。


    沒有融合成功。


    躺著那麽久,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感覺。


    看著他一臉失落的表情,蘇眠遺憾之餘,心中竟然有一絲絲的竊喜的感覺。


    周牧清沒有回去,那麽也就是說,他還是要跟在自己的身邊,那麽……自己還能再幸運的擁有他一段時間。


    這個想法在她的心裏漸漸地生根發芽,使得她的心情都不由得變得好了起來。


    隻是她也不好在麵上輕易地表現出來。若是被周牧清看到了,隻怕會多想。


    蘇眠不捨得他,但是更不想他誤會自己,那樣會更讓她難受的。


    「我,我可以跟他說兩句話嗎?」蘇眠看著經紀人,小心翼翼的提著自己的要求。


    經紀人此刻已經將她看做是自己人了,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理由,抬了抬手,示意她隨便,便轉過身去了。


    蘇眠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握起周牧清的手,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看著她的動作,周牧清不由得也屏氣凝神,心中忐忑不安,充滿了期待。


    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


    片刻之後,蘇眠睜開眼睛,緩緩的放下了他的手,扭頭對著周牧清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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