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剛冒出來,蘇眠就瞪圓了眼睛,露出了明顯的詫異的表情,一臉的驚恐不已,仿佛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一樣。


    「我的天吶,難不成周牧清其實有著異裝癖?不是吧,他明明看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上過身的原因,周牧清對她的心情還是能夠有所感應,隱隱約約的能夠察覺到她在想什麽,頓時臉就黑了下來,當即便言明:「你不要胡思亂想啊,我可是正經人,絕對沒有那樣的愛好。」


    「你怎麽知道……」


    話到了嘴邊,蘇眠才反應過來,猛地伸手捂住了嘴,眼睛一眨一眨的,明顯的就是心虛的模樣。


    見狀周牧清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沒什麽好氣的說道:「我不是想要待在你的身體裏麵,我是想要待在正常人的身體裏麵,畢竟現在的這個狀態,實在是不舒服。」


    聞言蘇眠頓時鬆了口氣,擺了擺手,下意識的說道:「沒事,習慣了就好了……」


    結果在周牧清的眼神的警告下,後麵的話又被她慫慫的咽了回去。


    這位是大爺,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因為蘇眠是提前走的,所以避開了晚高峰,坐地鐵的時候,不僅人少,還有座位。


    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周牧清,她有些不明白:「你難道還會覺得累?」


    「當然累。」周牧清回答的十分的爽快,沒有絲毫的猶豫。


    然後下一秒,他就聽到蘇眠疑惑不解的聲音:「但是你連睡覺都不用睡,怎麽會覺得累?」


    周牧清:「……」


    果然他還是沒有能夠習慣現在的這個狀態。


    看他冷著一張臉不願意說話,蘇眠頓時覺得心情倍兒好,嘴角都是隱藏不住地笑容。


    地鐵向前行駛著,兩人也安靜的坐著,誰都沒有再說話。


    漸漸地,蘇眠覺得眼皮開始打架,有些要支撐不住,恍恍惚惚的想要睡過去,腦袋也是左搖右晃,坐不安穩。


    身旁的周牧清察覺到她的動作,扭頭看了看她隱約要睡過去的模樣,輕聲地說道:「困了就靠我肩上睡吧。」


    原本蘇眠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誰知聽到他這句話,困意頓時一掃而空,眼睛瞪得滴溜圓。


    搞笑呢?靠在他的肩上……自己倒是可以和他接觸,但是旁人看不見啊,他們隻能看到自己斜靠著,再沒有任何的支撐點的情況下,睡得異常的安穩的樣子。


    ——那還不得把他們給嚇死,以為她是練了什麽邪功。


    「不用了,我不困,還能挺住。」


    周牧清開始的時候還奇怪她怎麽不睡了,一低頭看到自己腿下麵隱隱約約的露出的座位的模樣,也反應過來了,頓時臉又黑了。


    這個該死的靈魂出竅!


    為了避免詭異的畫麵出現,蘇眠死死的咬著牙,硬是沒有睡,瞪大了眼睛下了地鐵上了公交車,有座位也不坐,就拉著拉環站著。


    那樣可以更加的精神一些。


    跟在她身邊的周牧清一臉的菜色,糾結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不容易堅持著回到家之後,蘇眠直接將自己扔在了床上,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畢竟昨天一夜都沒有睡覺,全靠著咖啡硬挺著,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了,陡然放鬆了下來,頓時便扛不住了。


    看著她在床上睡得毫無戒備的模樣,周牧清無聲的嘆了口氣,坐在她的身邊,拿起昨天她看的那本古籍,閑著無聊的翻看了起來。


    隻是裏麵的字他也看不懂,畫的圖更是一竅不通,如果是平時的話,將這本書拿到他的麵前,他都會以為是地攤上五塊錢兩本賣的那一種哄小孩玩的。


    但是現在,現實讓他不得不相信。


    看了一會兒,感覺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周牧清便將書放下了,手墊在腦袋後麵靜靜的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站了起來,看著自己身上的這套衣服,皺了皺眉。


    「這套衣服我都穿了多久了,能換一套不?」


    想著想著,周牧清便伸手摸上了紐扣,嚐試性的解開。


    「啪」的一聲,微弱的完全都不會被察覺的聲音,卻使得他無比的驚喜。


    居然真的可以脫!


    雖然他現在是個靈體,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愛幹淨的習慣,在以前,除非是忙的沒有時間換衣服,不然的話,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套,甚至是一天幾套。


    周牧清激動的解著身上的紐扣,沒有注意到床上躺著的人漸漸地醒了過來……


    蘇眠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睜開眼睛,竟然就能看到這麽養眼的一個畫麵——周大影帝當著自己的麵正在脫衣服!!!


    襯衫的紐扣已經全都解開了,正準備脫下來,美好緊緻的肉體逐漸的暴露在眼前,即使是半透明的,但是上麵的那排列整齊的腹肌,還是清晰可見。


    我的天,這是今日份的福利嗎?有些要承受不住了怎麽辦?


    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咕咚」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麵顯得十分的清晰,瞬間吸引了周牧清的注意力。


    他一抬頭,就看到蘇眠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的小腹的位置,而她的鼻子下方,似乎有兩條紅色的痕跡正緩緩的流了出來。


    「蘇眠,你是不是……流鼻血了?」


    「啊?」


    聽到他的話,蘇眠下意識的伸手在鼻子下麵蹭了蹭,果然觸手是潮濕的感覺,定睛一看,上麵鮮紅一片。


    我靠!竟然看著他的裸體流鼻血了,簡直是太丟人了!


    倍感丟臉的蘇眠連忙連滾帶爬的下了床,一溜煙的衝進了衛生間裏麵,用涼水洗了洗,順便精神精神。


    鼻子裏麵塞上一團紙,止住了鼻血,她才紅著臉,磨磨蹭蹭的挪了出來,正好和站在門口的周牧清打了一個照麵。


    看著他依舊是敞開著的襯衫,蘇眠覺得自己的鼻子裏麵似乎又在蠢蠢欲動,連忙伸手捂住,然後瞪著眼睛質問:「你好端端的幹什麽要脫衣服?」


    「我這個衣服都穿了好幾天了,我難受,想要換一套,」周牧清回答的理所當然,眼眸轉了轉,突然靠近她,笑嘻嘻的問道,「怎麽,剛才是不是看到我的身體,所以承受不住了?」


    「誰,誰說的。」蘇眠咬著牙死也不承認,但是臉上的紅暈卻是越來越濃鬱,像是能夠滴出血來。


    見狀周牧清更加的肯定了,臉上的笑容看著越發的別有深意,眼眸中充滿了戲謔。


    蘇眠察覺到他的揶揄,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咬著牙鼓起勇氣抬起頭正視著他:「你想要換衣服,我這裏有你能穿的衣服嗎?而且你又不是人,能洗澡還是能幹什麽?外麵那些灰塵都沾不到你的身上,你有什麽可難受的。」


    說完之後,蘇眠又連忙將腦袋垂了下去,顯然是勇氣已經用光了,又恢復了原本的慫態。


    看著她縮的像是一個鵪鶉一樣,周牧清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確實是實情,這裏沒有自己的衣服,而且就算是有,他現在這個樣子,也穿不上,總不能讓蘇眠燒給他吧。


    燒給他……


    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麵,周牧清突然虎軀一震,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輕咳一聲,他默不作聲的將身上的扣子一顆顆的都給扣了起來,模樣看著十分的沮喪,像是受到了多麽嚴重的打擊一樣。


    看到他這個樣子,蘇眠也突然有些不忍心,輕咬著唇,踟躕著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


    片刻之後,周牧清的心情便緩和了過來,臉上的表情看著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蘇眠還猶豫著要不要再像昨天那樣,陪他聊天。


    要是再扛一晚上,她的精神估計就要崩潰了吧?


    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麽的,周牧清竟然直接跟她說:「你睡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玩會兒就行。」


    「玩……你要玩什麽?」蘇眠好奇的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擺了擺手,周牧清一副保密的樣子,「睡你的覺就好了。」


    聞言蘇眠便也沒有再追問,安安心心的躺下準備睡覺。


    但是因為心裏總是惦記著事情,現在竟然是睡不著了,恍恍惚惚之間,似乎還聽到身邊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還不止一個。


    眼睛悄悄地睜開一條縫兒,借著晦暗不明的光線看過去,蘇眠頓時驚訝的合不攏嘴。


    ——周牧清正在和兩個鬼鬥地主!


    這是什麽神一般的操作,是她看花眼了嗎?


    本來想揉揉眼睛,結果剛一有動作,就被周牧清察覺了,他扭過頭來,正好兩人的視線對上,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很是詭異。


    片刻之後,周牧清才粲然一笑,一副坦然的模樣:「怎麽醒了,是我們吵醒你了嗎?」


    「沒有,隻不過是……」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蘇眠眼神示意了一下其餘的兩個鬼,有些糾結,「你們這是……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了?」


    明明昨天這位大爺還在哆哆嗦嗦的告訴自己房間裏麵有不幹淨的東西,現在就能坐在一起鬥地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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