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母皇安排,可是母皇,秦家擅長毒蠱之術,怕是不會輕易就範。”


    秦家在趙國有一定的根基,即便是皇權也不能輕易壓製,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莫說是以製毒聞名的秦家。


    她們一定不會束手就擒的,秦家在趙國可以說沒人敢惹她們。


    秦熏可以肆無忌憚的去燕國為將,不是沒有考慮趙國,而是根本沒把趙國皇室放在眼裏。


    聽到趙雲臻說的話,趙帝沉默良久,眼中逐漸堅定。


    “這次由不得她們了。”


    “若是沒有天水一戰,孤或許會考慮考慮,但如今,秦熏、秦家的名聲早便今非昔比了,孤如何會懼?”


    “秦家該除掉了。”


    趙雲臻抿唇,微微頷首,天水一戰他聽說了,秦熏竟然這般卑鄙,起初他還當她是一個世家不可多得的好女郎,想來,乾元大陸的郎君們都這般想過,畢竟能為心愛的男子遠赴戰場,做出這樣的犧牲,試問哪個郎君不羨慕,不向往這般好的妻主。


    可笑的是,這美好的淒慘愛情故事,如今隻剩下了淒慘,從來就沒有愛情,不過是秦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偽裝了一個美好的外殼。


    假麵被揭開,恨秦熏的可不隻是燕國的百姓,還有乾元大陸的小郎君們,她破壞了郎君對愛情的向往,著實是十惡不赦。


    照著眾人憤慨的樣子,秦家就是有在大的勢力,也平息不了眾怒。


    母皇這個時候拔除秦家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不好了,陛下,武大人帶兵包圍秦府後,卻發現秦府早已人去樓空,隻剩下一些丫鬟小廝。”


    宮人急忙進殿稟告。


    “封城,封關卡,在趙國境內,孤就不信,抓不到秦家眾人。”


    “是!”


    趙雲臻抬眼看著趙帝,欲言又止:“母皇,秦家人能去哪啊。”


    趙帝安撫道:“雲臻別怕,秦家人口眾多,想必她們也是聽到了宋國使者來的消息,才倉惶逃跑,應當跑不了多遠,母皇已派人全力搜索,想必不久便會有消息了。”


    “來,雲臻跟母皇好好說說,你在宋國時的事情......”


    .......


    祭祖大典當日。


    宋藜與祁朝一人騎著一匹紅馬,身後跟著百官前往帝廟。


    宋國百姓歡呼雀躍,長安街熱鬧非凡。


    踩高蹺的藝人在街邊表演才藝,引得周圍得百姓拍手叫好,連連歡呼,為帝後的出現熱烈喝彩。


    宋國國盛民強,百姓安居樂業,對於宋藜她們十分推崇,這本就是她們心中的帝王模樣。


    走馬觀花,宋藜與祁朝齊頭並進,女才郎才,女貌郎貌,如同神仙眷侶一樣出現在長安街。


    周圍的酒樓,茶肆霎時響起歡呼,看著意氣風發,淺笑仙姿的宋藜,小郎君開始喊叫。


    揮扇子的揮扇子,丟手帕的丟手帕。


    與宋藜回京的那一日相似又不同,相似的是大家還是那麽熱情,甚至更盛,不同的是,小郎君們收斂了不少,沒有出現扔玉佩,扔東西的事情。


    一個是宋藜的身份轉變,上一次她是將軍,這一次她是帝王,就算再喜歡,他們也知道尊卑。


    還有一個就是喜歡,玉佩、折扇畢竟是尖銳之物,他們可舍不得傷到宋藜。


    而且上次他們之所以砸的那麽狠,也是因為宋藜坐在了馬車裏,根本就傷害不到她,所以他們才能那般的肆無忌憚,現下便不能暢快的扔了。


    皇城護衛隊早已習以為常,能被這麽喜歡的帝王,估摸著也隻有她們陛下一個人了,陛下每次出遊,那消息必定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來觀禮的還都是一些小郎君,她們也不好嗬斥。


    就是每次都這樣,像是這種大型的露麵活動,宋藜很少出行,除非是必要。


    周琳跟在宋藜的後麵,一雙眼睛瞪得極大,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景觀。


    落顏已經回到了上京城,她騎著馬跟在周琳旁邊,看到周琳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不由得笑道。


    “周大人,這都是好的了,你是不知道啊,上次張英被砸的有多慘。”


    聞言,周琳抬頭,看到那些小郎君手裏拿著的折扇,香囊,不由得一愣,縮了縮脖子。


    那要扔又不能扔的架勢,當真是把克製兩字發揮到了極致啊。


    街邊賣藝的人偶表演才藝,巷口說書的聲音都大了些,打火球的街頭藝人,吆喝的雕刻師......


    長安街爆滿了人。


    這是她們帝王唯一會途經的地方。


    也是皇權最集中的地方,紙醉金迷、萬家燈火,把盛宋演繹的極致。


    皇城護衛軍竭力維持現場秩序,這樣熱鬧的情況下,不隻是有熱情的老百姓,也是被人鑽空子最好的時機。


    一隻舞獅的隊伍出現在周圍,舞的傳神,獅子跳到凳子上,連續跳了兩個台階,然後噴出一團火龍,引起圍觀的百姓歡呼叫好。


    駕馬的宋藜偏頭,與舞獅的頭目視線交錯,舞獅的頭目眼底閃過一抹冷意,舞獅的隊伍突然向著宋藜衝了過來,還在看熱鬧的人群慌亂逃竄,尖叫聲此起彼伏。


    皇城護衛隊立馬迎了上去,舞獅的扔掉獅子頭,穿著舞獅的黃色衣裳與之纏鬥起來。


    宋藜勒馬,搜尋那個頭目的身影,一隻箭頭從西邊的閣樓向她射來,宋藜側眸,拍馬翻身,箭從縫隙中射過,撲了個空,射到了對麵賣糖人的鋪子上。


    宋藜坐回馬上,紅衣獵獵,運力向著西閣樓揮出一掌,欄杆盡數斷裂,西閣樓的窗戶應聲破碎,碎了的窗板紮進了射箭人的胸膛,射箭人從三層高的閣樓墜落,撲通一聲,滿樓嘩然。


    宋藜看了一眼掙紮兩下後死去的人,皺眉。


    舞獅子的那個頭目,從與她對視後便消失了。


    她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這次刺殺事件的背後之人。


    東邊閣樓黑衣人破窗而出,手持長刀,朝著她們衝了過來。


    兩方人廝打起來,對方漸漸不敵,這時候,舞獅隊伍竟然紛紛自刎,黃色衣賞的刺客盡數應聲倒地,以為刺殺結束的皇城護衛隊去支援東邊,擒拿黑衣人。


    沒人注意到,有飛蟲從自刎的刺客脖頸處爬了出來,一隻緊接著變成兩隻,越來越多,飛蟲渾身呈現紅褐色,大約有人的眼珠子那麽大,自它們從屍體裏麵飛出後,地上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幹癟,最後變成了一張人皮。


    飛蟲直衝宋藜而來。


    宋藜拔出馬鞍上的華纓劍,運勢,忽然,她大驚,飛蟲加快了速度瘋狂朝著另一邊的祁朝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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