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他娘的,巡防軍造反了!”


    “往後撤,往後撤!”


    “別擠,別擠!”


    “......”


    在痛苦的哀嚎聲中,四方閣的人大亂。


    黑衣使韓震在幾名白衣使的簇擁下,狼狽不堪地調頭就跑。


    四方閣糾集的那些人馬沒了方才的狂妄囂張,爭先恐後地先後奔逃。


    都尉劉黑子望著驚恐逃竄的四方閣人馬,麵露冷笑。


    這幫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竟然與他們巡防軍叫板!


    當真是不知死活!


    “肅清村內叛逆!”


    “膽敢反抗的,殺無赦!”


    “是!”


    劉黑子一聲令下,挺著長矛的巡防軍軍士就兜著逃竄的四方閣人馬屁股追了上去。


    “站住,站住!”


    “再跑就放箭射殺了!”


    “......”


    巡防軍軍士在厲聲嗬斥著,四方閣的那些人馬四散奔逃,宛如喪家之犬。


    “咻咻咻!”


    有羽箭穿透了幾名逃竄的四方閣的人後背,他們慘叫著摔了一個狗啃泥。


    看到身邊的人中箭倒下,逃竄的人更是嚇得麵色發白。


    聽到身後大批巡防軍的冷喝聲,有人嚇得雙腿發軟,急忙扔掉了手裏的兵刃。


    “我投降,別放箭,別放箭。”


    一名巡防軍軍士衝到跟前,抬腳就踹在了這名麵色發白的四方閣漢子的後腿上。


    “撲通!”


    這名四方閣漢子當即雙膝一彎曲,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名巡防軍手裏的長矛抵住了四方閣漢子的後背,另外兩名巡防軍出手。


    他們將四方閣漢子的雙手反剪在後背,當即用麻繩捆了一個結實。


    “站起來!”


    “去那邊靠牆蹲著!”


    巡防軍軍士麵容冷酷,四方閣的漢子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大氣都不敢出,乖乖地區牆根下蹲著。


    麵對這些出手狠厲果斷的巡防軍軍士,四方閣的漢子不斷扔掉兵器投降。


    他們都是一些江湖人士和幫派子弟。


    他們以往都是替以劉家為首的各大家族做事,負責做一些髒活兒。


    這一次他們投靠四方閣,本以為是找到了大靠山。


    可誰知道巡防軍壓根就不買四方閣的賬。


    他們看形勢不對,馬上扔掉兵器投降了。


    四方閣糾集的八九百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霎時間就土崩瓦解了。


    白衣使們簇擁著黑衣使韓震倉皇逃竄。


    當他們穿過了兩座房子中間的草垛,欲要從這裏逃走的時候,數十名巡防軍已經緊跟著追了上來。


    “站住,站住!”


    巡防軍軍士在厲聲嗬斥。


    可是黑衣使韓震已經見識到了巡防軍的厲害,知道這幫粗人不講道理。


    一旦落在他們的手裏,自己估計小命不保。


    為此,他們沒有理會巡防軍的警告,而是跑得更快了。


    “放箭!”


    看到黑衣使韓震等人非但沒有聽警告停下,反而是跑得更快,巡防軍也沒慣著他們。


    幾名巡防軍弟兄舉起了手弩,直接扣動了扳機。


    “噗哧!”


    “噗哧!”


    弩箭呼嘯而出,一支弩箭直接紮進了黑衣使韓震的後背,他身邊的白衣使也倒下了好幾個。


    “啊!”


    韓震感覺到自己被猛地推了一把,緊跟著後背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他的身軀失去了平衡,直接向前撲倒在地。


    兩名白衣使見狀,折身回來攙扶倒地的韓震。


    巡防軍衝了上去,十多名白衣使抽出刀子欲要負隅頑抗,掩護黑衣使韓震逃走。


    “殺!”


    巡防軍軍士挺著長矛一陣亂捅,一個照麵就捅翻了好幾名白衣使。


    手持刀盾的巡防軍軍士也跟了上來,在短暫的短兵相接後,白衣使一個個倒在了血泊裏。


    兩名攙扶著韓震的白衣使才跑出幾十步遠,咻咻的弩箭就將他們射殺當場了。


    “死透了!”


    巡防軍軍士邁步上去,將韓震等人翻身過來,發現瞪著雙眼的韓震已經斷氣了。


    “屍體拖回去!”


    一名隊官擺了擺手。


    在黑衣使韓震拘捕被當場射殺的同時,巡防軍軍士已經控製住了這個小村莊的局勢。


    四方閣糾集的八九百人麵對訓練有素的巡防軍,一個回合都沒撐住,就垮掉了。


    除了數十人當場被殺外,餘下的悉數淪為了巡防軍的俘虜。


    曹家大宅的大門打開,受傷的石柱帶著一幫傷痕累累的軍士走了出來。


    “劉爺!”


    看到都尉劉黑子,石柱的心裏湧過了一陣暖流。


    他們陷入數倍四方閣人馬的圍攻,要不是自家老大及時的帶人救援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沒事兒吧!?”


    劉黑子大步走向了石柱,看著他手臂包紮的傷口,並沒有責怪他辦事不力,而且關心他的傷勢。


    “劉爺,我沒事兒,就是手被刀子咬了一口,養一養就好了。”


    石柱有些愧疚的說:“隻是這一次我的差事沒辦好,還殺了四方閣的人,恐怕是捅了大簍子了。”


    “這一次沒你的事兒。”


    劉黑子擺手道:“瘋狗要咬人,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拿棍子打狗護住自己,你做的沒錯!”


    “可是大人那邊要是怪罪下來,我們鐵定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我要掉腦袋。”


    石柱低聲對劉黑子道:“劉爺,要不,要不我們脫了這身軍衣,重新上山吧。”


    劉黑子聽到石柱的這話後,臉一黑,抬腿就是一腳踹。


    “你狗日的想啥呢!”


    劉黑子罵道:“你當大人是非不分啊?”


    “我看你狗日的現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劉黑子沒好氣地說:“你知道誰派老子來救你的嗎?”


    “誰呀?”


    “張大人!”


    劉黑子冷哼一聲道:“大人倘若是要殺你的話,也不會派我帶人興師動眾的救你了。”


    “大人要是直接不管,將與四方閣發生火拚的事兒全部推到你身上,你就算是有九條命都不夠活的!”


    “現在大人既然管了,那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石柱還是有些擔心:“可是......”


    “沒什麽可是!”


    “你給老子記住了,你現在是巡防軍的人!”


    “大人可以打你殺你,我也能揍你,但是外人不行!”


    “別說是四方閣了,就算是鎮南軍,誰敢欺負咱們的人,大人也一樣會讓我們拿刀子和他們幹!”


    劉黑子罵了一頓石柱,讓石柱也是有些無地自容。


    他知道自己闖禍了。


    自家大人一向治軍嚴格,自己擅自的和四方閣的人開戰,不僅僅殺了四方閣的人,自己這邊還死傷了三十多人。


    這要是怪罪下來,自己腦袋不保,所以想有了重新落草為寇的想法。


    可聽了自家老大的一番話後,他心裏懸著的石頭落了地。


    得知張大人親自下令派人來救援自己,這讓他感動的同時,心裏也覺得無比的踏實。


    他覺得自己穿上這一身軍衣,跟著張大人是最正確的選擇。


    劉黑子聽石柱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旋即派人肅清了現場,帶著傷員,羈押著俘虜,一行人浩浩蕩蕩返回北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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