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耳清目明,那些討論的話聲音並不算大,卻還是輕易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她險些沒將茶水噴出來。


    還記得不久之前她去聚賢莊,同樣的配置,同樣的待遇,所有人都覺得她裝。


    沒想到僅僅過去了半個月,再有人說她裝的時候,都不用自家人出手,江湖人就自發去糾正其它人的說法。


    果然,不論到了什麽時候實力都是硬道理。


    有了絕對的實力,即便有人心中有意見,也隻是敢在心裏嗶嗶賴賴,不敢表現出來。


    甚至有別人說強者的壞話的時候,還會站出來充當擁護者。


    虞知意執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唇齒留香。


    至於那些人的言論,她都當做聽不見。


    地榜大會一共舉辦了三天。


    原本地榜大會的最大威脅就是魔教,每逢江湖有盛事,這些家夥都會跳出來搞事情。


    但昨晚戚媚一行人被劈死,不知是魔教的人還沒來得及組織新的人手還是慫了,之後倒是沒有再發生什麽事。


    平安度過了三天後,地榜大會的榜單進行了一番新的洗牌。


    每年都有年齡超過了三十歲的人下榜,也有年輕的人上榜。


    唯一不變的是,江流弈已經連續兩屆霸榜了,他還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沒人能夠將他趕下寶座。


    地榜大會的第一會得到由武林盟發下去的獎品。


    這一次的獎品,是由大伯江禹威友情提供的——一張禦雷符。


    禦雷符和天雷符僅有一字之差,而且都含有“雷”字,瞬間就讓聯想到了昨天那恐怖的雷電攻擊。


    一時間,江湖人羨慕嫉妒恨不已,卻因為江流弈的硬實力和更硬的背景而不敢升起什麽貪念。


    再說,就算他沒有過硬的實力和武林盟這個超級大背景,光是那一張禦雷符,也震懾的宵小之輩不敢胡思亂想。


    畢竟禦雷符本身就是攻擊性的符籙,而且威力巨大。


    萬一把人逼急了,他直接甩出了禦雷符……


    第二名和第三名也都有獎品,是銀兩和武器。


    第二名獎勵一千兩,第三名獎勵五百兩。


    這些獎勵放在平時也算是不錯了,可跟禦雷符比起來卻相去甚遠。


    別說引起別人的羨慕嫉妒恨了,就連第二名和第三名自己都有些不滿意。


    他們多希望,他們也能得到一張禦雷符啊!


    那可是超級大殺器,不論是尋仇還是自保,都絕對無敵。


    身為江湖人,誰還沒幾個仇家了?


    而有了禦雷符以後進可攻退可守,怎麽不比錢財有用?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誰還缺錢啊!


    可惜禦雷符不是他們想要就能要的。


    地榜大會結束後,虞知意就該啟程往回返了。


    距離一個月的假期結束隻剩下四天的時間。


    如果按照他們來時的速度,她絕對會遲到。


    但虞知意不是矯情的人,不一定非得坐馬車。


    騎馬也好還是直接用築基境的身法趕路,都能保證在三天之內趕到盛京。


    蕭青璿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滿臉不舍:“錦兒,一定要回去嗎?”


    “我承諾了會在一個月內回去,若是無故遲到就屬於欺君了。”看著母親不舍的模樣,虞知意心中也漾起了別樣的情緒。


    屬於親人之間的牽掛,就是這樣的令人難舍又甘之如飴。


    無關血緣,隻在乎於那種互相牽掛的羈絆。


    老父親江禹川也是淚眼汪汪:“錦兒,你先行一步,切記好好好保護自己,待到我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情,就去盛京看你。”


    蕭青璿瞪了他一眼:“什麽事情竟然比女兒還要重要?”


    江禹川有些無奈:“不是這些事情比錦兒重要,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嘛!可是我站在了這個位置上,該負起的責任必須要負起來。”


    “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隻是暫時分離,我保證,我會盡快處理完這些事情的,處理完之後就立馬去盛京找錦兒,好不好?”


    蕭青璿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


    江禹川心中大定。


    然而不等他臉上綻放出笑容,就見蕭青璿燦爛一笑:“反正隻是暫時分離而已,誰跟誰分離不是一樣的?你和奕兒留在山上處理事情吧,我和雲兒陪錦兒去盛京。”


    江禹川:“?”


    無辜躺槍的江流弈:“?”


    江流雲樂了:“娘的提議甚好,反正我留下來也沒什麽用,爹和哥哥總嫌棄我給你們闖禍,那我就和娘一起護送姐姐回去,我們在京中等你們。”


    “你們……你們……”江禹川氣的語塞片刻,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駁。


    江流弈幽幽看了蠢弟弟一眼:“你姐姐去盛京不是去玩的,是要回去做官。你性子毛躁,很有可能會給你姐姐闖禍。”


    江流雲不服氣地梗起了脖子:“誰說的?我之前也在盛京呆了好幾個月,卻從未給姐姐惹過禍。”


    江流弈似笑非笑:“是嗎?”


    看到自家哥哥這個表情,江流雲下意識就有點心虛。


    這並不是說他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而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慣性。


    也可以說是,來自血脈的壓製。


    轉念一想。


    不對啊。


    他就是沒惹禍啊。


    江禹川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輕咳著壓低聲音提醒蠢兒子:“虞明玉。”


    江流雲:“……”


    謔!


    他怎麽把這孫子給忘了。


    之前他見這孫子總找姐姐的麻煩,就和老爹一起套了那孫子的麻袋,將人給暴揍了一頓。


    後來姐姐還因為這件事去過一次衙門,因為虞明玉一口咬定了這事兒跟姐姐有關係。


    雖說後來姐姐證明了她自己的清白,但無緣無故地被叫到衙門裏去,似乎也算是麻煩?


    不過……


    不對啊!


    “二哥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江禹川望望天,望望地,就是不看蠢兒子。


    江流雲:“!”


    好啊~


    叛徒叛徒他身邊。


    虞知意看著親們人的互動,覺得暖心又好笑。


    最終,四人經過一番“親切友好”的協商,同意了讓蕭青璿和江流雲跟著去盛京。


    至於江禹川和江流弈,則是得留下來處理一些事情。


    不過兩人都保證,等處理完了所有的事兒,就上京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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