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意是三天前去刑部報道的,也就是說,她最早從三天前開始,就可以接觸那卷宗。


    而懸賞,卻是今日才出現。


    尤冰月看到懸賞之後,一刻也沒有猶豫,就選擇了接下。


    而且,還是臨時接下的,並未對外公布她自己的姓名。


    虞知意除非是一直派人跟著她,否則絕對不可能知道她接下懸賞的事情,更不用提是故意找出當年的卷宗,重啟此案。


    他有些懊惱。


    怎麽能因為這些事情,就懷疑虞知意的人品?


    他分明,已經知道她不是那種會故意針對人的性子了啊!


    虞知意卻不再理會他。


    反正該提醒的她已經提醒了,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離開明熙苑後,虞知意並未馬上回臨風閣,而是腳下拐了個彎兒,來到了一處假山後。


    聽著假山後麵傳出的靡靡之音,她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這種熱鬧也沒什麽好看的,怪辣耳朵的。


    沒多久,假山後就傳出了一陣尖叫。


    尖叫聲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沒多久,相府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一件醜事。


    被虞知意給予厚望的虞盼兒,竟然和一個家丁私相授受,兩人毫不將就地就在假山後麵滾了起來。


    據說二人被發現的時候,虞盼兒的豔紅色的鴛鴦戲水肚兜正垂在腰間,她整個人被反身按在假山旁,兩手死命撐著假山。


    身後的男人肥大而醜陋。


    這香豔的醜事傳入虞知意耳中的時候,她隻覺得連眼睛都被辣到了。


    前兩日虞盼兒在半夜時分潛入了杜子恒的院子裏,摸清了房間布局,尤其是床在哪裏。


    今日杜子恒宴請賓客,眾人是坐在明熙苑的客廳裏。


    客廳距離杜子恒的房間有一段距離,如果不是特意去查看的話,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杜子恒的床上躺了一個隻穿著肚兜和褻褲的少女。


    房間裏燃了催情的香,依照杜子恒的習慣,進屋之後並不會立馬睡覺,而是會先坐著看一會兒書。


    這段時間,足夠催情香起效了。


    正血液沸騰的時候,突然看到樣貌姣好的半裸少女,但凡是個正常男人,根本就忍不住吧?


    虞盼兒甚至得意地想著,在她悠閑地躺在杜子恒的床上,嗅著他身上的淡淡青草香氣的時候,外麵的虞知意和尤冰月這兩個蠢貨,卻全然不知。


    她們更不知道,等會兒她們的相公/心上人,將會和她開啟怎樣的一場大汗淋淋的歡好。


    可惜,虞盼兒並不知道,早在她前幾日潛進明熙苑之後,杜子恒就察覺出了不對,讓人一查,就知道了她偷偷潛入的事情。


    而且,調查的人還發現,她這兩日偷偷買了催情香。


    這要是再看不出她想幹什麽,那杜子恒也不用混了。


    今日,杜子恒就來了一招將計就計。


    故意讓虞盼兒找機會藏進了房間裏,故意讓她點燃催情香,然就,就沒有然後了。


    虞盼兒盤算好了一切,卻唯獨漏算了一件事。


    她一個人在點燃著催情香的密閉房間裏呆了那麽久,怎麽可能會沒有反應?


    杜林趁著她神誌不清的時候點了她的昏睡穴,然後將她扔到了一處鮮少有人經過卻並不是完全沒有人經過的假山後。


    如果後麵沒人發現她,那算她幸運。


    如果是女子發現了她,她頂多就是會丟一些臉麵。


    可若是發現她的是個男子……


    最後,發生的是最壞的情況。


    虞知意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想法。


    害人者,人恒害之。


    不過是因果循環罷了。


    虞盼兒如此,宮裏的虞妃,也是如此。


    已經過去了兩天,那道士卻還沒有傳回任何消息,虞妃雖然算的焦躁,卻也有些不滿:“不是說隻用一天就能成事嗎?怎麽都過去兩天了,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她對麵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那日去找邪修的那位。


    其實他並不是一個男人。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曾經也算是個男人,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聽到虞妃的問題,他低眉順眼,恭敬道:“啟稟娘娘,那位道長說不出意外的話隻需要一天就可以,說不定如今是出現了意外呢?不若,再等等……”


    虞妃罵了一聲:“廢物!還說自己有多厲害,結果連個野路子的小賤人都搞不定。”


    她冷冷道:“你去告訴他,若是三天之內再不能成事,本宮就不用他了,他拿到手的那些好處,也得給本宮都吐出來!”


    這些時日她被軟囚禁在琉璃宮,那些孝敬他的官員立馬成了牆頭草,一個個都不搭理她了。


    虞家雖然還有錢,可因為前陣子的貪汙傳言,再加上他的兄長已經被罷了官,他們也不能再光明正大地進宮孝敬她,隻能在逢年過節或者是她生辰的時候,才有機會見上一麵。


    可是中秋和重陽剛過去不久,下一個節日便是過年了。


    還有一個多月呢。


    可虞妃手中已經沒什麽錢了。


    想到自己捉襟見肘的日子,虞妃就越發焦躁。


    若是那道人能成事還好,若是成不了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她的錢?


    “娘娘放心,您一定不會有機會讓他將銀子吐出來的……”


    太監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仔細聽去,聲線和那中年太監的聲音也不太一樣。


    虞妃正沉浸在自己的心事裏,沒發覺有什麽不對,驚訝了一下:“你說什麽?”


    太監笑了笑:“奴才說,娘娘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虞妃總覺得這個奴才今日怪怪的,不過對方是跟了自己許久的心腹,她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懷疑什麽,隻是有些煩躁地擺了擺手讓對方下去。


    太監轉身的瞬間,臉上低眉斂目的表情就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了一片陰狠。


    他磨了磨牙,無聲吐出兩個字:“賤人。”


    旋即咧開嘴,猙獰地笑:“承受本大仙的怒火吧。”


    虞妃突然就覺得渾身發冷。


    可宮殿之中分明早已經升起了地龍,十分暖和。


    接下來的幾日,虞妃每天都會肚子痛,可大夫來了以後,卻看不出半點端倪。


    夜半,虞知意睜開了眼睛,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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