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嬌嬌的聲音十分尖銳,另一個打人的似乎是被嚇到了,動作也停了下來。


    虞明玉得到了喘息的功夫,忍不住鬆了口氣。


    同時,也很認同虞嬌嬌的話。


    “我妹妹說的沒有錯,先不說我爹貪贓的事情隻是虞知意信口胡說,算不得數。即便他真的貪贓了,又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他越說,越是覺得十分有道理。


    那人似乎是讚同了他的話,竟是好半天沒有再動作。


    就在虞明玉以為自己的勸說有了成效的時候,卻聽冷笑聲響起,緊接著,是比剛剛還要重的一腳落了下來。


    虞明玉隻覺得被踹到的地方疼的已經麻木了,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但他無心理會,因為那人陰沉沉地開了口:“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虞明玉腦子一白。


    緊接著,痛苦又落了下來。


    那倆人不知道打了多久,最後似乎是打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然後,虞明玉就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而在他失去意識之前,虞嬌嬌早已經沒有了聲息。


    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虞明玉腦袋裏似乎閃過了什麽念頭。


    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這話,他好像說過。


    虞知意很快就聽說了虞明玉兄妹被人套了麻袋的事情。


    倒不是她特意打探他們的消息,而是有人恰好路過他們被揍的地方,看到地上躺著倆鼻青臉腫、呼吸微弱的人,那人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看到死人了,連上前查看他們是是死是活都不敢,就匆匆去報案。


    不過,盡管隻是一場烏龍,沒有鬧出人命,府尹大人也挺鬱悶的。


    這裏可是盛京啊!


    當今天子聖明,雖仁慈,卻也嚴明,是以這一屆的官府十分的爭氣,不敢小看任何一個案子。


    平日裏的偷雞摸狗,他們尚且都會認真對待,更何況還是這種光天化日把人打致重傷的事情?


    而且,這倆人還是前戶部尚書的一雙兒女。


    雖說戶部尚書下去了,可虞妃娘娘還在啊!


    而且,虞妃娘娘肚子裏還揣著龍種,誰知道幾月後會不會誕下個小皇子來?


    虞家又能不能靠著虞妃娘娘的東風東山再起?


    所以京兆府府尹對此事十分重視。


    先是親自把人送回了家,等到二人醒來之後再細細詢問案發時的情況。


    這一問可不得了,先醒來的虞二小姐竟然說,幕後之人很有可能是丞相府的兒媳,如今的刑部郎中、杜少奶奶?!


    先不說那是刑部郎中的官職和雖然和他齊平,但因為在刑部,所以其實真實的地位比他高上那麽一丟丟。


    就光說人家是杜丞相的兒媳婦兒,他也不敢輕易得罪啊!


    可此事鬧得太大了,再加上意鸞慈善如今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他根本壓不下此事去,隻能硬著頭皮傳喚虞知意。


    接到京兆府的傳喚的時候,虞知意正在掐算李峰的生辰八字。


    剛才被人打斷了,她隻能重新起卦。


    紅鸞已經回錦繡坊了,畢竟她手頭還有一堆訂單。


    須臾,虞知意收回手,眸中劃過了一抹冷光。


    原來,那位大人物竟然是……


    這時,吳山管事敲響了門。


    房門並未關上,虞知意頭也不回道:“進。”


    吳山管事身後跟著兩個京兆府的官差,滿臉擔憂:“東家,京兆府請您去問話。”


    虞知意並不意外,起身抖了抖長袖:“走吧。”


    不多時,一行人就到了京兆府。


    虞明玉兩兄妹也來了,不過不同於剛才的囂張肆意,此時兩人都躺在擔架上,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要不是兩個衙役進門之前告訴了虞知意他們的身份,怕是就連她都要辨認半天。


    虞知意:“……所以做人不能太囂張和貪心,是會被打的。”


    她似是自言自語。


    虞老爺今日出去與人談事情了,還未回來,虞明泉去教人彈琴貼補家用,虞子軒則是被虞家的人強製送去讀書了。


    所以這會兒來的隻有虞夫人和虞孟欽。


    二人本就一肚子火氣,一聽這話,虞夫人就炸了:“虞知意,你怎可如此!”


    虞知意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我怎麽了?又不是我打的。”


    吳山管事也站了出來,低著頭,低眉順眼道:“虞夫人誤會了,東家是在訓誡小人。”


    虞家眾人:“……”


    京兆府府尹:“……”


    別說這些人了,就連虞知意都有些驚訝。


    難怪紅鸞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相中了吳山管事,這還真是個人精。


    虞知意懶得理會一些彎彎繞繞,但如果有人想替她理會,她也是不介意的。


    她越過虞夫人,對著京兆府府尹道:“工大人,不知你傳喚本官前來,所為何事?”


    京兆府府尹姓工。


    工大人原本還想多看會兒戲,沒想到這就沒了,他心中有些遺憾,麵上卻是一派正經。


    對虞知意行了個平級的禮,這才道:“虞大人,虞家的人狀告你買凶毆打虞明玉和虞嬌嬌,可有此事?”


    虞知意也回了個禮,這才道:“斷案捉凶,不是工大人的職責麽?何況本官既然身為嫌疑人,不管本官說什麽,都不足以成為呈堂證供。同理……”


    她看向地上的兩個紗布人:“他們與本官有怨,他們的話也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虞孟欽冷著臉:“他們前腳才得罪了你,後腳就被人打了!何況,我虞家的人向來溫良,除了你外根本沒有得罪任何人!除了你,不可能會有別人!”


    虞夫人沒說什麽,隻是一臉傷心地看著虞知意,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虞知意正要說什麽,視線卻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是虞府的管家之子,乃是虞府的家生子,今年二十有八,長相平平,卻極其喜好美色。


    身為一個家生子,他的女人比正經的主子還要多。


    虞知意的眸色,突然變得幽深。


    虞健仁見虞知意盯著自己看,一臉莫名其妙。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麽,眼神頓時一亮。


    莫不是大小姐看上他了?


    雖說她已經嫁給了杜公子,不是完璧之身了,而且還是那卑賤的冒牌貨,但……


    她長得是真好看啊!


    而且,如今還是個女官。


    他長這麽大,還沒玩過女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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