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洗的衣物上麵堆著價值不菲的財物和錢票。


    元佩山死了,找人抵命失敗的荀虹兒被燒死了,下一個會是誰?是元克瑉還是自己?


    管事的恐懼在看到白映梅牌位的時候達到了巔峰。


    要真的是白映梅的鬼魂在複仇,他必定逃不過一劫,畢竟他可是……


    “離開這裏……我現在就離開元家……一定沒事的……”


    “咣當”。


    慌張收拾家當,一隻龍鳳鐲掉在地上。


    他心緒不寧撿起,觸到上麵的紋路後,像燙手似的又將鐲子丟了出去。


    這龍鳳金鐲正是李夫人送給白映梅的那隻。


    是李夫人花了大心思請工匠打造的,品相極好看著就值不少錢。


    於是管事鬼迷心竅地把它屍塊上取了下來占為己有。


    “是巧合……”


    管事把手合十,額頭貼在手腕處做了一個滑稽的參拜動作,把能叫的出口的神仙都拜了一遍。


    “什麽巧合?”一道男聲在他背後響起。


    本來心裏就有鬼的管事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


    “少爺?您怎麽進來的?”


    不是想象中的可怕怪物,管事擦了一把冷汗。


    不過這元克瑉走路怎麽一點聲響都沒有?他平時可是做什麽都咋咋呼呼的?


    把原因歸咎於受了刺激,管事安慰他別太難過。


    “為什麽要難過?”


    元克瑉笑了,他穿了一件暗紅色的長褂,一笑唇色竟然比長褂還要豔麗。


    “老爺和少夫人他們……”


    “你怎麽偷我的東西啊?”元克瑉雙臂交叉於胸前,打斷他的話。


    管事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在元家算得上本本分分,雖然會貪些小便宜,但哪裏有偷拿過主人家的東西?


    跨過管事身側,元克瑉將那隻被棄在地上的龍鳳鐲撿起。


    用手帕把龍鳳金鐲細細擦了三遍,他將鐲子扣上了右手腕,舉在嘴邊親了一下。


    “少……少爺……這是白……白小姐的……”


    目睹元克瑉不合常理的舉動,管事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支吾了兩句。


    元克瑉像少女一樣,跳著步子到他跟前。


    “是啊,就是我的,夫人送給我的。”


    “少爺……別開玩笑了……”


    嘴上這麽說,管事已經把脖子歪成了九十度看腳尖,不敢跟“元克瑉”對視。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會出現短暫失去行動力的情況。


    就比如管事此刻很想逃離這個房間,但他連往後挪動一厘米的勇氣都沒有。


    “沙沙”。


    紅綾從牆上長出來,纏住他的四肢。


    “白小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沒有害死你!”


    這哪是正常人能有的能力?管事拚命掙紮,他動得越厲害紅綾纏得越緊,衣服上已經能看見滲出的血漬。


    “都是元克瑉幹的!他是禽獸!他有病!您不喜歡他是對的!他……唔唔……”


    紅綾順著管事脖頸往上,封住了他的嘴。


    “你覺得你無辜?我白家上下幾十口人難道就死有餘辜?”


    “元克瑉”不想聽他狡辯,操縱著紅綾將管事完全包裹起來,臉也被蒙得嚴嚴實實。


    “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的,才不會真心對為了錢和利做過的髒事後悔,你們隻會害怕做的不夠幹淨,後悔被人抓住把柄,不是嗎?”


    輕點了一下管事身上的紅綾,火焰燃起。


    “元克瑉”摩挲著手腕上的鐲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麵前的一片廢墟,聞人亦歡為沒吃進狐狸肚子的點心短短傷心了幾秒。


    他甚至有點想去找找把點心挖出來。


    目前已經清楚了,白映梅的紅綾具有能夠燃燒的特質。


    荀虹兒的死應該是白映梅的手筆。


    可白映梅最恨的不應該是元克瑉嗎?


    【遊戲進度提示:愛的力量是無窮的……嗎?反正恨的力量確實是驚人的。


    她發現自己的牌位被偷走了,現在非常生氣,那裏麵有她吸收的香火的力量,也是她存在的關鍵。


    玩家江橋二院二床請小心不要被抓到了,她很凶的喵。】


    段然在心裏問候了十八遍通知喵的十八輩貓祖宗。


    因為這個提示,白映梅還沒有找到他頭上,赤烏先來給他添堵了。


    “把白映梅的牌位交出來。”


    “你說交我就交,我還怎麽做你大爺?”


    輸人不輸陣,段然絕對不會讓赤烏在嘴上占便宜。


    通知喵都說了,這牌位是白映梅力量和存在的關鍵。


    要是讓赤烏得到消滅了白映梅,他和聞人亦歡完成誰的願望去?


    關鍵這還是個偏向民國時代的本啊,不能通關的話,在這個木得電子遊戲木得wifi的地方過一輩子,還不如現在就要了段然的命。


    打架的技術不夠,逃命的速度來湊。


    段然撈起床底下的牌位就跑。


    最開始雙方隻有十幾米的距離,幾分鍾後硬是被拉開到近百米。


    一想到跑輸了就可能一輩子失去打遊戲的權利,段然勁頭更足了。


    “沒有什麽能把我和lul分開!沒有!”


    (lul:扭蛋酒店遊戲廳提供的多人在線戰術競技遊戲)


    “來啊!臭鳥!”


    保持著相對安全距離的段然不忘回頭挑釁兩句。


    “臥了……槽……”


    還有幾句“優美”的話沒有輸出,一條蛇從旁邊的牆上掉下來,猛一下爬上段然的膝蓋,把他兩條腿捆在了一起。


    【受到道具繩之蛇鎖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看這到底是繩子還是蛇呢?


    選定目標,繩之蛇進行一次捆綁襲擊)】


    腿上的蛇停止蠕動,變成了一截有半個拳頭粗的麻繩。


    段然的小帥臉“墜機”磕在地上,白映梅的牌位他懷裏掉出來。


    段然暗道糟糕,去夠牌位。


    “嘶……”


    追上來的赤烏狠踩在他的手上。


    “還挺能跑?能跑有什麽用?還不是要交代這裏。你放心,我會把你的遺言帶給【巫師】,把刀給我。”


    從認識開始他就被段然罵的狗血淋頭,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赤烏朝後向小弟伸手討要武器。


    “快一點。”赤烏不耐煩催促。


    討到一把懟在他脖子上的細長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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