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屬於體型較小的狐種,怎麽鍛煉身體人形也不過是覆上一層薄薄的肌肉。


    聞人亦安就更不用說,橘貓精沒有小肚子已經算是逆天了,何曾嚐過這腹肌的美妙味道。


    “摸人類腹肌是要給錢的。”


    五月兔猝不及防被狐崽揩油,眸子暗了暗,卻任由他動作。


    “嗯。”


    聞人亦歡十分坦然應聲,將另一隻爪子也搭上人家的腹肌。


    五月兔:?


    “摸狐狸腰也是要給錢的。”


    五月兔閉上嘴,繃了繃身體,讓腹肌的手感更好一點,


    胡都懷揣著一點點好奇心蒼蠅搓手:“我也想……”


    五月兔淡淡看他一眼,小鬼怪立馬噤聲。


    聞人亦歡和胡都在輔導室裏沒有找到夾著紙條的記錄冊,打算先回宿舍休息一會兒,早上直接去找舒梧。


    可沒等眯幾個小時,一個男生跌跌撞撞,幾乎是一路摔進他們宿舍。


    五月兔非常有先見之明地按住被窩裏的聞人亦歡,以防他被吵醒下意識拔刀,在宿舍裏表演“大變活狐”。


    被吵醒又被鉗製住手腕,聞人亦歡猛一下坐起身就衝著摁疼他的罪魁禍首咬去。


    牙齒碰在少年的皮膚上的時候,嗅到自己獵物氣息的聞人亦歡醒了。


    五月兔似笑非笑低頭看他,而他撲在少年胸前,唇齒不偏不倚碰在初次相遇時,他咬出的鎖骨傷口處。


    心虛,問就是心虛。


    他好好一個遵紀守法的大狐狸,怎麽能隨便咬人,老咬同一個就算了,老咬同一人的同一個傷口可就是他不道德了。


    聞人亦歡舌尖舔了舔某顆虎牙,又偷瞄了一眼五月兔,發現他還在盯著自己看。


    這不是還沒咬,至於這個眼神?


    抿了下嘴唇,聞人亦歡探出粉紅的舌尖,往鎖骨的牙印上輕輕舔了一下。


    很多獸都有為自己或者同伴舔舐傷口的習慣,而聞人亦歡今天迫於不安的良心,在為標記的獵物舔傷口。


    五月兔脖頸的線條變得僵硬起來。


    懷裏人的長發有一縷搭在他的肩頭,在旁人看來兩人著實有些不清不楚。


    盡管他脾氣不算差,但也沒有好到讓一隻小狐狸借起床氣,逮著一個傷口咬他兩次的地步。


    本來想讓聞人亦歡吃點苦頭,結果還沒付諸實踐,就被莫名其妙舔了一口。


    嗯,還盯著自己看,沒睡醒狐崽的心情從心虛轉變到失落,垂下了腦殼。


    五月兔的視線裏則出現了一對桜色的、不屬於人類的耳朵。


    他連忙將兩隻軟噠噠的狐狸耳朵蓋在手下。


    絨毛在手心若有似無地蹭著,五月兔順著摸下去,忍不住在耳根處揉了兩下。


    懷裏的人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塌在了他身上。


    五月兔頸側感覺到某狐微濕的吐息。


    聞人亦歡本來想控訴這人,卻沒想到五月兔先發製人。


    “不怪你了,耳朵收一收。”


    好吧,摸兩下耳朵就能不被計較把人標記的事,也不是很虧。


    (五月兔:什麽標記的事?我當時要是知道有這回事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室友1號微微張了張張嘴,嗷,仔細一看還是打哈欠打的。


    室友2號隻淡淡看了一眼之後翻了個白眼,拿起值日證就出去了。


    而跌坐在地上的做夢天才呆住了,他試了好幾次才找回自己的舌頭。


    “天……天堂鳥死了。”


    聞人亦歡從床上伸出腦袋等著下文。


    對於那個萍水相逢又忽然消逝的女孩,他心存著幾分憐憫。


    畢竟他看得出,最後一次見麵天堂鳥說有問題可以找她幫忙,是真心的。


    做夢天才對天堂鳥有些好感,私下約了她吃早飯,在食堂等了半個小時沒有見到人。


    想著她可能忘記先去教室了,可卻在路過隔壁教室的時候發現天堂鳥趴在桌子上睡覺。


    做夢天才躡手躡腳進去想嚇唬她,結果剛站在桌子跟前,天堂鳥就栽倒在地上。


    【檢測到副本光合一中存在未知線開啟,難度評級提升,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積極應對喵!】


    做夢天才剛敘述完天堂鳥的事,副本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這個難度提升,是提升多少?”聞人亦歡認真幫五月兔拉好衣領,皺著眉問。


    “如果隻有一點點,你覺得還會專門提醒我們嗎?”五月兔邊說邊翻身躍下床。


    舒梧的辦公區域一片狼藉。


    閆圖半跪在地上,撥開塌裂的木板堆。


    “閆老師,您這是幹什麽?”


    斯文的男人站在門口,對於自己辦公區混亂的現狀沒有任何不悅和不解,隱隱還能看到眉宇間的得意與不屑。


    閆圖回頭冷冷看著他。


    “大家都是同事,您想找什麽東西,直接找我要不就好了,把我這桌子拆了,不太好吧?”


    閆圖站起身,故意用力把高跟鞋踩得噔噔響走到舒梧麵前。


    “你最好夾緊你的老鼠尾巴,別被我發現你做的卑劣的小動作。”


    “閆老師真是說笑了,你還在為那個學生耿耿於懷?可大家都知道,她是結束跟你的談話之後立刻墜樓的,我怎麽來得及做什麽卑劣的事?”


    舒梧說話時全程微笑著,笑意未到眼底,配上那副斯文優雅的皮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虛浮。


    “最好是這樣。”


    用肩膀撞開擋在門口的舒梧,閆圖頭也不回地離開。


    聞人亦歡沒有先去心理輔導室。


    而是趁著老師們為了頻發事故開會的空檔,和五月兔偷偷摸摸去了班主任辦公室。


    窗戶被人從外麵打開,聞人亦歡踩著窗沿穩穩落地,五月兔緊隨其後,視線不自覺落在隨少年動作露出的勁瘦腰線上。


    “你來這裏幹什麽?”五月兔本來以為他會去找舒梧,沒想到他會找個空教室直接翻進班主任辦公室。


    “卷子,天堂鳥的卷子。”


    舒梧可能是對成績下降或本身就不太好,從而壓力太大的學生下手。


    天堂鳥應不符合他的“狩獵”標準,與此相反,成績應該是很好,所以聞人亦歡覺得,應該就是五月兔之前說的第二條“線”。


    地中海班主任的桌上放著批改好的卷子,聞人亦歡一張一張飛速過目,五月兔也自覺拿了一摞翻起來。


    兩人翻了好幾遍,最終確定天堂鳥的英語卷子不在這裏。


    “少一張英語。”聞人亦歡又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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