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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沈從未有見過一向以冷酷無情著稱的陸沉臨有一天會為了女人借酒消愁,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陸沉臨心情不好的時候,沒有誰可以在老虎的身上拔下一根汗毛,老沈也不例外。此刻他雖然在勸阻陸沉臨,到底沒有從他手中搶奪過去。


    「老沈,我叫你來喝酒的,不是讓你來給我找話的。」


    此刻,他隻想痛飲幾杯。


    陸沉臨發話,別說是喝幾杯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老沈也不敢有第二句閑話。


    於是兩個大老爺們在沒有任何女人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喝下了幾瓶高純度紅酒。


    話說一醉解千愁,這句話倒是沒有任何的毛病。幾杯酒入愁腸原本帶著幾分殺氣的陸沉臨倒是沒有了剛才的凶氣,隻剩下一個翩翩公子形象,正在痛飲。


    包廂位置錯綜複雜,江昔先前心思不在這上麵,待到從衛生間出來,悲哀的發現再也找不到要回去的路了。


    每件包廂的牌號像是約定好了一般,都長成了一模一樣。江昔搖了搖略帶沉重的腦袋,推開了一扇相似的門。


    「江昔?」


    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老沈驚訝的發現來人正是陸沉臨買醉喝醉的元兇。


    原本以為進得是原先的門,實在沒有預料到會得來一聲呼喊。待看清楚那聲音的來源時,江昔驚呼。因為在她的麵前陸沉臨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打量。


    陸沉臨以為江昔又是帶著客戶來享受的,隨即冷哼了一聲:「陸太太還真是公務繁忙,隻怕這會已經是享受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明明是嘲諷,為什麽自己的心裏更加難受。


    果然,陸沉臨的嘴裏永遠吐不出什麽好話來。江昔掃了一眼老沈,轉身要走。


    「江昔,既然你來了,那他就交給你了。已經兩瓶去了,你注意讓他不要喝了,我可不想在醫院裏見到他。」


    老沈早是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問題,有加之他好兄弟第一次為女人買醉,他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於是,他先一步在江昔之前離開了包廂內。


    江昔:「......」


    她隻不過是走錯了包廂而已,現在是怎麽回事,平白撿了一個包袱?有沒有公費啊?


    即使隔著昏暗的燈光,江昔也可以清楚看見陸沉臨那臉頰的潮紅。目光向下移動,便是見一杯酒在他的手中不斷的翻轉著,旁邊兩個空瓶子被隨意的擺在了桌麵上。


    她猶豫了幾分,還是拿出手機給人定了位置並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了過去。


    「陸沉臨,你要醉死也不要在我麵前。」


    她奪過了他的杯子,目光與他觸碰的那一霎那有立即晃了開來。陸沉臨是真得喝醉了,她奪了他的杯子竟是破天荒的沒有任何表示。


    他不滿地嘀咕了一句,倒在了沙發上,手腕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拉將她送進來自己的懷中。


    「江昔,你就不能安靜點?」


    空氣中散發著點點酒氣,伴隨著陸沉臨低沉的語音,江昔的心沒出息的瘋狂地跳動了起來。


    這樣的陸沉臨,是她每一次夢裏回憶起來會綻放出最甜美的微笑。她忽然有些後悔將他讓給了別的女人了。


    江雲舒很快就出現在了包廂外,敲門聲越來越大,江昔不舍的從「幻境」中出來。


    陸沉臨的手還搭在她的腰肢上,她小心翼翼得將他的手拿開,陸沉臨卻因此蹙起了眉頭。


    「不。」


    他的一聲低語,讓江昔的動作緩慢了一步,她盯著依舊昏睡的不安慰的人,緩慢的在他的唇角落在一吻。


    江雲舒進來時看見了臥在沙發上的陸沉臨,臉色立即扭曲了起來:「江昔,你給沉臨吃了什麽?」


    她故意撞上了江昔,低頭嗬斥了一句。


    江昔從來不屑江雲舒這拙劣的手段,此刻她更是行若無事的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樣的手段我還不屑於用。他留著你慢慢享用。」


    「你胡說,你沒有給沉臨吃什麽,他怎麽會躺在沙發上?」


    「愛怎麽想是你的事,我沒有興趣陪你猜。」


    江昔直接越過了她的身邊 ,重重的關上了門。


    ......


    已經是錦城的深夜,江昔懶懶地將身體倒在了沙發上,依賴著這難得的「依靠」。


    這個情人節讓她悵然若失,不禁是因為她親手將陸沉臨送進了她「親愛」妹妹的手中,還因為她不公平的對待了顧瑾煜。


    顧瑾煜,你會不會怪我?


    她無措的閉住了眼睛,燈光照在了她慘白的臉頰之上,顯得她的臉頰越發的小巧。


    「砰砰,砰砰......」


    她在閉目養神之際,忽然一陣混亂的敲門聲使她睜開了眼睛。


    這麽晚,是誰?


    門外,陸沉臨半依著門手指用力的在敲打著江昔的門。


    江昔從貓眼中看見了一副醉醺醺模樣的陸沉臨,腦海中忽然出現她將他親手送給江雲舒的畫麵。正在猶豫要不要開門,門口便傳出陸沉臨的聲音:「江昔,你在裏麵裝死是不是?」


    他的力道很大,她擔心他會將業管引來,老大不情願的將門打開了一點點的縫隙。


    「啊。」


    她剛開出一條縫隙,陸沉臨的整個身體已經壓了過來。江昔硬生生的被他壓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從陸沉臨的身下鑽出來,卻觸碰到了他發燙的肌膚。


    「陸沉臨,你起來。」


    「嗯。」


    陸沉臨艱難的翻動了幾下身子,最終將身子陷進了沙發內。口內如刀割一般,他難受地對江昔說道:「水。」


    江昔翻了翻白眼,最後還是乖乖的給陸沉臨倒了一杯水,隻是當她的手觸碰到了他濕潤的西裝和發燙的手掌時,眉頭不覺蹙緊。


    「你發燒了?」


    陸沉臨背靠在沙發上,偶爾江昔伸過來的手被他拍打在了一旁。有那麽一刻江昔懷疑陸沉臨是否是發燒了,不是說生病的人神誌不清嗎?


    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拍掉她伸出去的手,真的不屬於一個生病人所有的反應。


    她還在一旁暢遊時,陸沉臨悶悶地聲音響起:「安靜待一會。」


    身旁一直有一個人影晃在他的身邊,讓他並不好受。


    他的記憶恢復到了他努力的從江雲舒的床上站起,然後轉身離去的身影。


    他這是才知道,原來他的心不知不覺中已經全部裝滿了另外一個女人。


    而現在這個女人就在他的身邊。


    江昔實在想不清楚,白天都精神抖擻的男人為什麽晚間會生病。厚重的窗簾外飄著不大不小的雨滴,砸落在樹葉之間颯颯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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