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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他們兩個也沒怎麽交談。


    回到家已經下午了,夏庭薇沒有多說什麽,就回房間睡午覺去了。


    等到她醒過來已經是日暮西山了。


    不知道為什麽,醒來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裏空蕩蕩的。


    "叩叩"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來,緊接著是沈奕澤的聲音。


    "薇薇,你醒了嗎?"


    "嗯。"


    "醒了就梳洗一下,時間不早了,帶你出去吃晚飯。"


    夏庭薇應了一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洗手間。


    等到她來到樓下,沈奕澤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剛剛才睡醒,怎麽看起來還是無精打采的?"沈奕澤關切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什麽。"夏庭薇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動作,"不是要吃飯嗎?走吧。"


    說完,她率先離開家門。


    沈奕澤選了一家頗有情調的餐廳,餐廳的裝潢很是優雅,還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在彈奏鋼琴。


    輕緩的鋼琴聲在偌大的餐廳裏迴蕩著。


    餐廳中央巨大的水晶燈折射出讓人炫目的光彩。


    沈奕澤挑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他點餐之後發現夏庭薇看著那個演奏鋼琴的女孩出神。


    他不由得問:"怎麽了嗎?"


    "我小時候也是學過鋼琴的。"夏庭薇喃喃自語一般地說,"那時候其實我並不喜歡練習鋼琴,每天被媽媽逼著練習,都覺得是最痛苦的事情。"


    沈奕澤凝視著沉浸在回憶中的夏庭薇,並沒有開口。


    "當時媽媽還說希望我長大之後能當一個鋼琴家。"夏庭薇說著唇角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你說如果媽媽一直在我身邊,一直像小時候那樣逼著我練習,我會不會成為一個出色的鋼琴家呢?"


    沈奕澤捕捉到她眼底的憂傷,他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


    他神情堅定地說:"會的,一定會的。"


    夏庭薇看著他的手,苦笑著搖頭:"你別安慰我了,其實我心裏清楚,我沒有那樣的天分。"


    "你不要總是妄自菲薄。"


    "我不是妄自菲薄,我是有自知之明。"夏庭薇苦笑道,"不過你剛才那樣說,我心裏其實沒有那麽難過了。"


    "好了。"沈奕澤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別在這裏傷春悲秋的,這一點都不像你。"


    夏庭薇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她其實不是傷春悲秋了,她隻是想媽媽了。


    好像沒多久,服務員就送上了他們點的餐,美食當前,她也沒有時間難過了。


    沈奕澤不時地觀察著夏庭薇,當他發現她的神情漸漸變得輕鬆了,他心裏的石頭也落地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


    吃過了晚飯,沈奕澤帶著她兜風去了。


    這樣的感覺對夏庭薇來說是無比新奇的,她愈發覺得他們之間和尋常的夫妻沒有什麽差別了。


    她現在竟然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她從來沒有想過能在和沈奕澤的婚姻中獲得這樣的平靜。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天上的月亮越來越高了。


    正當沈奕澤想要提議回家的時候,他的手機再次響起來。


    看到電話是路雅瑤打來的,他跟之前一樣沒有多想就打開了免提。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了路雅瑤著急的聲音。


    "奕澤哥哥,你在哪裏?快點來!"


    沈奕澤聽到路雅瑤那邊吵雜的聲音,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沉聲問:"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在哪裏?"


    "我在酒吧裏,我和朋友被幾個流氓纏上了,你快點來我很害怕。你快點來!"


    路雅瑤才一說完,沈奕澤就聽到了玻璃酒瓶破碎的聲音,伴隨著的是男人的怒吼聲。


    緊接著,他聽到了路雅瑤害怕的哭聲。


    這一瞬間,他的心揪成了一團。


    "奕澤哥哥,你快來,你快來……"


    "你不要害怕,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你快點過來,我真的太害怕了。"


    路雅瑤一邊哭著一邊把地址發給了沈奕澤。


    拿到了地址後,沈奕澤二話沒說就在前方的路口調轉了車頭。


    漆黑的夜裏,他的車子就如一支利箭朝前疾馳。


    期間,他還給盛亦繁打了電話,讓盛亦繁也趕過去。


    夏庭薇看了他一眼,低聲說:"你也不要太擔心,注意開車。"


    她的話音剛落,沈奕澤差點和右前方的車子發生刮碰。


    看到這樣的情形,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沈奕澤"嗯"了一聲,他調整了心情,繼續踩下油門。


    沒多久,他的車子被停在了酒吧門口。


    "你乖乖待在車裏,不要下車,我進去看看什麽情況。"


    "可是……"


    "乖,你就呆在車子裏。"


    沈奕澤神情堅定地看著夏庭薇,夏庭薇隻好點點頭。


    坐在車子裏的夏庭薇目送著他走進酒吧裏,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她總覺得很害怕。


    她忍不住在心裏祈禱,希望他不會有什麽事情。


    好像沒過多久,她就看到盛亦繁的車子,這一刻的她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樣,心情變得輕鬆了一些。


    酒吧裏。


    路雅瑤和劉欣欣被三個大男人逼到了角落的位置,那三個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其他客人也不敢貿然靠近。


    隻有酒吧的經理陪著笑臉說著好話。


    "三位先生,你們有話好好說,沒有必要和兩個女孩子計較的。"


    "呸!"為首的光頭男冷哼一聲,"不是我們和她們計較,是她們實在太過分,太得瑟了,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裏!我今天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我以後還怎麽在道上混啊?"


    "你們這樣為難兩個女孩子傳出去也不好聽啊。"酒吧的經理努力地勸說。


    "你一邊去,這裏沒有你的事情。"


    光頭男對同伴使了使眼色,兩個同伴頓時把經理架開了。


    "你別亂來,我朋友就來了。"路雅瑤壯著膽子說。


    "你以為我怕你們?你裝什麽裝?剛才不是很牛嗎?我是覺得天下無敵嗎?現在裝什麽鵪鶉?"光頭男拿起了一個破掉的酒瓶在路雅瑤的臉上比劃著名,"你白長了這麽一張好看的臉,看我不把你的臉劃花,然後把你賣掉,到時候看你還是不是這麽得瑟。"


    路雅瑤一聽到這樣的話,頓時花顏失色了。


    她大氣都不敢喘,整個人都瑟瑟發抖了。


    這個時候,她看到沈奕澤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的眼淚頓時刷刷地往下掉。


    她哽咽地喊了一聲"奕澤哥哥!"


    沈奕澤看到路雅瑤和劉欣欣躲在角落裏,他大步走了過去。


    光頭男一臉防備的看著沈奕澤。


    當他看到沈奕澤獨身一人一樣,看起來很是斯文,他完全不把沈奕澤放在眼裏。


    "怎麽回事?"沈奕澤沉聲詢問。


    路雅瑤仿佛溺水的人遇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她不顧一切的衝到了他的身邊,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身。


    她渾身發抖,說:"太好了,你終於來了,你終於來了,我剛才很害怕,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別怕,沒事了。"沈奕澤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是她男人?"光頭男眯起眼睛打量著沈奕澤。


    "我是她哥,你有什麽事情跟我說。"


    "哥哥?"光頭男打量著沈奕澤,"你妹妹很囂張啊,剛才從我麵前走過,碰倒了我的酒,非但不跟我道歉,還一直在那裏挑釁。我今天一定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沈奕澤看著叫囂的光頭男,他的神情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這位先生,她是一個小女孩,不懂事,你不必跟他計較,這樣吧,今晚你消費多少都算我的。"


    "喲嗬,你覺得我們是沒錢消費嗎?"光頭男似乎覺得自己被看輕了,"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就是態度的問題。"


    "你們出來玩無非是想要開心,何必為了一點小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你說吧,今天晚上的事情想要怎樣解決?"沈奕澤仍舊耐著性子。


    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不想和眼前的幾個流氓起任何的衝突。


    "很簡單,隻要她們兩個跟我們陪酒道歉,我們開心了,自然不會跟她們計較,不會為難她們。"


    躲在沈奕澤身後的路雅瑤連忙搖頭,說:"我才不要陪酒道歉。"


    光頭男臉一橫,說:"你瞧瞧,就你這樣的態度,今晚我看你是不想離開這裏了。"


    這個時候,他的兩個同伴似乎為了增強氣勢一般,站在他的身後。


    "這樣吧,我代她們向你道歉。"沈奕澤沉聲說。


    "不行!"光頭男不假思索地拒絕,"今天晚上她們兩個不好好道歉,就別想走出這扇門。"


    沈奕澤一聽,臉色沉了下來,手也握成了拳頭。


    好在這個時候盛亦繁來到了沈奕澤的身邊,說:"怎麽了嗎?"


    "他們欺負我們!"路雅瑤惡人先告狀地說,"還讓我們跟他們賠酒道歉。"


    "有話好好說。"盛亦繁勸說道。


    "你算哪根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光頭男叫囂著,揮動著手中的破玻璃酒瓶。


    沈奕澤二話沒說,一腳踢飛了光頭男手中的酒瓶。


    "你簡直找死!"光頭男怒吼道。


    他的同伴圍住了沈奕澤,一時間,酒吧裏的氣氛劍拔弩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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