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芸汐和顧北月看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們還真沒想到龍非夜的拳術會這麽好,而不遠處的顧七少和白彥青也都看得目瞪口。


    顧七少喃喃自語,「龍非夜,你好像遇到克星了。」


    白彥青滿腹的狐疑,他終於想起當年救沐心的那個人了。他非常肯定當年救沐心的那個人被他殺死了,那個人是毒宗遺孤,會不會和這幫人有關係?


    一會兒的時間,龍非夜和白衣男子的動作已經快得連韓芸汐和顧北月都看不清楚,兩人一邊打一邊淩空而上,漸漸地手腳並用。


    動作似風如影,甚至連身體也看不清楚,隻見兩道影子混在一道,廝殺。


    「公主,若是徒手搏鬥,殿下和這人必是不相上下,殿下吃不了大虧。」顧北月低聲。


    「吃不打虧也不能這麽耗著!」韓芸汐還是有些著急的。


    她不知道這個白衣男子是誰,什麽來頭。她就放不了心,畢竟,隻要這個白衣男子不高興了,要對龍非夜用毒,那是分分鍾的事情呀!


    她絕不允許龍非夜有任何危險。


    她一邊看著,一邊轉著腦子想辦法。她必須想個法子讓他們停下來,弄清楚這個白衣男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到底是敵是友。


    可是,韓芸汐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什麽好法子來。


    就在這個時候,龍非夜忽然被一拳頭擊在腹部,整個人就從高空墜落了下來。


    「龍非夜!」韓芸汐驚呼。


    她不顧一切跑過去,都忘了有結界阻擋。可是,她一路跑到龍非夜身旁,竟也沒有被結界擋住。


    結界,消失了。


    顧北月也隨即追到,隻見龍非夜嘴角噙血,臉色不怎麽好看。


    韓芸汐不放心。啟動解毒係統的深層檢測功能,檢查了一番,確定龍非夜沒有中毒,她才鬆了一口氣。


    「內傷而已,沒大事。」龍非夜淡淡道,也不讓韓芸汐和顧北月攙扶,自己站了起來。


    他沖白衣男子作了個揖,「在下輸了。」


    或許,看的人沒看出端倪,但是,龍非夜卻非常清楚,這個白衣男子非常強大,無論是內功還是武功招數,都是出乎他意料的高度。他還真的沒想到雲空大陸上,還存在這樣的高手。


    白衣男子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沒怎麽理睬龍非夜,而是朝韓芸汐看去,冷冷說,「你叫什麽名字?」


    韓芸汐一臉不爽,心疼龍非夜。雖然龍非夜說沒大礙,可這都吐血了,還叫沒大礙?


    她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是誰?你叫什麽名字?我們又不是故意闖入,再著,我身為毒宗之後,也有權力到這個地方來。你憑什麽打人呀!」


    「技不如人,該打。」白衣男子冷冷回答。


    「你!」韓芸汐怒了,反問道,「難不成全世界不如你的人,都該打?」


    「我韓塵的女婿,技不如人,就該打。」韓塵冷冷說。


    韓芸汐他們全都愣了。


    「女婿」?


    難不成……


    「我父親不是死了嗎?」韓芸汐震驚地朝白彥青看去。


    難不成白彥青騙了他們?


    白彥青被荊棘藤綁了嘴,無法回答,他使勁地搖頭,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韓沉大手一揚。整個結界居然瞬間就破了,草地藍天白雲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地下龐大的宮殿。


    周遭的牆壁鑲嵌了夜明珠,把整個宮殿照得亮如白晝。白衣男子消失不見了。


    忽然,小東西尖叫了一聲,往前麵飛竄而去。


    韓芸汐他們幾個連忙追上,顧七少拽著白彥青也跟著跑過去。穿過幾個甬道,他們就進入了一個高聳的殿堂。


    這殿堂竟是一座祭堂,一座極其奢華的祭堂,夜明珠和各種眼色的寶石為牆,即便是底板都是寶石鑲嵌而成的。


    最中央又一座層層而上的高台,高台上立著一架架高大骸骨,不是別的,正是雪狼骸骨。


    小東西早就跳到雪狼骸骨去,抱著嗚嗚哭泣。


    這才是真正的雪狼墳呀!


    即便雪狼已經變成骸骨,可是,這一具具高高立在祭台上的骸骨,還是令人心生敬畏的。不僅僅是對雪狼的敬畏,更是對大自然的神秘力量的敬畏。此時此刻,韓塵就立在祭台上,立在雪狼高大的骸骨之下。他的白衣不似顧北月的纖塵不染,而是金領金袖,長擺之下繡著金色的圖騰,神秘而尊貴。


    他無論站在何處,都永遠高高在上,冷漠如神,睥睨蒼生。


    他俯瞰著韓芸汐,冷冷說,「本尊是雪狼族的祭司,當年救你母親的是本尊的下屬,是偶然而已。你既是本尊的女兒,你身上流著的便是血狼族的血統,跟毒宗無關。十年後在祭壇等我,我會教你結界之術。你學會了,就留在這裏守墳。修行。」


    這話一出,眾人皆驚。


    他真是的韓芸汐的父親?可為什麽白彥青說韓芸汐的父親已經被殺了呀?當年……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彥青的反應是最激烈了,他掙紮起來,要顧七少解開他嘴上的荊棘藤。見他有話要說,顧七少猶豫了下,還是解開了。


    荊棘藤一抽開,白彥青便沖韓塵大吼,「你到底是什麽人?你說謊!雪狼族是祭司一直都是女人,當年雪狼族的祭司同毒宗聯姻,雪狼族早就不存在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毒宗,隻有毒宗!」


    韓塵這才朝白彥青看去。不怒不笑,聲音平靜得很,他問,「你,是毒宗嫡親之後?」


    「正是!老夫永遠三階儲毒空間!」白彥青大聲說。


    韓塵忽然笑了起來,輕輕一笑,那種高傲,那種輕蔑,真真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卑。


    白彥青仰望著他,理直氣壯的心都有些畏懼了。


    「雪狼族有光明祭司和黑暗祭司兩派,光明祭司以雪狼為崇拜,黑暗祭司以天地為崇拜。光明祭司執掌血狼族一切事務,我黑暗祭司向來不插手世俗之事。當年雪狼被滅,我黑暗祭司遠赴玄空大陸尋找噬情之力由來,歷經數代人努力,已在玄空大陸占據一席之地,建立狼宗。光明祭司無能,淪落到同毒宗之人聯姻。苟且偷生。」


    韓塵看著白彥青,唇畔的輕蔑更甚,他身影一幻,便站在白彥青麵前,他俯身揪住白彥青的衣領,冷冷說。「你的血統已髒,沒資格跟本尊大呼小叫。再不閉嘴,本尊不用噬情之力,一樣可以殺你。」


    此時此刻,他揪住白彥青衣領的手緩慢地流溢出一股無形的力量來,白彥青立馬被震懾得目瞪口呆。


    因為。他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正在威脅著他的性命,背後,龍非夜和韓芸汐他們也都非常震驚。


    這個男人掌控的力量,必是噬情之力之上,所以他才能殺掉白彥青。


    顧七少喃喃低聲,「玄空大陸在冬烏族北部冰海之外,那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


    韓芸汐沒聽過那片大陸,龍非夜卻是知道的,他也曾經懷疑過噬情之力來自那片大陸,如今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噬情之力在雲空大陸算是頂級的力量了,而放在玄空大陸,怕也撐不住頂級,隻能說是中等水平吧。韓塵自稱本尊,想必他在玄空大陸的狼宗,必定有極高的地位。


    白彥青被震懾得心都顫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你和沐心到底什麽關係?」


    難不成,沐心早就背叛了他,跟這個男人有染,所以沐心才會以國讎家恨為藉口,拒絕他?


    白彥青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當年,他和沐心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偷腥過。可是,沐心自己說的,已經原諒他了呀!難不成,沐心騙了他?沐心用這種手段背叛他?


    白彥青越想越窩囊,越想越不甘心,他大吼,「到底怎麽回事?你和沐心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你說!」


    「嗬嗬,比你早。」韓塵麵無表情地回答。


    白彥青驚住了,正要開口,韓塵卻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將他丟出去。白彥青撞在牆上,摔落下來已然昏迷。


    看似隨手一扔。可是,龍非夜他們幾個卻都知道剛剛那力道不輕。


    「吵死了,被他帶下去。」韓辰冷冷說。


    黑衣人立馬就出現,將白彥青拖了出去。


    白彥青估計是氣瘋了,但是,韓芸汐清醒得很,她說,「你說謊,你剛剛明明說救我娘是偶然,現在又說早就認識。到底哪一句是真話?」


    如果早就認識,這個傢夥怎麽厲害,當年為何不救沐心?這麽多年了,為何沒有找過她?


    韓塵沒理會韓芸汐,逕自往一旁的茶座走去。


    韓芸汐既疑惑又氣憤,她第一個追過來,認真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既是我父親,為何我會讓娘嫁入天寧韓家?這麽多年你為什麽不管我?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好意思說自己是我父親?你在暗處看著我們被白彥青欺負,很舒服是吧?」


    韓塵看著眼前的丫頭,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他說,「你一點也不像我,更不像你母親。」


    「搞得你很了解我母親一樣。」韓芸汐看似諷刺,實則在試探。


    可是,韓塵並不理會她說什麽,他自說他的,「丫頭,狼族的考驗,你算是完成了。你走吧,十年之後再來找我。」


    韓芸汐原本還隻是試探,一聽這話,她的怒火就上來了,她冷冷問說,「你再不告訴我怎麽回事,我出去了立馬就去玄空大陸,我相信狼族那邊的人,一定知道真相!」


    韓塵眸光驟冷,「丫頭,你在威脅我?」


    「不是,我在警告你!」韓芸汐冷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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