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怡更是哭成了淚人,她自小受果親王妃疼愛,果親王妃猶如她的親祖母。


    「皇嬸說得對,我們宗族子弟是該振作了,此番老王叔的慘遇,就是警鍾,若再唯唯諾諾,明哲保身,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過日子,膽小怕事,隻會讓逆賊更加猖狂,今天慘遭殺害的是老王叔,保不齊明天就是咱們這裏的哪一位,逆賊越來越囂張,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殺老王叔的兇手,是我整個齊室宗族的仇人,是皇室的公敵。」裕親王道。


    一眾宗室子弟齊齊跪下,眼含激憤。


    拜祭完果親王,顧桑苗看見秦懷謹和李照豐正與大理寺官員堪察作案現場,拉了下齊靜怡道:


    「表哥在前頭,咱們去那邊吧,我想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


    齊靜怡臉色一紅:「那邊……都是男子,我這樣過去……怕不是好吧。」


    「靜怡姐姐不想知道大理寺是怎麽查案的嗎?」顧桑苗拖著齊靜怡就往前走。


    其實現場已然被處理過,等秦懷謹等過來,已經有大量的證據被破壞,但果親王府的人不在乎,兇手隻是簡單地戴了個鐵麵具,身材,聲音,都沒有做太多的掩飾,是誰,大家心知肚明,但是,小小的麵具,就是塊檔箭牌,誰也不能直接指認許尚武。


    所以,還保護案發現場做什麽?有意義麽?殺人的兇器早就被許尚武拿走,又沒留下可以直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普通的破案手段對這樁案子都沒有作用。


    但秦懷謹還是根據現場的腳印,房間打鬥的痕跡,以及血跡的方向判斷並還原出當時案發的場景,與目擊者所描敘的沒有兩樣。


    可見許尚武就是猖狂,兇殘,霸道,公然挑恤整個齊室皇族,與皇族為敵。


    齊思奕安靜地坐著輪椅呆在正堂的角落裏,聽著秦懷謹對案情的分析,一言不發,他的麵容仍然很蒼白,形容消瘦,看起來病怏怏的樣子。


    但他坐在那裏,年輕一輩的宗親子弟就覺得有主心骨,他的身邊,一下子就圍了好些宗親弟子。


    一身戎裝的齊淩遠曬黑了,他似乎才從外地趕回來,陽光少年精神飽滿,英氣勃勃,年輕的臉上透著悲悽,眼神堅定卻沒有淚光,可見一年多的磨礪,讓他成長了許多。


    顧桑苗看見小五和小六也在,他們兩個是晉王的兒子,在家中不長不嫡,地位並不高,以前齊昇在時,喜歡和齊昇,許尚武廝混在一起,遭遇這如此悲烈的慘狀後,兩位少年呆呆地立在人群中,象兩個失了魂的木偶一樣,眼中茫然無措。


    見齊靜怡過來,小六紅著眼圈扯住她的衣角:「靜怡姐姐……」


    小六頂多十四五歲,因為事事有小五罩著,他一直象個不通世事的孩子。


    「小六,你爹娘怎麽沒來?沒見著晉王叔和晉王嬸啊。」齊靜怡詫異道。


    小五臉色一白道:「父王他去了通州收租,沒在京城,母妃身子不利索,已經臥病好幾天了。」


    「通州離京城可不遠,騎馬也就幾個時辰的事兒,皇叔祖過世這麽大的事兒,晉王叔竟然不到堂,說不過去吧。」齊淩遠冷冷地看著小五道。


    曾經,他也和小五們廝混在一起,後來與齊思奕兄弟和睦之後,就越走越遠了。


    「淩遠哥哥,我爹他……」小六很著急,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說什麽,緊張地絞著手指。


    「哼!」齊淩遠冷哼一聲,不屑地移開目光,不願再也與他們兄弟聊下去。


    「淩遠你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你。」齊靜怡道。


    齊淩遠素來很尊敬這位堂姐,大步走過來,齊靜怡拉著他往背避處去。


    「小苗,你說吧。」


    齊淩遠怔住,看向她身邊的丫頭櫻桃,他們自幼相似,跟前的僕從當然也是再熟悉不過的,正因如此,剛才才沒有注意櫻桃,難道她是……


    一時激動不已:「小苗?真的是你?」


    「小聲點,隔牆有我,我可是已死之人。顧桑苗道。


    齊淩遠大喜,一下將她抱了起來,興奮的轉著圈圈。


    顧桑苗又氣又羞又惱,這個人是二愣子嗎?剛才還覺得他沉熟穩重了許多,怎麽還是……


    「淩遠,淩遠,你快放她下來,櫻桃有眩暈症。」


    齊淩遠這才將顧桑苗放下,俊眸帶著水光,燦亮如星:「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容易死的,太好了,你還活著。」


    顧桑苗心頭一暖,嗔他一眼道:「你是想嚷得許賊和太後的爪牙都聽見,然後見天的追殺我麽?」


    齊淩遠雙目一橫:「皇叔祖母沒說錯,她就是個妖婦。」


    「淩遠,你別亂說,她畢竟是皇上的母親。」齊靜怡不贊成道。


    「皇帝也是個沒用的,由著許尚武如此胡來。」齊淩遠道。


    顧桑苗將他拉到一邊:「咱們兩做個遊戲吧。」


    齊淩遠怔住,不知她為何在這種時候提出做遊戲。


    給他手裏塞了一撂掌心大的紙片:「看見前麵那座樓沒?咱們兩個爬上屋頂,還要不被人發現,然後,把這些紙片撒在王府裏。」


    齊淩遠怔怔地看著紙片,發現上麵有紙,字跡很工整,工整得一絲不苟,很好看。


    「這是……誰寫的?」裏麵的內容更讓他震憾和憤怒。


    「別管了,你隻說去還是不去吧。」顧桑苗道。


    「當然去。」齊淩遠也知道她的意思。


    突然將她的肩頭一攬,縱身掠起。


    齊靜怡一聲驚呼,成功讓正與柳側妃說話的裕親王妃側過頭來:「靜怡,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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