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大門兩米多寬,你許家妹妹要來,我便是堵在門口,照樣也攔不住啊。再說了,整個京城又有誰敢攔妹妹,不怕相爺把門給拆了呀。」鬱二小姐笑道。


    喲, 這位也不是軟柿子,瞧她一句玩笑話,可把許湘雪給堵得,不僅僅表明自己齊思奕未婚妻的身份,又點出許湘雪不該明知齊思奕有婚約,還纏著他,最後更是諷刺了一把許丞相權傾朝野,囂張跋扈。


    許湘雪臉上的笑僵了僵道:「看姐姐說的,妹妹是與郡主是閨中好友,她若不請,我還不來呢,思奕哥哥,你說是吧。」


    她故意鬱二小姐的麵,親熱地叫他思奕哥哥,鬱二小姐眼裏果然滑過一抹怒色,麵上卻不顯,向齊思奕福了一福道:


    「大公子,好久不見。」


    齊思奕淡淡地看著她,唇角的笑禮貌而又生疏:「姑娘是……」


    「思奕哥哥既然不認得鬱家姐姐?怎麽可能?」許湘雪故意大聲道。


    「很奇怪麽?許小姐不知,訂過親的男女,婚前是不能常見麵的麽?」齊思奕道。


    他一句話,把淡定從容的鬱二小姐逼得尷尬之極,一句話,又解了她的圍,還暗諷許湘雪的不守禮。


    說到底,他還是很維護鬱小姐的。


    「大公子的身子,可好些了?」鬱二小姐微紅著臉,看他的眼神帶著一抹思念和關切。


    「還是老樣子,多謝小姐掛懷。」齊思奕仍然禮貌而又生疏。


    鬱二小姐的眼圈就有點紅:「語瑤這些日子常常想起小時候的事,那時公子會拿糖給語瑤吃,到現在,語瑤最愛吃的還是薑糖,這麽多年,就沒變過。」


    「小姐好記性,那時除了你,還有個人也愛吃薑糖,不過,她現在可能忘了,早就不再吃了。」齊思奕悵然地嘆息一聲,看向不遠處的湖麵道。


    鬱二小姐臉色一變,緊張地睃了許湘雪一眼:「好多年前的事了,公子何必再掛懷,對了,許家妹妹,聽說丞相夫人有意讓你入宮,可有此事?」


    「鬱家姐姐的消息當真比湘雪還靈呢,我爹就我一個女兒,又怎麽捨得讓我入宮呢?沒有的事。」


    許湘雪俏臉含嗔,很不悅道。


    「呀,新戲要開場了,大哥,定襄侯也來了呢,你不要去見見麽?」齊雨柔感覺到二女之間強烈的殺氣,忙道。


    司棋也巴不得早些離開,推著齊思奕就往前走。


    許湘雪卻不肯放過:「鬱家姐姐,你可知給思奕哥哥推椅的是何人麽?」


    鬱語瑤道:「看她年歲也不小了,是個麵生的,不過,我幹嘛要知道她是何人?」


    「聽說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以前在太妃娘娘跟前聽用,是個有品極的宮女。」許湘雪故意湊近了鬱家二小姐道。


    「是宮女有如何,再怎麽也還是個丫頭,理會做甚?似這樣的,你們家哥哥屋裏就沒幾個?別鬧了,好生看戲吧,聽說這可是最新排出的呢,好看得很。」齊雨柔道。


    貴賓席上,老太妃正與裕親王妃還有柱公國夫人幾個在說話,裕親王妃雖然在恭親王妃跟前囂張得很,對老太妃卻是恭恭敬敬的。


    「……二小子這一回,算是給太妃您長臉了,聽說那天可全是龍虎,一個個都象喝了鹿血似的,厲害著吶,定襄侯那個人又嚴厲,能得他認可,可見二小子是真用了功的 。」裕親王妃道。


    「我家淩遠啊,就是有點愣,人還是很聰明上進的,再是全是龍虎又如何?淩遠有真本事,不怕的。」老太妃笑咪咪道,齊淩遠自小得她寵愛,孫子有出息,被人誇,做老人的當然很高興。


    「咦,老太妃,您看那戲台上,唱的什麽呀?」一旁的理國公老太太奇道。


    「演武場呢,好久沒看武生了,尤家班的武戲唱得不錯,生動得很。」裕親王妃道。


    「那唱詞,好生新鮮,以前沒聽過這樣的,就象咱們平時說話一個調調。」柱國公老太太道。


    「呀,這是唱的穆桂英搶婿?怎地有人在害文廣呢?」


    「是啊,有人在馬掌上下釘子,太陰險了。」


    「天啊,楊文廣不知道,從馬上摔下來了。」


    幾位老太太看得心驚膽戰,全都為劇中的楊文廣擔心,好在穆桂英及時出現,用鉤索救出了楊文廣,老太妃的心這才放下:


    「阿彌砣佛,這戲改的,可真比之前好看多了。」


    「是啊,是好看,可這世間怎麽有那麽壞的人呢?為了不讓楊文廣當上將軍,竟然下那樣的黑手,若是穆桂英稍稍晚來一會兒,人就被馬踩死啦。」


    「快看,老寨主在查案了,查幕後主使吶。」裕親王妃道。


    大家的心思又被戲中的情節所吸引。


    「真想不到,害文廣的竟然是軍中的同袍,這種人,為了利益,當真連良心都不要了。」


    「呀,快看,殺人了,把下手的奴才殺了。」


    劇情跌宕起伏,觀眾的情緒也起起落落,反響很大。


    顧桑苗懶懶地半躺在銀杏樹上,觀察著觀眾們的反應。


    「我怎麽覺著,這齣戲,說的是咱家的淩遠啊,淩遠不就是在比武場上被人暗算了麽?」看到後半場,柳側妃終於後知後覺地喃喃道。


    裕親王妃是她的嫡姐,聞言也道:「是啊,聽小五回來說,那日淩遠可兇險了,差點死在齊昇的馬蹄之下吶。」


    福王妃聽了不樂意:「什麽叫死在齊昇的馬蹄之下,那日我家齊昇也是九死一生吶,你家那誰,一個丫環,差點把昇兒從馬下拉下來摔傷。」


    「可不能怪穆桂英,那種情況下,隻能賭一賭了,好在那小將……啊,齊昇武藝非凡,輕鬆避過了,沒受影響。」


    「對啊,要怪就怪那下黑手的,這分明就是個連環計,害不了淩遠就害齊昇。」裕親王妃果然是個利害的,一句話就將恭親王府和福王府拉在一條線上,對趙家站在對立麵。


    「聽侯爺說是趙家那小子在幕後搗鬼吶,你想呀,參賽的人裏頭,也就淩遠和齊昇武功高點兒,我家小五小六誌不在此,若淩遠和齊昇兩個都出了意外,得利的最可能是誰呢?」裕親王妃道。


    「可是,聽說趙家那小子雖然關進了大牢,小日子卻過得舒坦著吶,每天好茶好飯的侍候著,也就十天半月的樣子,大理寺就會把人放出來,唉,現在這世道,咱們這些公卿世家,都比不得那些做狗腿子爬上來的人得瑟,咱們的兒孫們出了事,死了就白死,他們那些作惡的,反正有人保著,絕無性命之憂。」


    「哼!」福王妃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還有沒有王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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