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他這個樣子……也參加不了比賽,一個瘸子,馬都上不了……不過,大公子,爺對你可是另眼相待,隻要你願意,不用參加比試,這驍騎營副將就是你的。」許尚武邪戾地笑著,虎目中滿是陰邪猥瑣之色。


    他故意把『隻要你願意』幾個字咬得很輕挑,在場的人大多曉得他的癖好,齊思奕又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好看的臉,眾人頓時哄然大笑。


    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顧桑苗氣得肺都要炸,齊思奕卻仍是平靜無波,臉上甚至還帶著溫柔淺淡的微笑:


    「是真的麽?是不是隻要許公子願意,不論是誰都可以做驍騎營副將?還是這驍騎營,本就是姓許的,是你許家的地盤?」


    「哼,小小的驍騎營算什麽?隻要本將軍願意,整個軍隊都姓許又如何?」許尚武狂妄地大聲道。


    「許尚武,你當本侯是什麽?」沉穩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許尚武回頭,就見定襄侯安靜地立在他身後。


    臉上的笑容凝住,尷尬一笑:「比賽要開始了,侯爺怎麽還從主席台下來了?」


    「不下來,本侯不是也該改姓許了麽?」定襄侯道。


    定襄侯是太後的表弟,是朝中難得的幾個不與許之懷同伍之人,太後還讓他掌握著京畿二十萬大軍和驍騎營,此人看似文弱,性情卻是剛直不阿,是朝中難得的一股清流,不過,他平素隻管軍中之事,雖不與許之懷沆瀣一氣,卻也並不與許家公然對抗,許相也看在太後的麵上,對他禮敬有加。


    許家與定襄侯府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驍騎營副將的選拔,由兵部確定名額,但如何選,選定誰,還是定襄侯說了算的,許尚武方才的話,已經犯了定襄侯的大忌,更破壞了兩家表麵的平衡。


    許尚武不過也是逞口舌之快,上次在齊思奕麵前栽了跟頭,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回來,本來隻是想羞辱他幾句的,不料,定襄侯卻不知何時到了身後,將話都聽了去。


    「尚武的玩笑話,侯爺莫要當真,尚武嘴賤,還請侯爺見諒。」不得不說,許尚武是個能屈能伸的,在齊淩遠齊昇幾個麵前,驕橫跋扈,見了定襄侯卻又是另外一副麵孔,畢恭畢敬不說,認錯也很快。


    定襄侯冷笑一聲,縱馬離開。


    許尚武斜眼睨著齊思奕,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齊淩遠哈哈大笑,齊昇和小五幾個卻是禁若寒蟬。


    許尚武冷冷地看著齊淩遠:「看來,今天要上場的是二公子?」


    齊淩遠冷著臉道:「不錯,就是本公子,許將軍不許麽?」


    許尚武陰笑道:「哪裏哪裏,本公子一會兒就等著欣賞二公子的風采。」


    說完,調轉馬頭,也朝主席台跑去。


    將令官在主席台上喊:「時辰已到,各位參賽者進場。」


    齊淩遠和其他幾位很快進場,並向主席台的幾位主審官介紹自己。


    顧桑苗這才發現,今天竟然來了三十四人之多,都是京城裏達官貴族子弟。


    不就是個小小的驍騎營副將麽?怎地會吸引這麽多紈絝子弟?這些人都萌祖蔭,有虛職在身,吃喝是不愁的,怎麽地都對一個四品武將之職這麽感興趣?


    「爺,這些人幹嘛都要來比賽啊?」顧桑苗問道。


    「是不是覺得驍騎營副將之職不怎麽樣?」齊思奕笑問。


    「如果對普通百姓來說,自是了不起的職位,若能當上,那是光宗耀祖之事,可這些人,哪個不是二品大員以上的官家子弟,大多還是公卿世家,家中長輩完全可以給他們謀更好的職位啊,幹嘛都盯著一個驍騎營呢?」顧桑苗詫異道。


    「因為驍騎營隸屬禁軍,由定襄侯統領,如果能當上驍騎營副將,將來做得好,便能入禁軍。」齊思奕道。


    顧桑苗似懂非懂,不過回過頭想,以恭親王府的地位,兩個兒子不也為爭這一個小小的參賽名額而鬧騰麽?何況其他的二品大員?


    可能是許家把持著朝政,朝中好點的職位都安插著他的親信,其他人想要入朝為官的路大多都被堵死,除非都投靠許之懷,否則,兒子也隻能在家賦閑。


    不過,福王不是早就投靠了許之懷麽?為何齊昇還要參加?還有趙雲起小五幾個,那日可是都去了許家參加許老太太的壽宴的,而且與許之懷也相處頗為融洽的樣子。


    正說話間,將令官宣布,比賽開始。


    第一場,比箭術,參賽站在十米開外射靶,以環數多者為勝。


    這樣的比賽,顧桑苗前世也參與過,不過,她比的是槍法,而齊淩遠比的是箭法。


    第一輪,齊淩遠十箭十中,十分最高,不過,其他的選手也都不賴,最差的小六也射中了八箭,射中十箭的就有八個之多,不過,齊淩遠的環數最高,箭箭直中靶心。


    齊昇也射中了十箭,隻是比齊淩遠少了兩環而已。


    第二輪,還是比箭,不過這一輪要騎在馬上,對著樹上吊著的三個銅錢射。


    這個就有難度了,人是在移動的,既要考驗選手的箭術,又要考驗騎術,稍有不慎,箭沒射準不說,人還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


    不過這些個富家子弟,平素就愛玩騎射,對這樣的比賽習以為常,馬術都不賴,至於箭法,就要看平素的練習程度了。


    齊昇第一個出場,他騎著黑色的駿馬,圍著跑場跑了三圈,然後突然回身,連發三箭,銅錢應聲而落,場中一片掌聲響起,齊昇嘴角露出驕傲而又得意的笑。


    將令官跑上前去,將箭與銅錢撿起逞給主考官。


    齊昇成績不錯,三枝箭齊發,兩枝射中銅眼,另一枝落空,這樣的箭術,已經很精湛了,顧桑苗自認自己沒這個本事,射箭比竟不比射槍,射箭雙手同時著力,又是在移動的馬背上,既要手穩,還要眼法精準,這個確實有難度。


    想不到草包一樣的齊昇,竟然也有這樣精湛的騎術與箭術,古代人果然不能小看。


    小五和小六幾個輪流上場,小五隻是射下了銅錢,卻沒能將箭射中錢孔,小六射中了一個銅錢,趙雲起很不錯,三枝箭,箭箭直中銅錢心,成績最好。


    最後上場的齊淩遠騎在高高的白馬上,一身銀色的盔甲在陽光下襯得越發英姿勃勃,瀟灑俊帥。


    隻見他策馬奔弛,按要求在場中飛速跑了三圈,然後不等馬兒站定,突然往馬下一翻,腳勾住馬蹬,身子斜掛在馬側,三箭齊發。場中響起一陣叫好聲,他這個難度,比齊昇的回身射箭要高明和複雜得多,而趙雲起是中規中矩的正麵射箭,也比不上他這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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