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妃氣得臉色發白。


    柳側妃一副不知該如何的樣子,並沒有要勸自家姐姐的意思。


    今天這事不簡單,若這樣相恃下去,事情會鬧得更大。


    「許小姐,你……你是暈過去了麽?」顧桑苗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王妃和裕親王妃這才看了過來,隻見許湘雪正伏在齊思奕懷裏,似乎真的暈過去了。


    「思奕,這……這是怎麽回事?」王妃急道。


    「許小姐怎麽會在這裏?」裕親王妃也是臉色一變。


    齊思奕慢慢將許湘雪扶起,平靜地說道:「許小姐可能見不得血,嚇壞了。」


    許湘雪白著臉站起,丫環忙上前扶著。


    「我……我好難受,能不能……把這個死人……挪走?」許湘雪道。


    「好,就挪走,就挪走,雨柔,你怎麽把許小姐帶後這種地方來了?」柳側妃嗔道。


    「是她自個要來的,大哥在這裏。」齊雨柔小聲咕噥著。


    裕親王妃眼裏滑過一絲複雜之色:「原來思奕與許家大小姐有這層關係麽?怪道理國公府一直沒再提起兩家的親事呢。」


    「母妃,許小姐不舒服,兒子先送她回去了。」齊思奕沒理會裕親王妃,淡淡道。


    「好,好,桑苗,照顧好許小姐。」王妃道。


    桑苗忙上前扶住許湘雪,冬至推著齊思奕,回了拙園。


    一到拙園,許湘雪的精神就好多了,還在拙園裏逛了逛,臉上一直帶著笑,似乎一點也沒被青紅的死嚇到的樣子。


    也是,那日兩具屍體自許家壽堂吊下,情狀比青紅恐怖多了,她當時也在給許老太太賀壽,也沒見她害怕暈倒。


    齊思奕一直陪著她,雖然話不多,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這讓許湘雪很滿足,也很歡喜。


    但到底王府出了這樣一樁大事,陪同的齊雨柔有點心不在焉,許湘雪很識相的喝了茶聊了會天之後,告辭了。


    裕親王妃到底不肯善罷幹休,與王妃交涉許久,逼迫王妃答應讓青紅以齊思奕通房的身份下葬,又把青紅的妹妹青竹給了齊思奕,名份也是通房,這才算了事。


    最不開心的就是綠萼,原本今天是她正經入房的日子,王妃說要親自主持的,結果出了這一檔子事,王妃肯定是沒心情了,而又多出一個青竹,一來就是通房丫頭,算是比她還先前爺的房,心下便更不滿。


    不得不說,青竹比青紅要漂亮多了,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精緻,說話軟軟糯糯,紮著兩個小團髻,伶俐可愛,咋一看,跟顧桑苗還有幾分像,隻是顧桑苗此刻還沒有恢復本來的原貌,看起來還不如青竹白晰。


    晚上,齊思奕搬了本大部頭的史書在看,顧桑苗坐在一旁磕瓜子,無聊地將一把瓜子殼全倒炭盆裏,燒得嗶嗶駁駁地響。


    「爺不覺得這事太過蹊蹺了麽?青紅究竟是怎麽死了?誰害死的她,還有,為什麽那麽湊巧,青紅一死,裕親王妃就來了,為什麽青紅又會死在許小姐麵前,太多疑點了。」顧桑苗邊撥弄著炭火邊自顧自地說道。


    「想去大理寺麽?」齊思奕的眼睛沒有離開書頁,淡淡地問。


    「呃,爺說什麽?」顧桑苗以為自己聽錯了。


    「想去大理寺的話,先查查青紅的案子,如果你真能查出些端倪來,爺便讓你去大理寺玩幾天。」齊思奕道。


    顧桑苗瞪大了眼睛:「玩幾天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跟上官宏熟麽?可以扮成他的小跟班,跟著查案。」齊思奕仍邊看書邊漫不經心道。


    顧桑苗一把奪掉他的書,大眼瞪得溜圓:「爺說的可是真的?」


    「你等先查清了青紅之死再說,若是什麽也不會,跟著阿宏隻會礙手礙腳,阿宏會怨我。」齊思奕道。


    「說話算數?」


    顧桑苗大喜,喬扮成小跟班跟著上官宏,不讓人發現她是女的,這對於顧桑苗來說,太容易了,而且,她不用天天守在王府裏,出入也自由許多,更重要的是,或許還可以在大理寺查探到一點關於穆家的消息,自己的身世,還有,若能搜集點許家的罪證那是更好的,總比,去大理寺當跟班,要比給齊思奕當丫環強太多了。


    「爺幾時說話不算數了?」


    她的小臉滿是驚喜,笑意自靈動的大眼裏溢了出來,從相識第一天起,她看起來沒心沒肺,每天也會笑,可眼底一抹悲憤從來就沒隱去,能讓她這麽開心,就算有好幾天見不著她,他也覺得值。


    「嗯,爺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當然算數了,是桑苗失言,失言。」顧桑苗喜不自勝地搓著手掌,腦子裏開始盤算,一會兒該從何處調查起。


    屋裏一陣寂靜,寂靜得讓顧桑苗有點呼息困難,她也沒說什麽呀,抬眸間,便觸到齊思奕柔柔暖暖的目光。


    她感覺喉嚨一陣發幹,幹咳了兩聲道:「爺,許湘雪今天是怎麽因事?」


    「什麽怎麽回事?」齊思奕笑問。


    「伏在爺懷裏地麽久,還以為她真暈了呢?可瞧著也不是那麽膽小的人啊,那日在許家,可是有兩個比青紅更可怕的屍體,也沒見她暈。」顧桑苗道。


    「屍體是你弄的吧,你和淩遠。」齊思奕道。


    「呃……」說漏嘴了!


    「許尚武就是個畜牲,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總得給許家一點教訓才是。」想起姐姐的慘死,顧桑苗咬牙切齒。


    「以後這麽危險的事,不要再做了。」齊思奕嚴厲的說道。


    「哦!」顧桑苗不以為然。


    「我身上一直戴著這個。」齊思奕自懷裏掏出一個荷包來。


    顧桑苗詫異地聞了聞,竟然是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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