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兩個幾歲大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要不是喬桑親眼所見,真的不敢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天才兒童,思想成熟的近乎接近成年人。


    「好,母後知道了,你們也要好好的,不準頑皮知道麽?」


    「母後放心,作為姐姐,一一會幫你監督一龍的!」


    「母後說的是你好不好?」


    真是的,又揭他的傷疤。


    況且,分明就是她頑皮,每次都把曲先生氣的半死。


    「怎麽可能,我那麽乖,母後才不會說我呢,一定是說你!」一一不服氣,嘟起小嘴沖一龍做鬼臉。


    迫於父皇的目光,她已經很識相的從喬桑身上下來。


    「母後說的是你!」


    小屁孩,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母後說的是你!」


    「母後說的是你!」


    ……


    兩人就當著喬桑和花墨辰的麵爭了起來。


    花墨辰聽著聽著便沉了臉,「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分明是兩兄妹,卻總是吵來吵去像什麽樣?


    他從小在白家長大,白墨錦根本就不能算作兄弟,他在自己的麵前總是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表麵上玩世不恭,心底卻跟白夫人一樣,心狠手辣冷酷無情。


    沒有體會過任何親情的他其實不知道該如何跟親人相處,總覺得很別扭,甚至有點小心翼翼,所以,他特別希望他的孩子能相親相愛。


    「父皇母後息怒,我們這便下去,晚安!」說完,一龍拉著一一快速的離開。


    那模樣,比泥鰍還飆得快。


    算你們識相。


    花墨辰看著她們的背影悶聲腹議。


    「你對他們太兇了!」


    人一走,殿內隻剩下他們兩人,喬桑立刻怒氣騰騰的指責他。


    花墨辰什麽都好,對自己尤其,可唯一一點,那便是對外人太冷漠了,一一還好些,對一龍,簡直跟陌生人沒什麽兩樣。


    相處的這段時間,讓她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花墨辰,他冷靜睿智,冷酷無情,但卻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溫柔謙遜,平易近人。


    這種巨大的差別,像是兩個極端。


    「那有!」花墨辰否認。


    他那不是凶,他那是嚴肅嚴格,是對他們好。


    關於這點,別人不清楚,她難道也不能理解他嗎?


    「他們還小,想要跟我多相處一會兒你就那麽不待見,就你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喬桑甩給他一個刀子眼,臉色露出鄙夷的表情。


    花墨辰朝她走去,痞笑的臉上劃過一絲苦澀,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在阿桑的眼中,他這形象是徹底的毀了吧,不然,她怎麽會把自己想的那麽不堪。


    而且,在他眼裏,那種事是他愛她的表現啊,她怎麽就不明白呢。


    兩人相隔不遠,他的目光落在喬桑的小臉上,「桑兒覺得我有什麽小心思?」


    「別跟我裝糊塗,你自己心裏想什麽你自己不清楚?」


    趕走孩子,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和她過二人世界做那些羞羞的事情唄。


    「我真不清楚,要不桑兒你說說我心裏到底什麽小心思?」


    敢胡亂猜疑他,那就要付出代價。


    知道她明天要早起趕路,他本來打算放過她的,但,她顯然並不希望呀。


    「就你那點小心思還用我猜?」


    喬桑對他厚臉皮的態度越加的不屑,自己就是被她這幅外表給欺騙了,早知道他人皮下是如此曠野的本性,為了自己的小命,她一定離他遠遠的。


    麵對她的目光,花墨辰毫無負擔,表情委屈的道,「我就想跟阿桑多待一會兒難道有錯嗎?」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想到又要跟阿桑分開,他的心就莫名的恐慌。


    就像一一想的那般,這一個多月充滿太多的變數,即便知道她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弱,他依舊不放心。


    要不是此刻他沒辦法離開大央國,他一定丟下所有讓老五扮做自己在宮中陪她一起去夏國。


    「你想和我多待會兒,我還想和一一一龍多待會兒呢。」


    將心比心,他是自己的親人,難道一一和一龍就不是了,況且他們還是小孩子,他可是大人。


    如果,她知道這一去便再也不會回來,不知道會不會後悔此刻的想法。


    孩子重要,可花墨辰作為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同樣重要。


    花墨辰一下子就吃醋了,「他們排在第一,那我呢?」


    「……」


    喬桑被他認真的話給氣笑,「花墨辰,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跟自己孩子吃醋,虧他好意思.


    他是小孩子嗎?


    「當然是!」


    他不是人,還能站在這裏跟她交流?


    「這世上恐怕沒你臉皮這麽厚的人吧!」


    二十幾歲的人了,行為居然這麽幼稚。


    喬桑說完轉身朝內室走去。


    這次出門,是悄然進行,也就是說不會帶太多人,至少明麵上隻有三個,她,邪雲還有小七。


    小七本來就不是宮中之人,之前她主動去花墨辰的訓練基地訓練,剛出關便主動請纓跟她一起去夏國,本來想帶小翠的,但一一一龍習慣了她照顧,換做其他人他們不一定習慣,再說她跟烏吉正在熱戀期,她也不忍心把他們分開。


    而邪雲嘛,他就更沒有理由不帶他去了,畢竟,他未來媳婦要跟著去,再者,他正好也不是宮中之人,武功高強,又是花墨辰的得力幹將,有他在,花墨辰應該會放心很多。


    既然是簡裝出行,便沒什麽好帶的,隨便收拾幾件換洗衣物便好。


    花墨辰跟了進來,雙手環抱斜著身子依靠著雕花床架,「桑兒又沒有摸我的臉怎麽知道我臉皮厚?」


    「呃……」


    喬桑楞了一下,心裏嘖嘖兩聲,「不想理你!」


    「桑兒,你好狠的心,明天就要走了,還不理我,你是想讓我反悔讓你去夏國嗎?」


    威脅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輕飄飄的,卻威脅力十足。


    「你說反悔就反悔?」喬桑瞪了他一眼,繼續整理明天要帶走的衣物。


    她才剛和花墨辰成親,她也不想這個時候離開花墨辰,也不想離開大央國,但是,祖母的情況真的不能再等了。


    那是娘親最親最親的人,她不想留下遺憾,連祖母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那個慈祥的老人,她記憶恢復後便總是想起她。


    「明天你就要離開為夫,你卻說不想理我,這不是傷我的心嗎?」


    他捂住胸口的位置,模樣到是裝的很像。


    「我說不理你就不理你,我說讓你滾你怎麽不滾?」


    雖然他們成了親,她當了皇後,但是確實一點都沒有改變。


    她想說什麽還是說什麽,她想做什麽還是能什麽,似乎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改變而有所改變。


    這一切都是花墨辰給她的權利,沒有他,她不可能有這麽多的自由。


    就拿這次去夏國來說,她身為一國皇後,不管什麽原因去夏國去做什麽,都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如果被大臣被百姓知曉,又不知道會怎麽摻奏她了。


    「桑兒還說自己不狠心?」


    不理他不說,還讓他滾。


    「我狠心,花墨辰,你怎麽不說說你是多麽的狠心?」喬桑指著自己,眼神哀怨,語氣充滿責備。


    她這身上那麽多的青紫,到底是那個禽獸幹的?


    花墨辰好看的桃花眼心虛的瞥了眼她白皙的脖子,那上麵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跡,還有些以前的,已經淡了,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桑兒,我那是疼你!」


    疼到骨子裏去了。


    甜美的總是讓他不知饜足,到最後便成了這般讓他無法控製的地步。


    「假,花墨辰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假!」


    疼她有很多種方式,一定要用那種嗎?


    這世上恐怕沒人會用那種方式疼人,就算有,人家也沒她這麽狠吧。


    「我是真心的!」


    一片真心居然被人懷疑,花墨辰這心裏拔涼拔涼的。


    桑兒總是懷疑他的用心,這點讓他真的很難過。


    「你還有真心,你是狼心狗肺吧!」


    好歹她以前也救過他,他怎麽能恩將仇報呢。


    「紮心了!」花墨辰捂住胸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紮心好,我還想紮你肝脾肺腎呢。」


    她狠狠的將收好的包袱用力一擠,一收,一打結,布條發出的聲音十分的古怪,仿佛手裏拽著的不是包袱而是花墨辰的脖子。


    女人心狠起來,真沒男人什麽事。


    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花墨辰再次領悟到了喬桑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桑兒,這可是你的不對,甭管怎樣,你也不能謀殺親夫呀!」


    她越是這般,自己對她越是喜歡。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親不是愛。


    當然,這話也是她教會自己的。


    「神經啊,我收拾包袱,誰謀殺你了?」喬桑甩起包袱,往床旁邊的桌子一丟,十分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在她眼裏,花墨辰無恥的形象是真的已經根深蒂固了啊。


    「你說你要紮我的心肝脾肺腎,這還不算謀殺?」花墨辰撐著腦袋,就那麽無辜的閃著桃花眼。


    「當然不算,我說我要紮,我紮了嗎?要不,我把我說的話都付諸行動?」


    他說她謀殺,她便謀殺給他看看。


    花墨辰眼看她從袖子裏掏東西,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起來,搖手,「桑兒,別,你要是謀殺親夫,那你後半輩子可就成了寡婦,我們這裏的女人要是成為寡婦,會被人看不起,你還記得小魚小飛的娘親嗎,她的夫君死了,她便受不住鄰裏的閑言碎語死了。」


    聞言,喬桑叉腰,嘴角帶笑,「你不會是忘了她真正的死因吧?」


    虧得當時他們一起調查的,否則還真可能被他糊弄過去了。


    是他自己忘了,還是他以為自己記性不好給忘了?


    「呃……」花墨辰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喬桑知道,他一旦露出這樣的動作,就表示他詞窮了,要麽不知道該如何說,要麽就是要說謊。


    「呃什麽,沒話說了,還說不說我謀殺親夫了?」


    動動嘴而已,他竟然給自己扣那麽大一頂帽子,也真是可以。


    再說了,謀殺親夫這種話能隨便亂說嗎?


    傷感情不是。


    「我錯了,我不該冤枉你,桑兒,你看天已經黑了,咱們也洗漱早點休息,明早你還要早起趕路呢!」


    看她這表情,半點離開的傷心都沒有,虧得自己從她提出要去夏國開始便一直心緒不寧捨不得她離開。


    「是該早點睡,花墨辰,我警告你,你今晚上要是再敢鬧騰我,我就……我就……」


    花墨辰上前擒住她舉起的小手,痞笑道,「桑兒就怎樣?」


    她還能吃了他不成?


    當然,要是她真想吃他,這樣更好,他巴不得自己被她吃呢。


    在那件事上,誰吃誰沒什麽兩樣,不是嗎?


    「放開我!」喬桑想要甩開他的手,到最後不但沒甩開,還把自己整個身體搭了進去。


    「桑兒別動,讓為夫抱抱,下一次抱你,便要一個月之後了!」


    一個月的時間,在他眼裏真的很漫長,想想之前他們分開的那些日子,他感覺呼吸都變的沉重。


    本想推開,卻到底是不舍。


    不管她嘴巴多麽毒,心中對花墨辰其實也會捨不得。


    不,應該說,她最捨不得的便是他。


    「小花花,你怎麽跟一一一龍一樣,我又不是要去好久,一個月而已!」


    多大點事兒啊,搞得像生死離別一樣。


    「一個月三十天,一天二十四個時辰,一個小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阿桑,你算算,咱們要分開多少秒才能再詳見!」


    這些都是她教自己的,當時自己覺得很複雜,現在才知道,其實一點都不,換算時間比他們的簡單多了。


    「學的到是挺快,小花花,你不會把我給你講的東西都學會了吧!」


    她承認現代的東西是很好,但要完全應用到古代來,恐怕會有很多偏差,甚至沒什麽作用,別到時候反被其害。


    「當然,你以為呢!」


    要是這點學習能力都沒有,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我覺得有些東西你還是別學的好,比如說油嘴滑舌!」


    記憶中的花墨辰沉默寡言,現在怎麽變成話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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