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窩囊,太可氣,太無恥,如果是她,就是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她也不會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還給他生孩子,做夢。


    「你什麽意思?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長輩,我是她的爹,你娶了我的女兒,你什麽都沒給我不說,連喊我一聲爹都沒有,還說我是無關緊要的人,你簡直大逆不道。」喬老二被白墨辰打臉,頓時暴怒,對著他就是一陣臭罵。


    「大逆不道,嗬嗬,這話,不該由你來說!」白墨辰笑的陰沉。


    除了白夫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罵自己。


    「行,你們都行,都是不孝的一對狗男女!」


    喬桑聞言,差點被氣死,就沒見過這麽罵自己子女的爹。


    啪……


    還沒等她出手,白墨辰的扇子已經落在了他的臉上。


    「本來還想饒你一命,今兒就徹底的解決了吧!」


    說完,不給他任何辨別的機會,打了一頓耳光之後,朝他身上點了兩下,便把人的穴道封住了。


    喬老二不能說話,也就不會說些話惹喬桑生氣。


    「你放心,等會兒會讓你有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


    喬老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喬桑咂舌,看向白墨辰的目光帶著古怪,「你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難道這就是他的解決方式?


    雖然可以一勞永逸,但是會不會太殘忍了點?


    難道她真的要縱凶弒父?


    不能吧,她還想為自己的孩子多積點德呢。


    頂多打斷他的腿,割了他的舌頭,讓他不能胡言亂語,不能繼續作妖……


    她這話,沒把白墨辰嚇著,倒是把已經說不出話來像木頭一樣站著的喬老二嚇著了。


    難道他們真敢動手殺了自己?


    不至於吧?


    盡管他回來這麽久,他也從來不知道喬桑已經變的這麽狠倔,而他一直視為窩囊廢的女婿,他更是沒看在眼裏。


    因為,他就是出了名的狠厲。


    「桑兒,你以為呢?」白墨辰好笑的看著她,特別想知道她此刻會怎麽看自己。


    「我不相信你會這麽做。」


    他極為注重名聲,不然也不會跟自己一起辦學堂,還當起了教書先生。


    「知我者,桑兒也。不過,即便是今兒我不殺他,他也逃不脫律法的製裁。」


    「你的意思是,他觸犯了律法?」喬桑聞言,震驚的看向臉色已經變的很難看的喬老二。


    白墨辰一定知道什麽。


    「恩,等會兒便讓你看一齣好戲。」


    喬桑當著喬老二的麵,搖晃著他的胳膊,「不嘛,我現在就想知道!」


    她心裏藏不住事兒,是個急性子,特別是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所以,即便是和白墨辰鬧了矛盾,為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她也能低下姿態撒個嬌賣個萌。


    畢竟,如果喬老二真的犯了法,他就會被關,嚴重點,還會被殺頭,這樣一來,他不在桑樹村,自己豈不是清淨了?


    隻是,柳氏依舊是個麻煩精,還有躺在裏麵半死不活的喬珊。


    「別著急,小東西,等會兒人來齊了,戲才好看。」


    喬桑隻能點點頭,訕訕的坐著等著他說的好戲。


    喬老二露出絕望的眼神,想要求饒,可惜已經沒有機會。


    他的設想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劇本沒有按照他的設想來?


    不甘心,憤恨,仇視,他的一張臉,變幻的比天氣還要快。


    喬桑瞧見白墨辰這般淡定,也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反正有他在,天塌下來也有他頂著。


    她一愣,為自己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而感到不自在。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他當成了靠山。


    曾經自己發誓一定要獨立的話語,成了赤裸裸的諷刺。


    也罷,感情嘛,順其自然,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隻要現在他們過的好,那就行。


    烏吉的辦事效率很高,一會兒的功夫,便把柳氏給請來了。


    不單單柳氏來了,還有喬槐,也來了。


    這個小胖墩,喬桑一度還想要改教他,因為她想,雖然不是同母,但畢竟是一個爹生的,她對待外來的孩子都能做到菩薩心腸,對待他也應該存有一分善心才是。


    「主子,人帶來了!」烏吉走在柳氏的後麵,剛進院子,就邀功似得大聲稟告道。


    「帶進來!」


    「是!」


    柳氏被烏吉推搡著進了堂屋,看見喬老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哭嚎著奔上前,「相公,你怎麽了,你怎麽了,你說說話啊!」


    她哭的極為傷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多愛眼前的喬老二呢。


    「別晃他,他被點了穴,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喬桑直接給她答案,免得她一直在那裏鬼哭狼嚎,聽了讓人心煩。


    喬槐躲在門邊,看見喬桑有些害怕,一張圓嘟嘟的小胖臉好像要哭了的一般。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阿桑,他是你爹,你就算對他有千萬個不滿,也不應該這樣對他啊?」


    柳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她知道,相公和閨女的計劃,一定是泡湯了,所以,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對喬桑哭著道。


    「我沒怎麽對他,是他一陣胡攪蠻纏,出口成髒,我不能動手堵住他的嘴,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他閉嘴。


    哦,對了,他和喬珊不是說你腿斷了嗎?怎麽現在好好的?難不成是騙裝的,故意騙我們?」


    她的質問聲讓柳氏難為情的別過臉,去看喬老二,眼神詢問他到底該怎麽回答。


    喬老二卻說不出話來,什麽暗示也給不了她。


    烏吉不給柳氏插嘴的機會,直接揭露她的真麵目,「她是裝的,我去他們家,她躺在床上裝病,被我拖出來,自己就能走了。」


    「裝的,這是為何,柳氏,你們到底又打什麽主意?」喬桑想到喬珊說的話,他們要請治腿的神醫,莫非是想要打聽白墨辰的身份?


    又或者,他們發現白墨辰身份有什麽端倪,想要找神醫確定?


    她將目光看向白墨辰,白墨辰輕笑,朝低著頭的柳氏看去,「你裝斷腿,是為了幫你女兒對吧?」


    柳氏知道瞞不過,喬老二又靠不住,隻能任命的點了點頭。


    說到底,她比喬老二聰明,知道現在喬桑一家得罪不起,所以,能忍就忍,做垂死掙紮也沒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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