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是來人家地裏偷東西被咬了啊!」有人開口,嗤笑道。


    圍觀的人,也都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


    要說剛剛他們同情喬珊,現在,卻有些討厭喬珊。


    自己作的,能怪誰。


    人家的山,人家的地,人家的菜,人家養的狼,守在這裏,無可厚非,誰讓你自個兒跑上來,偷摘別人的菜呢,對吧?


    喬桑眯眼,神情輕蔑。


    甚至心中暗暗拍手叫好,出事的好,正好給村裏的人一個威懾,免得有些不安好心的人,總是惦記著他們的後山。


    「你……就算我兒媳摘了你幾顆菜,你也不能任由這個小畜生咬人啊,這是沒什麽大事,要是咬死了,你這個賤人,賠得起嗎?」白夫人眼神惡毒的瞪著喬桑。


    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喬桑還真有些後怕。


    一個柳氏,一個白夫人,兩人現在因為喬珊,合起夥來折騰她。


    柳氏對自己有怨氣,是因為自己忤逆她,讓她慈母的形象,在村裏煙消雲散。


    白夫人嘛,估計就是因為白瘸子了。


    上次去學堂搗亂,沒討到好,便將目光轉向了自己。


    白瘸子明明就是白家的養子,以前在他們家,活的連條狗都不如,現在,卻在她的眼皮子低下,大大方方的活,還活的有滋有味,她瞧了,心裏能好受才怪。


    喬桑朝她逼近,「白夫人是個有教養的人,以前,怎麽說,也是百裏鎮富甲一方有錢人家的婦人,這賤人賤人的罵人,有失你的風度。」


    白夫人氣的牙癢癢,喬桑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道,「白夫人,你聽好了,不是我家小白故意咬她,而是,她,你的兒媳婦,要殺了我的小白,小白為了自保,才傷人的。」


    「阿桑啊,你是喬珊的姐姐,你怎麽能這麽說她呢,分明就是小畜生想要咬我們家阿珊,阿桑為了自保,才與這兇惡的餓狼搏鬥啊。」柳氏站出來,將喬桑的話,倒了一個轉。


    誰傷誰,意義可完全不一樣呢,柳氏聰明著呢。


    村裏人都明白這個理。


    喬桑聽聞,卻冷笑,「後娘,我妹妹怎麽說也是人,怎麽能跟我家小白相比呢?不過,你說的意思,我明白,這畜生和人,其實都是一樣,你不犯我我也不犯你。」


    敢來偷她的菜地,活該被咬。


    她的心裏是這個意思,麵上卻不能把話說出來,畢竟,做人,有時候,要圓滑一點,太過犀利,隻會讓自己將身邊的人都得罪了。


    白夫人被江媽扶著,紅潤的臉蛋,風韻猶存。


    不過,就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怎麽的了。


    「裏正,你看看,這就是你們桑樹村的人,放畜生咬了人,還不認帳。」


    裏正一直沒發話,青哥一走,他瞬間老了許多,日子過得混混沌沌,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喬桑本想去看看他,卻一直沒抽出時間來。


    「白夫人,今兒這事,既然發生在桑樹村,我一定會秉公處理,誰對誰錯,村裏人的眼睛,都看著呢,實在不濟,還有青天大老爺能判斷是非,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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