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聖宗十分神秘。


    史書上記載的很少。


    傳聞大雪山成立之初,它便存在了。


    至於它傳承了多少年,根本無法考量。


    世人隻知道,這太初聖宗極少派門人下山。


    仿佛太初聖宗的修士都是一群修煉狂魔。


    史書上記載,每一位下山的弟子好像都隻有一個目標,那便是不斷挑戰強者。


    挑戰!


    便是他們下山的目的。


    若不是為了梅紫蘭,蕭戰根本不想跟這群瘋子打交道。


    “等從萬魔穀出來,便想辦法去一趟太初聖地!”


    蕭戰暗暗想道。


    “那王爺何時前去萬魔穀?!”


    見蕭戰收下了八轉金丹,萬疆立即道。


    其餘人也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向蕭戰。


    別看剛才那枚金丹品級隻有八轉,可在天元大陸也算是頂級的寶貝了。


    除了儒院這些大勢力手裏還有些外,其餘勢力壓根想都別想。


    一枚八轉金丹足可以讓他們延長一甲子的壽元。


    儒院要是還有多餘的,於欣三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前來求助於蕭戰。


    “前輩,不瞞您說,小子我現在就想動身,但是您也知道,劍門關外麵可還有一群虎狼之師,而且小子還擔心,我怕我前腳剛走,後腳便會有其他勢力過來挑釁!”


    “哈哈哈,我當是什麽難事,你放心,北涼暫時由老夫坐鎮,不管是誰,在你回來階段膽敢對北涼不利,老夫幫你殺了!”


    萬疆承諾道。


    “呃……”


    萬疆說完,於欣三人臉色一變,他們三兄弟跟隨萬疆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萬疆會為哪個勢力坐鎮。


    “那多謝前輩了!”


    蕭戰拱手道。


    萬疆的分量可比於欣三個老怪物重多了,萬疆才是儒院真正的象征。


    萬疆於儒院就好比現在的企業總裁。


    董事長出幺蛾子了,自然是總裁說的算。


    蕭戰相信,關於萬疆坐鎮北涼這條消息不出三日必會傳遍天元大陸。


    “你現在可以走了!”


    萬疆提醒道。


    “啊?!好好,小子我現在就走!”


    蕭戰一臉尷尬,沒想到萬疆會如此迫切。


    同時,蕭戰也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一把,什麽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感覺。


    說完,他便大步走出營帳。


    而後踏空而起,穩穩落在了早就候著的朱雀身上。


    翌日。


    不出眾人意料,蕭戰大敗沈毅安,並且儒院出麵對抗大雪山的消息便如同十級地震一般快速擴散開來。


    大幽,金鑾殿。


    “眾愛卿以為現在該如何做?!”


    獻帝在聽到這一消息後,整個人都有種想吐血的衝動。


    他做夢也沒想到儒院竟然會出山,而且竟然會與蕭戰達成聯盟。


    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


    金鑾殿下。


    眾人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獻帝的目光。


    這短短三個多月,大幽發生了太多的事。


    先是鎮北王蕭景天戰死,大幽痛失一位定海神針,接著獻帝撕毀與大乾的協議,導致大乾的那位女帝震怒之餘,派了三十萬大軍,攻破大幽東部邊境,強行擄走了三座城池。


    而後便是蕭戰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斬殺了張遼十萬人馬,接著從北涼出兵南下,勢如破竹的拿下了靖川郡。


    本來,獻帝還打算從南疆調兵對付蕭戰。


    可兵還沒到位,卻傳出了儒院出山了,而且還站在了蕭戰那一邊。


    要知道儒院可是代表著千百萬的學子。


    當然這還不是儒院最恐怖的地方。


    最恐怖的是儒院還代表了正義。


    此時,他們站在了蕭戰那邊,豈不是說明了蕭戰是對的,自己是個昏君嗎?!


    昏君?!


    這個帽子放在任何帝王頭上,他們都是無法接受的。


    大殿內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此時麵對獻帝的發問,誰敢回答。


    不管回答的如何,結果都不言而喻。


    “陸離你說!”


    獻帝環視一周,忽然將目光落在了陸離身上。


    陸離乃當朝太卜,太卜主要掌管陰陽卜筮之法,通過卜筮蓍龜,幫助天子決定諸疑,觀國家之吉凶。


    無論是國家祭祀、喪事、遷都、征伐,都必須參考太卜在太廟的占卜。


    可是自從蕭景天戰死後,陸離便一直以身體不適為由,躲藏在太廟,不肯露麵。


    今日若不是獻帝下了死命令,陸離肯定還是不會輕易露麵的。


    “陸離,已經好幾個月,你不曾為朕送來卦象了,現在,儒院現在站在了蕭戰那邊,難道說朕真的是個昏君嗎?!”


    獻帝聲音冷厲,指節攥的發白。


    他死死看向陸離。


    陸離身軀猛地一顫,心中隻想罵娘。


    自從蕭景天陣亡後,他便觀察到,象征著帝王的紫微星越來越暗淡,而旁邊天狼星卻越來越明亮。


    這代表著江山不穩。


    察覺到異樣後,陸離便輾轉難眠。


    他深知,若是將這條信息如實告訴獻帝,他肯定會被打上妖言惑眾的標簽,搞不好還要株連九族。


    於是乎,他隻能借身體不適,將自己封禁在太廟之中,一直不露麵。


    可未曾想,獻帝竟然來硬的了,今日一早便派了三百禦林軍將他架到了這金鑾殿。


    媽賣批的,這可如何是好?!


    陸離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獻帝這個問題明顯是送命題。


    一個回答不好,便會小命不保。


    無數個念頭在陸離腦海中快速閃過,僅僅一瞬,陸離額頭便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在他顫巍巍,剛想挪步上前。


    忽然從他身邊衝出一名麵容姣好的青年。


    這青年名叫張勃,乃是今年獻帝欽點的探花郎。


    為人也有些真才學,加上又生的風流倜儻。


    殿試後,便被六公主相中,打算招為駙馬。


    這些天,他一直都想要在獻帝麵前好好表現一番,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此時,聽到未來老丈人如此說。


    他覺得他的春天來了。


    “方才陛下所說,臣實在難以苟同!”


    張勃跪倒在地,心中止不住的激動。


    “哦?!”


    “張愛卿,朕如果沒記錯,你也是出自儒家,對吧?”


    獻帝聲音雖然依舊冷冽,但眾人聽的真切,這冷冽之中似乎多了一抹高興。


    很明顯,獻帝是想找個台階。


    一旁的陸離則是深吸一口氣,將剛想邁出去的右腳又快速縮了回來。


    他與其他大臣一樣,以一種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張勃。


    到底還是年輕,不知道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的真諦。


    “回陛下,臣是出自儒家,但還是覺得剛才陛下所言謬矣!”


    張勃不卑不亢道。


    “好,那你說說,現在就連儒院都站在了蕭戰那邊,說明了什麽?!”


    獻帝嘴角微微上揚,但臉色依舊黑如鍋底。


    “回避下,方才陛下說連儒院都站在了蕭戰那邊,這句話臣不敢苟同!”


    “眾所周知,儒院有院首,院首又被世人尊稱為夫子。”


    “如今儒院自從李夫子上大雪山後,實際掌舵人有兩位,一位乃是現今院首畢崇,另外一位便是李夫子的書童,如今的大長老萬疆。”


    “放眼天下,若說誰能代表儒院非此二人無疑。”


    張勃聲音嘹亮,很顯然,他也做了不少功課。


    他的話立即引來無數人點頭。


    見狀,張勃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得意。


    “而如今畢崇閉關,大長老萬疆雲遊四方,基本不回儒院,他二人不出麵,其餘人也不過是扯虎皮唱大戲,狐假虎威罷了。”


    張勃繼續解釋道:“所以,臣才覺得陛下所言不實,陛下乃我大幽天子,實在不應該因為一些阿貓阿狗的質疑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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