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這段日子過得倒是滋潤。


    曹興在時巴結曹興,不在時巴結李梅等女,現在不僅在院裏麵沒啥事,還受到過廠裏的通報表揚。


    劉海中就是這樣的人,僅僅隻是一絲絲好處就能讓他開心好一陣子。


    這心情好了,脾氣也就沒那麽大了,想想過去動不動就拿倆孩子撒氣,將孩子氣跑,這事怎麽周都是自己的不對。


    可他心裏覺得自己錯,嘴上卻是不能說出來。


    這也是一般做父親的通病。


    明知自己錯了,但麵子上過不去,死鴨子嘴硬。


    “我說孩子他媽,這段時間光天和光福回來過嗎?”


    二大媽一聽這話就知道劉海中這是想兒子了,不禁說道。


    “他們倆前幾天還來過,拿了很多東西,都是他倆的工資買的。”


    劉海中聞言神色黯淡,有些惆悵道:“光齊呢?”


    “光齊?你也知道,他來過三次信,次次都要咱們給他寄錢,這前前後後都寄了一百多塊錢了,昨天剛來了信,說讓咱們再寄點過去。”


    劉光齊在結婚後就沒回來過,甚至將劉海中給他的置的房子賣了,跟著媳婦去了大西北。


    劉海中聽到這話神情愈發陰沉,猛得將手中的茶缸一摔。


    “這個混蛋!掙錢了不說寄回去居然還要咱們寄錢,他要在我麵前我非打的他皮開肉綻不可!”


    他對大兒子奉行的是溺愛教育,對老二老三卻是棍棒教育,現在倒是看出來了,這兩種方法都是錯誤的。


    劉光齊一走了之,除了要錢就沒聯係過。


    劉光天和劉光福更別說了,跟他甚至斷絕了父子關係。


    不過劉海中看著老二老三還時常來看看二大媽,心中的悔恨也肯定是有的。


    二大媽看出了劉海中的苦悶,當即安慰道。


    “你放心吧,以後時間長了我跟老二老三說說,讓他們重新認你。”


    劉海中聽到這話,不僅沒高興,反而更加氣悶。


    “我哪需要他們,他們一輩子不認我都行,我把他們養這麽大,現在倒好,一個個的本事了就開始不認我這個爹了,真是白眼狼。”


    二大媽和劉海中生活了這麽多年,聽到這話頓時就明白了劉海中的後悔之意。


    畢竟這麽多年枕邊人什麽脾氣她摸的一清二楚。


    “行,反正我有人養,你還是靠老大吧!”


    劉海中眼睛一瞪,不禁說道:“靠他?靠他我得活活餓死,算了,這事你別管了,我現在工資不低,將來退休了還有退休金,沒他們一樣活。”


    二大媽知道劉海中嘴硬,但她已經習慣了,頓時轉移話題道。


    “你看看傻柱這孩子,現在能給一大媽養老,心性也確實不差。”


    劉海中聞言也就不再想煩心事,當即笑道:“那當然,老易魔障了,居然和一大媽離了婚,現在好了,誰好誰壞傻柱一目了然,剛才我聽到傻柱還說晚上要請我和曹興喝酒呢。”


    二大媽聞言連忙說道:“和曹興喝酒你可得小心點,別喝多了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都說了出來,得罪了他咱們家可沒好果子吃。”


    二大媽生怕劉海中喝了酒又說大話,當即警告他注意分寸。


    畢竟在他們看來曹興心思深沉,自己夫婦倆又沒怎麽上過學,哪句話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劉海中擺擺手道:“放心吧,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咱們院就曹興厲害,我哪敢惹他。”


    “你知道就好,咱們能過就好安生日子就好,你看看得罪他的人都是什麽下場。”


    “放心吧,我分的清輕重。”


    “其實前院的閻埠貴早就看清了曹興不好惹,人家到現在都沒事,你再看看你,傻不拉幾的跟著張萌那個害人精非要和人家曹興作對,現在好了吧,兒子不認你,還進去留下了案底。”


    麵對二大媽的喋喋不休,劉海中一陣煩躁。


    不過二大媽說的也是事實,算是他今生最大的汙點。


    “行了吧你,這事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告訴你,我進到監獄裏麵去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還能是好事?”


    劉海中輕哼一聲道:“自從我從那裏出來後我就明白裝慫的重要性,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我心裏門清。”


    二大媽聞言細想之下也是這個道理。


    劉海中自從張萌事件後就開始慢慢轉變,做什麽事都要先想想得失,對待曹興那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總之你待會兒喝酒注意點,要不我跟著你去。”


    “你這個婆娘跟著我去幹啥,你就別管了,何況我傻柱既然要請我喝酒,這麽給我麵子,我這裏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他。”


    “大禮?什麽大禮,多少錢買的。”


    劉海中不屑的撇撇嘴道:“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子,送禮就一定要送東西嗎?我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可比錢重要。”


    “那你跟我說說。”


    二大媽也來了興趣,不由追問道。


    劉海中擺擺手道:“你們婆娘嘴不嚴實,再傳出去我這消息就不值錢了,你還是別問了。”


    “瞧你那樣,就跟真有什麽消息似的。”


    劉海中聞言並沒有狡辯,而是笑而不語,似乎真的不打算跟二大媽說道說道。


    很快天就黑了。


    傻柱將劉海中請來,一桌三個人在屋裏推杯換盞。


    菜是傻柱做的,酒是劉海中拿的,曹興啥都沒拿,隻不過沒人敢說他什麽。


    一大媽也沒上桌,而是端著些菜找二大媽聊天去了。


    酒桌上每人下肚六兩酒時,劉海中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氣氛更是濃烈。


    “傻柱,今天你請二大爺喝酒,二大爺投桃報李,就給你說個事。”


    傻柱不明所以,這劉海中能知道什麽事,請你喝酒完全就是看在曹興的麵子上,否則誰會請你喝酒。


    “二大爺您說,我聽著。”


    “嘿嘿,我知道你和許大茂不對付,你請我喝酒,我就告訴你一個能讓你報仇的消息。”


    “二大爺,你是說你知道許大茂的把柄?”


    傻柱頓時激動了,搞好人際關係是重要的,但全院有兩個人不能原諒,一是易中海,二就是這許大茂。


    許大茂強占他的正房,算是他的死敵,瞅準機會肯定是要報複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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