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四合院三個大爺中最蠢的人,非劉海中莫屬。


    易中海就不用說了,心思深,卻又不表露於麵,可謂是陰狠的代表。


    閻埠貴的小算計雖然表露的淋漓盡致,不過其不管什麽時候都能明哲保身,抽身事外,存在感是三個大爺中最低的。


    而劉海中要能力比不上易中海,還不懂閻埠貴的明哲保身,整天想著怎樣將易中海拉下馬。


    就這樣的蠢貨能安然活到三十年後也算是奇跡了。


    別看他現在這麽慘,可曹興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對於想要對自己不利又付出實際行動的人,他向來是心狠手辣。


    曹興往後院走去,就看到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互相攙扶著向外走去。


    “光天,光福,你們這是去哪?”


    劉光天攙著自己頭破血流的弟弟,眼見曹興問起,神色痛苦的說道。


    “興哥,我帶我光福去上點藥,他這頭破了,我擔心他出事。”


    曹興看著光福的樣子,心中那是真的佩服劉海中。


    這人到底怎麽想的會對自己的兒子出手這麽重的!


    看這樣子,劉海中是一點都沒留手啊,真的狠!


    “你們身上帶錢了嗎?”


    劉光天苦笑道:“沒有,隻不過隔壁的郝大夫知道我倆的事,不收我們的錢,明天他就朝我媽要錢了。”


    郝大夫是南鑼鼓巷的赤腳醫生,解放前自家開了個醫館,現在倒是不開了,隻是給鄰居們治個病養活自己。


    醫術也還湊合,治個平常頭痛腦熱的病倒是沒什麽問題。


    南鑼鼓巷的人們治病也大都來找他,沒人去什麽醫院。


    看這哥倆熟練的樣子,恐怕是郝大夫的常客了。


    “你們倆別去了,我那裏有藥,給你倆上點藥就好了。”


    劉光天猶豫半晌,還是說道:“興哥,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我們上次的恩情還沒報答,再加上這次恐怕更還不清了。”


    現在的劉光天和劉光福還不是後世那不著調的性格。


    那是經過劉海中十幾年的毒打中熬過去的,正常人都得性格扭曲,這哥倆最後能孝敬劉海中就已經說明了他們倆還不錯。


    而現在兩人也隻不過剛進地獄而已,雖然仇視自己的爹,但還沒到那種性格扭曲的地步。


    “別廢話了,這一年多你們幫我幹的也不少了,去年的煤塊都是你們哥倆幫我拉的,進來吧。”


    說完就打開了自家的房門。


    劉光天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相比於自家,曹興這裏最起碼他不會再挨打。


    曹興給他們倒了杯水,取來紗布和消毒水。


    也幸好劉光福的腦袋傷口不大,隻不過是破了層皮,不用縫針,否則就真得上醫院了。


    給劉光福上了藥,把他的腦袋整個包上,這才結束。


    劉光福起身道:“多謝興哥了,今年過冬我們兄弟倆還給你拉煤。”


    曹興笑道:“你們要是能活到年底再說吧。”


    兩兄弟被這玩笑話說的一怔,劉光天無所謂的笑了笑。


    “最多我們躲著點就行了,誰讓我倆還得靠他養活。”


    曹興不由道:“你倆也不小了,怎麽不想出去找個事做?”


    劉光天憤然道:“我找了,隻不過找了個修自行車的學徒工,我爸知道了把我揍了一頓,告訴我修自行車沒出息,當不了領導,要我學我哥,進廠當文化人。”


    曹興不由問道:“你哥那被他傾盡資源供出來的一個文化人,你們上到小學就不上了,怎麽當文化人?”


    “他說讓我們自己想辦法,除了進廠當領導,或者別的公職單位,別的小攤小販幹著丟他的人。”


    曹興聞言對這劉海中也是無奈了,他真長見識了,這麽教育孩子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行了,我勸你們出去住,否則我敢保證你們活不了兩年。”


    “什麽?興哥,我們抗揍,怎麽就撐不了兩年?”


    曹興指了指劉光福的頭:“知道裏麵是什麽嗎?是腦子,就好像這杯中的水一樣,敲擊外麵,這裏麵就會被震動,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估計就成傻子了!”


    他這是嚇唬這哥們一番,反正這哥倆也聽不懂。


    果然,這哥倆前麵沒聽懂,但就聽懂了最後一句,再敲就成傻子了。


    他倆頓時被嚇得麵無血色。


    “興哥,你別嚇我們,我們不想成為傻子啊。”


    曹興嚴肅道:“我這可不是在騙你們,醫學上叫腦震蕩,不僅會成傻子,還會成植物人呢。”


    “啊?這,這可怎麽辦?”


    劉光福有些暈乎道:“哥,要不下次他打咱的時候咱們護著點頭。”


    劉光天訓斥道:“閉嘴,咱們哪次不是護著頭,他那力氣咱倆就是護著也討不了好。”


    曹興這時說道:“所以我說讓你們離開這,自謀生路,這樣最起碼你們不會被打死。”


    “興哥,我們實在是沒地方住啊,又不能睡大街上。”


    曹興笑道:“這有個朋友最近在收人,你們要不要去試試?”


    劉光天眼睛一亮,不由問道:“興哥,你那朋友是幹什麽的?”


    曹興沉吟片刻,這才道:“啥都幹,總之跟著他們幹天天有肉吃,天天有酒喝,也有地方住,怎麽樣,要不要去試試?”


    劉光天還沒說話,劉光福就搶著說道:“好啊,我們都半年沒吃上肉了。”


    劉光天倒是沒被這些忽悠,扯了扯劉光福的衣服。


    “光福,咱們先問問興哥這工作都幹什麽吧。”


    曹興看著有些謹慎的劉光天,不由點點頭。


    傻子他不缺,唯獨就喜歡聰明的人。


    “我有個倉庫,你們和一些人幫我看著,那裏有宿舍,每個月五十塊。”


    “五十塊?!”


    五十塊是什麽概念?


    足夠一家三口天天胡吃海塞一個月也花不完。


    “興哥,真的隻是看管倉庫?”


    曹興想了想說道:“你們還得去學開車,要送貨,要接貨,要搬運,還有一些別的雜事,你們到底能不能幹?”


    “幹,當然幹,不就是搬運嗎?這事是我們哥倆的強項。”


    曹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頭:“你們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興哥你盡管說。”


    曹興道:“今後你們就沒這爹了,能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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