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公主被高肇喊了一聲,驚訝得手中的盤子一摔,盤子連帶著蓮子羹和一碟點心就要掉在地上。


    高肇眼疾手快,穩妥地接住那盤子,更是讓高平公主驚訝不已。


    「怎麽?」高肇眼神諱莫如深,盯著高平公主,就像是高平公主窺探了他的心事一般。


    高平公主看著他的眼神,心中咯噔了一下,緊張問道,「首文,你方才說什麽『讓你破壞』之類?什麽事情,你要與我說說。」


    高肇聽著,俊逸的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你就是聽到我叨叨這些?」


    「是,我見你久在書房待著,以為你正在為政事煩憂,心想便吩咐膳房弄了一些點心和蓮子羹端來給你,不料到聽到你叨叨著什麽。」


    高平公主看著他,心疼道,「若是你覺得太累,便歇著吧!我明日入宮給皇上反應一下,讓他給你減輕減輕負擔。」


    高肇聽著笑了,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牽著高平公主來到旁邊的桌子,讓她坐下來,手也放下那盤子。


    「確實是因為一些政事而發出的叨叨,我不想別人輕易就破壞我所做出的努力,無論是政事還是其他,我都會全力以赴。」高肇看著她,眼眸笑得眯成了一條線,「高平的心意,肇心領了。」


    高平公主看著他,眼裏都是心疼,「那你還如此拚命?」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道,「你與我成親都沒多久,什麽都沒帶我玩過走過,就繼續拚著你的政事了。」


    高肇愣了下,他抬頭看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可以說是他計劃中的其中一環,是個籌碼是個棋子,也是他需要依靠的皇牌,畢竟跟皇室扯上關係,他和馮妙蓮鬥,就有更多的勝算。


    但沒想到的是,高平公主真的是喜歡他。


    他從她的眼裏能夠讀出來。


    愛麽?嗬嗬!


    高肇笑了起來,他拉上高平公主的手腕,猛地一扯,直接扯著她入懷!


    高平公主應該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孟浪的舉動,驚得回神時,臉上已經羞紅成個紅蘋果一般。


    「首文,別、別這樣。」到底骨子裏還是個知書達理的含蓄女人,高平公主還是暫時無法接受這樣突然霸道的他。


    但高肇知道,這樣表麵含蓄的女人,在男人的攻勢下,就會變得各種open,這可是個尢物啊!


    也罷,送上門來的女人,不要白不要,更何況,他高肇本來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高肇大笑起來,「哈哈!」他一把直接抱著高平公主起身,「既然公主開口說高肇沒有帶過公主做過什麽好玩的事情,那今日、不,今晚,肇、就帶你好好玩玩。」


    「你,你說什麽?」高平公主聽著臉色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我,我才不要……」


    「嗬嗬,輪不到你說不要。」高肇笑著抱著她起身,往內室中走,「就從內室開始吧!」他噙著笑意,湊到高平公主耳邊,低啞著嗓音,道,「今晚,就讓我好好伺候公主殿下,如何?」


    高平公主臉紅到脖頸,羞得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中,「首文……怎麽首文也如那些男子一般那麽不正經……」


    高肇哈哈大笑起來,聲音傳出老遠。


    「男人都是這個德行的,不是麽?」


    慶功宴即將到來,拓跋宏尤為注重這次慶功宴,再加上政事改革的事情,他更加忙碌,時常看不到人影,隻有偶爾的時候,他會來平城宮看馮妙蓮和小皇子,其餘時間又趕緊回到禦書房中。


    而後宮中也因為馮太後壽誕將近,變得也忙碌起來,馮妙蓮除了代為照顧小皇子之外,還要代替馮妙清主持準備馮太後的壽誕事宜。


    原本馮妙清作為皇後,應該要主持馮太後的壽誕事情,但,她以身體不佳拒絕,拓跋宏也懶得跟她多說,便讓右昭儀馮妙蓮代為主持。


    馮妙蓮深知馮妙清不主持,絕對有小動作,但,要想站在拓跋宏的身邊,那和馮妙清必須打一場硬仗,如果馮妙清想在馮太後的壽誕中做手腳,那她馮妙蓮絕對會藉此機會將她消滅。


    馮妙蓮很謹慎地處理有關於馮太後壽誕的事情,對於即將要到來的關鍵時刻,甚至有幾分期待,如果馮妙清真的作死,那就別怪她馮妙蓮無情。


    說實話,馮妙蓮其實很期待馮妙清怎麽樣作死法。


    她現在極其痛恨馮妙清和高肇兩人,這兩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高肇更甚的是不將這些人當做人來看。


    這日,拓跋宏來到平城宮的時候,十分不悅,臉色極黑。


    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馮太後做主將高平公主嫁給高肇,因此拓跋宏不開心。


    「司徒公而今雖然痛改前非,兢兢業業,低調做事,也極為寵愛高平,但,朕就是不喜歡太後將高平嫁給他!」拓跋宏言語裏雖然肯定高肇的能力,但也透露著他對高肇的不滿。


    「臣妾也已經聽聞這件事情。」馮妙蓮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麵前,「但臣妾也聽聞,當初高平公主得了相思病,若是不嫁給司徒公,恐怕會不治身亡。」


    「那也是慣的。」拓跋宏皺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個個都不令人省心!就是讓朕頭疼。朕真是欠了他們什麽債!」


    「皇上真會打趣自己。」馮妙蓮倒也不在意,她拉著他坐下來,然後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揉揉肩膀,「既然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也不必多想了。是好果子還是壞果子,他們自己吃。」


    拓跋宏聽著皺了皺眉,但看著給自己揉肩膀的玉手,他伸手牽上,抬眸看她,「難得見你如此心平氣和。」


    「是麽?不然呢,又需要什麽樣的反應?」馮妙蓮笑了,她看著拓跋宏,高肇絕對有著他的計劃,專門挑選她和拓跋宏都不在這平城的時候迎娶高平公主,無非是將高平公主當做一張有利的王牌。


    這樣的有計劃,對於當時分身乏術的他們而言,又怎麽能阻止?


    現在,高肇娶了就娶了,再追究,也於事無補。


    隻是沒想到拓跋宏竟然如此反感高肇迎娶高平公主。


    「不想那些了。」拓跋宏牽著馮妙蓮的手,一拉,將她直接拉進自己的懷中,他眸中都是笑容,輕輕一伸手點了下馮妙蓮的額頭,「他們令朕省心還是不省心又如何?你讓朕省心就好。」


    「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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