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肇嘴角微微笑,「那就謝過丞相了!」他說著和江沾碰杯,然後飲了杯中的酒。


    明明擺表麵的是客客氣氣,但兩人心知肚明,早已經是暗中爭鬥,劍拔弩張。


    高肇冷笑一聲,看了江沾一眼,然後離開去別的桌喝酒。


    江沾對他的態度也無所謂,這種明著做一套,暗地裏又做一套的,他實在是不喜。


    隻是奈何高肇這樣的人善於隱藏,現如今還抓不到他的把柄罷了!


    馮誕看著江沾喝酒之後,皺著眉頭,不禁過來,「丞相,身子不適嗎?」


    「還好。」江沾輕搖頭,不過他實在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道,「沾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


    馮誕聽著立即道,「誕也想起還有政事要趕著處理,不如一起離開。」


    於是江沾和馮誕兩人都托高肇的管家捎帶一聲招呼,然後離開了。


    管家給高肇低聲報江沾和馮誕兩人提前離開宴席的事情,高肇無所謂笑了笑,「無妨。」他淡淡回答,絲毫不在意。


    江沾和馮誕在司徒府前辭別,然後各自離開。


    剛回到府上,馮妙蓮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上麵寫到請江沾和馮誕等人盡量避免和高肇高照容彭城公主等起衝突,一切以朝中事務為重,拋卻私人恩怨,專注改革事宜。


    江沾思忖,馮妙蓮的這封密信的用意他十分明白,而今可以說是高肇占了上風,現在馮妙蓮和拓跋宏都不在這平城中,當前才去靜觀其變、專心改革鞏固朝政確實是明智之舉,等到馮妙蓮和拓跋宏歸來,再談其他。


    但現在,得要小心地留一手才行。


    畢竟,高肇這人,實在是太狡猾!


    江沾提筆回信。


    馮妙蓮和拓跋宏一如既往地在邊疆忙碌,時刻擔心鬱久閭那蓋會不會將他們的美人計和反間計告訴豆侖和耶律涅,但出人意料的是,柔姬那邊傳來消息,竟然進展順利,豆侖已經被柔姬迷得團團轉,而且極為寵愛柔姬。


    幽州城戰場這邊,鬱久閭那蓋奉豆侖命令主動出擊,基本上每日都打上一仗,通常柔然都是輸,卻又撤退及時,且撤退有序,因此拓跋宏命令不深追。


    如此,鬱久閭那蓋已經主動出擊堵住悠悠眾口,堵住豆侖的命令,同時一樣的在這邊疆中耗。


    無人知道的是,鬱久閭那蓋每每夜裏,都在憂嘆:為何還不派人來調走他呢?


    與此同時,柔然內外開始盛傳,鬱久閭那蓋明明英勇卻不作為,明明能夠擊敗拓跋宏卻想著保存實力不盡力,鬱久閭那蓋無心戀戰,恐怕是有了私心。


    很快這些流言蜚語已經傳到柔然本部。


    豆侖聽到後,大怒,「孤待叔叔不錯,為何要這樣背叛孤!」


    柔姬和其他美人伏在他的膝下,半句話都不敢說。


    耶律涅皺眉,道,「確實,那蓋向來英勇,再加上有『貴客』相幫,本應該打些生勝仗才是,為何還如此畏手畏腳?恐怕……」耶律涅沒有將話說完,他看向柔姬等美人,「你們都退下!」


    「是。」柔姬等幾個美人全都退下。


    柔姬已經捕捉到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耶律涅口中所說的「貴客」兩個字,這是「細作」代名詞,看來大魏當中有著叛國之人!


    一定要盡快將這消息送出去才行!


    柔姬和其他美人一同回到居住的地方,就想著怎麽樣將情報送出去。


    豆侖正坐在禦案前發怒,他盯著耶律涅,「若非是孤的叔叔,孤真的要將他鞭笞泄憤!」


    「既然無心戀戰,不如換個得力將領!將大魏吞下!」耶律涅低沉聲音道。


    豆侖一聽,略微思忖了一下,他擺擺手,「待孤想想。」


    耶律涅退下。


    豆侖想了一整天,不覺痛快,便去找新寵柔姬,他深深記得柔姬跳的那火辣鋼管舞,實在是太吸引他了!


    但到了柔姬的宮裏之後,發現柔姬不在宮中,豆侖不禁詢問左右,「柔姬呢?」


    「方才還在的,就是不知為何不在了。」丫鬟說道。


    「是嗎?那哪裏去了?」豆侖皺眉,他立即四下去尋找,發現柔姬在外麵的院子。


    豆侖立即呼喊,「美人!」


    柔姬才剛將情報送出去,這會兒聽到豆侖喊她,驚了一下,但,趕緊恢復神態,但卻是心中不樂地微笑了下。


    豆侖看著美人皺眉,頓時疑問,「美人為何皺眉?」


    「其實也沒什麽。」柔姬笑了下,然後進宮裏,豆侖立即跟上。


    柔姬已經入宮有半月多,陪著豆侖度過不少時光,豆侖也漸漸地已經信任柔姬。


    豆侖見宮裏無人之後,立即從背後抱著柔姬,「美人,跟孤說說,為何愁苦著臉色?」


    柔姬轉頭看他,「大王真的要知道?」


    「那當然!」豆侖正色道,「孤的美人,怎能如此臉色啊?你快說!孤替你做主!」


    柔姬聽著,不禁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真的如此嗎?真的可以說嗎?嗚嗚,大王,大王……」


    她話都沒說開,就開始嗚嗚地哭。


    豆侖看著美人哭得肝腸寸斷,不禁又煩又惱,「到底何事?速度說來!」


    「奴婢其實不敢說……」柔姬哭著道。


    「哎呀,讓你說就說!」豆侖都想直接捏死柔姬了。


    「大王要先饒恕奴婢的罪先,不然真的不敢說。」柔姬說著直接跪下來。


    「行行行!饒你不死!」


    「請恕奴婢鬥膽進言。」柔姬哭哭啼啼說道,「奴婢方才聽到大王和巫師談論戰爭之事,想到父母也是在戰亂中死了,才莽莽撞撞進了王宮。若是那蓋大人能夠出戰,那奴婢的父母應該不至於被鮮卑人殺了吧!」


    柔姬說著又哭了起來。


    豆侖聽著,倒是明了了,這不出戰可真的是害了多少人!?這兩軍交戰,一味敗兵撤退怎能行?而且,現如今的長久下去,柔然士氣早就被大魏滅得差不多了!


    「好了,美人,孤知道了!」豆侖兩手握著柔姬的肩膀,點了下頭,「孤一定會替你好好懲罰他!」


    「別,別啊!」柔姬聽著又慌忙跪在地上,拉著豆侖的手,哭成個淚人,「那蓋大人許是有他的計劃,大王別懲罰他。」


    聽到「有他的計劃」,豆侖立即火氣就飈起來了。這有計劃,莫非真的是要謀取他汗位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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