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公主萬萬沒想到江沾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大膽放肆,她大喊,「江沾!你這是大逆不道!竟然私抱著個女人入宮,你,罪可當誅!來人!拿下他!」


    立即,無數的禦林軍從各個地方湧出來,圍住江沾。


    江沾腳步停下,目光冰冷地盯著周圍的禦林軍。


    帶頭的禦林軍陸城是陸昕之的從弟,他平日裏就跟在陸昕之的身邊做事,沒少跟著一同麵見江沾。


    這會看到江沾鐵青著臉,忙上前一禮,「丞相,您這是?」


    「陸兄弟無需多問,讓開,日後,沾必謝!」江沾冷道。


    陸城聽著,一揚手,「放!」


    江沾立即抱著懷中的馮妙蓮離開。


    彭城公主在後麵看到這般,大聲喊道,「大膽!竟然私自放行江沾!江沾帶不明女子入宮……莫非,那是後宮嬪妃?江沾,你竟然與後宮嬪妃有染?真是膽大包天!」


    應該是馮妙蓮!


    彭城公主想到這一點,大喊,「本宮知道她是誰了!真是厲害,比本宮還要厲害呢!」


    江沾充耳不聞,陸城見此,不管彭城公主,示意眾人巡視的去巡視,該幹什麽的幹什麽。


    氣得彭城公主直跳腳,但彭城公主也不是好惹的主,她直接叉腰大喊,「江沾!本宮告訴你,隻要你再往前一步,本宮即刻告訴天下人,右昭儀出宮,被丞相江沾抱著從後門入宮,兩人私相授受,為人不齒,你,還有她,都會受到極刑!」


    江沾一怔,腳步不禁停下。


    而懷中的馮妙蓮,因為疼痛而又醒了,她恰好聽到彭城公主的這一句。


    她抓了一下江沾的手臂,努力開口,聲音微弱而無力,「放本宮下來。」


    江沾兩眼睜大,看著懷中的人。


    「誰私相授受?誰為人不齒?誰要被處以極刑啊?」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們的身後,更遠處,傳來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江沾分明感覺到懷中馮妙蓮身形一顫,他不禁心中一疼。


    但他很快回過神,低沉聲音用隻有馮妙蓮聽到的聲音說,「娘娘歇著莫要說話,他來了,會護你無憂。」


    江沾的一句話,令馮妙蓮淚眼模糊。


    拓跋宏。


    馮妙蓮慢慢地閉上眼睛。


    彭城公主看到是拓跋宏到來,立即扯著嗓音道,「皇兄你來得正好!他,江沾竟然抱著個女人回宮!本宮問他是何人的時候,他竟然不回答,真是膽大妄為!」


    「還有,他懷中的這個女人,與他私相授受,為世人不齒!皇兄,您一定要將這兩人處以極刑!以儆效尤!」彭城公主一口氣說完,隻覺得心口不是簡單的爽,而是痛快!


    被抓個正著了吧?馮妙蓮,今日你死定了!


    拓跋宏濃眉緊擰,看向江沾。


    江沾抱著馮妙蓮行禮。


    「是朕讓丞相抱著娘娘入宮的,怎麽,要連朕一起處罰嗎?處以極刑?」拓跋宏冷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黃金鎧甲,「朕身穿鎧甲,無法抱著娘娘,於是朕命令朕最信任的丞相替朕照顧下娘娘,怎麽,不行?」


    彭城公主驚得臉色慘白,「這,這……皇兄,你……」


    江沾忍不住心中一酸,他看著拓跋宏,無聲嘆了一口氣。


    拓跋宏將重重的鎧甲脫下,扔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到了江沾的麵前,抱過馮妙蓮。


    紗帽下,馮妙蓮已經無聲地哭成個淚人。


    她在這之前背叛了最寵她的男人、最疼她的男人、最寬容他的男人。


    「她如何?」拓跋宏皺眉問江沾。


    「隻是跑太快,顛太多,累著了,快讓她休息。臣也已經喊了太醫前來。」江沾回答。


    拓跋宏聽著已經飛快地抱著馮妙蓮到平城宮中,江沾急匆匆跟上。


    彭城公主懵逼地站在原地,這,這……有拓跋宏那樣一說,彭城公主想著吹馮妙蓮和江沾有染都難啊!


    拓跋宏抱著馮妙蓮到了平城宮前,當看到那門口候著的高照容的時候,不禁心煩意燥,沒等高照容反應過來行禮,他已經喝了一聲,「都滾!」


    高照容隻好帶著宮女離開,隻是,心更不平了。


    馮妙蓮窩在溫暖的懷中,心慢慢地安定下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心緒,便昏昏沉沉地睡下了。


    拓跋宏如此包容、如此愛她、如此寵她,她真的無以回報,唯有此生,用此生贖罪。


    拓跋宏將她輕輕地抱到床榻上,當揭開馮妙蓮頭上的紗帽以及麵紗的時候,他看到馮妙蓮盡管閉著眼睛睡著,但,臉上以及眼角都有著明顯的勒痕。


    她是在為誰哭呢?拓跋宏皺緊了眉頭,是為送別阿伏至羅而哭嗎?大概是吧,她才用桃花用琴聲送走了阿伏至羅,大概永遠都不會跟阿伏至羅相見,所以她哭了是嗎?


    她,看來很愛他是嗎?


    拓跋宏眼神定定地看著馮妙蓮,喉中竟然說不出話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將阿伏至羅給揪回來、狠狠弄死,還是應該先照顧好馮妙蓮,然後問清楚她到底愛誰。


    但是現在看到她陷入昏迷中的眼淚,他拓跋宏突然害怕真相,害怕知道她說愛的不是他……那他,該何去何從?


    自己這個傻子。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一天,自己頭頂上戴了什麽綠帽子都不知道。


    不,還是他應該選擇相信馮妙蓮,相信他們隻是純潔的朋友關係?


    但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宮中已經盛聞馮妙蓮與阿伏至羅有染,馮妙蓮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還是在風頭浪尖的時候,選擇秘密出宮去送他出城。


    拓跋宏心中滿是悲涼,心如刀絞,他縮回自己的手,垂頭喪氣,呆呆地坐在那。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挫敗,無論朝政多麽繁忙,遇到多麽重大的艱難困阻,他都相信肯定找出更好的方法去解決,可是,感情的這道鴻溝,他卻不知如何跨過。


    他隻是知道女人是要寵要愛的,所以他一切無保留地去愛她寵她,可現在他還發現,女人的心可能是會變的,無論你對她多麽好,她還是可能喜歡上別的男人。


    「皇上。」江沾忍不住喊了一聲,他看著拓跋宏盯著馮妙蓮失神,知道他可能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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