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看著拓跋宏那笑容,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唔,他真的好帥好溫柔,聲音好好聽。


    他說什麽,不行?


    「朕可不想你餓著肚子。」拓跋宏笑了笑,轉身離開,「半墨半夏,伺候娘娘用早膳。」他臨走的時候,不忘吩咐。


    「是。」半墨半夏兩人都趕緊應了。


    半墨看著拓跋宏離開的背影,再看看內殿裏的馮妙蓮,羨慕得不得了。


    用過早膳,馮妙蓮趕緊去鳳顏宮中請安,馮太後草草說了幾句話,就吩咐馮妙蓮、高照容、鄭充華、李長華四人留下。


    她說了關於狩獵大典上的一些事項,因為屆時也有貴族中婦人、嫡女等有身份地位的女客參加,因此,作為後宮的妃嬪,萬不可丟了皇族的臉麵。


    「狩獵大典前,有祭祀,分為農祭和桑祭。農祭自然是天子主持的,但是桑祭,歷來是後宮之主主持,往年哀家主持不錯,但,哀家年紀也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前。」


    馮太後簡單說道,「這次桑祭的主持,就由你們四人當中選一位出來。」


    馮妙蓮心想,她們四人都是貴人貴嬪,如果當初馮妙雪沒有衝動做出用藥迷惑拓跋宏的事情,憑著馮妙雪的左昭儀身份,這次桑祭鐵定就是馮妙雪主持了。


    現如今馮太後都直接將馮妙雪給忽略,而是往她們四個貴人貴嬪當中選。


    「是,臣妾一定不會辜負太後娘娘的厚望。」高照容上前行禮,姿態優美,而且萬分動人。


    鄭充華也不甘落後,趕緊行禮道謝。


    馮妙蓮和李長華也趕緊領命。


    馮太後看著她們,「都下去吧,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是。」馮妙蓮等人散了。


    但馮妙蓮趕緊去後院查看狩獵的東西準備得怎麽樣,馬匹糧草可好,營帳可是準備了,質量怎麽樣等等,都一一看過。


    剛停下來,就有小太監跑來行禮,「娘娘,皇上讓您過去一趟。」


    「他在哪裏?」馮妙蓮問道。


    小太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正在禦花園中。」


    馮妙蓮黛眉微蹙,拓跋宏讓她到禦花園中做什麽?


    但見小太監已經請她很久,馮妙蓮隻好吩咐了左右好好地盯著質量,然後往禦花園中走去。


    從這裏到禦花園,要經過一處長廊。


    馮妙蓮也沒有多想,就往前去,因為後院那邊做準備還要人手,所以馮妙蓮留下了半墨和半夏她們幫忙看著,自己則是單獨跟著這個小太監走。


    小太監和馮妙蓮一同走在這小長廊上,他看了一下前後左右,看到沒有什麽人時候,從自己的袖子裏偷偷地抽出一把匕首,匆匆地跟上馮妙蓮。


    馮妙蓮聽著背後的腳步聲有些密集,以為是什麽人來,遂轉頭看過去。


    小太監以為被馮妙蓮發現他要行刺她,便借著距離的遠近,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馮妙蓮的腰間!


    馮妙蓮驚愕,一伸手直接抓住那刺來的匕首,自己的腰也往後一彎,另外一手直接握緊了拳頭擊在小太監的太陽穴上!


    那小太監萬萬沒想到馮妙蓮竟然還有這樣的身手,他見失手,立即朝著馮妙蓮攻擊。


    馮妙蓮剛剛抓著他刺過來的那匕首的時候,傷了手,但現在她一點都不敢懈怠,一腳直接踢在小太監的麵門上。


    小太監躲過,握緊了匕首又刺過來。


    「靠你丫的,我害你祖宗十八代了嗎?就這麽想要我的命!」馮妙蓮怒罵一句,往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包藥粉,一捏,往那小太監直接一撒!


    那小太監哪裏料到馮妙蓮竟然還有藥粉?直接被熏中眼睛,忙用袖子擋著。


    馮妙蓮一腳直接踹過去,拳頭毫無章法地砸在那小太監的臉上身上,「打死你!打死你!」


    「啊啊啊,娘娘饒命,饒命!」看著打不過馮妙蓮,小太監也不敢多和馮妙蓮鬥打,隻求著等馮妙蓮放過他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


    但是馮妙蓮怎麽會給他機會?


    像是他這樣的人,她完全可以抓住之後好好審問一番,然後將背後的主謀給揪出來。


    馮妙蓮狠狠地將小太監給毆打了一頓之後,一腳直接踏上他的手,將他手中的匕首給踹掉,「竟然想殺本宮?也不看看本宮是誰!」


    「娘娘饒命,饒命,隻是奴才貪圖了一些錢財,才會想著……想著……饒命啊!」小太監解釋到一半,又不再解釋。


    馮妙蓮咬牙,一腳再次踩在他那右手手腕上,頓時哢擦一聲,他那手腕的手骨估計碎了。


    「啊!」小太監尖聲哭喊,「饒命,饒命啊!」


    馮妙蓮眯了眯美眸,「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就在這時候,倒是聽到走廊深處有人驚訝,「這不是潤姐姐嗎?不知道您在那裏幹什麽?」


    而與此同時,馮妙蓮腳下的那小太監竟然吐血身亡了!


    「喂!」不帶這樣的呀!馮妙蓮趕緊看著自己腳下的小太監,捏著他的下頜。


    他的下頜處已經有黑色的血流了出來。


    竟然將事先藏在牙齒縫裏的毒囊給咬破自盡了!


    高照容帶著一眾的太監宮女過來,看到地上死了個小太監之後,都驚愕了,高照容更是臉色慘白向後退。


    「潤姐姐,這是……」


    「沒看到麽?這人想著謀害本宮,被本宮製服了,但是他立即咬破了牙縫裏的毒藥、毒發身亡,他嘴角的黑色血就是證據。」馮妙蓮起身,真是不解氣,才打了他一頓而已。


    「倒是高妹妹,你這突然到這裏來,是為了何事?」馮妙蓮挑眉,淩厲問道。


    高照容說道,「妹妹聽聞說皇上在禦花園中喚妹妹過去,妹妹才過去的。」


    「哦?真巧,這小太監也是這樣跟我說呢!」馮妙蓮冷冷幹笑。


    「這,這還真是巧。」高照容抿著紅唇,但隨即麵色一驚,「莫非,莫非是假的?」


    「嗬嗬。」馮妙蓮隻嗬嗬了兩個字,這高照容真會裝,奧斯卡影後頒給她謝謝。


    但是現在沒有證據,與她耍嘴皮功夫也是白搭。


    「本宮還有些事情,先走了。」馮妙蓮擺手,不多理會她直接離開。


    高照容看著馮妙蓮的背影,嘴角原本還掛著擔心、笑意的情緒,但現如今已經冰冷。


    她走過去,在那小太監屍體前蹲下來,她看小太監身上的一些傷,有些拳頭傷,有些腳踢傷,看來馮妙蓮可是一點都不留情呢!


    這時候,內司已經帶著人過來了,高照容看了那內司一眼,眼眸微抬,然後離開。


    內司看著高照容行禮。


    馮妙蓮回到後院的時候,半夏半墨過來匯報事情的進展情況,但是當看到馮妙蓮手上有血的時候,她們驚了。


    「娘娘,您的手,怎麽了?」


    「無礙。」馮妙蓮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不過是皮外傷,刀口不深,不過本宮要立即去處理。」


    「奴婢去請太醫過來。」半墨趕緊應道,不等馮妙蓮開口就已經跑到外麵去了。


    馮妙蓮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喊不住,隻好看向半夏,「回宮。」


    「是。」半夏趕緊扶著馮妙蓮回安陽宮。


    到了自己的小藥房,馮妙蓮吩咐半夏收拾了一些藥粉給自己,清洗了傷口之後,再用藥粉撒上。


    「嘶——」消毒還是挺疼的。


    馮妙蓮咬牙,半夏看著她痛苦的神色,忙用絲帕給馮妙蓮擦額上臉上的冷汗,「娘娘忍一忍。」


    「太醫來了。」外麵半墨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帶著張太醫前來。


    張太醫看到馮妙蓮的手有血之後,趕緊上前來,「娘娘,臣給您看看。」


    「本宮已經做了一些護理。」馮妙蓮說道,坐在美人榻上,然後將手放在把手上。


    張太醫則是幫忙檢查。


    「還好傷的不是很深,而且,隻是皮肉,娘娘的護理也很妥當,不日就會好的。但最近三天,娘娘還是盡量不要沾水為好。」


    張太醫開口,「臣開一些藥,給娘娘敷上,這樣比較快好。」


    「好。」馮妙蓮點頭,這個張太醫雖然不曾見過,但,聽他說起來頭頭是道,而且診斷也準確,應該不會是庸醫一類。


    「本宮手受傷的事情你無須告訴任何人,包括皇上。」馮妙蓮吩咐,「本宮自會告訴他。」


    「是,娘娘放心,臣知道怎麽做。」他行禮。


    馮妙蓮給了半墨一個眼色,半墨上前來送張太醫離開,還不忘給了一點小打賞,「這是娘娘的一點心意,您收好。」


    「不用不用,娘娘太客氣了,這是臣應當做的。」張太醫再三推辭,但在半墨的堅持下還是收下了那銀子,然後離開。


    馮妙蓮看著自己被包紮的手,嘴裏喃喃,「三天不能碰水。」她嘆了一口氣,好吧,剩下的,她就看著了。


    但就在這時候,外麵的半墨好像是跟誰在說話,馮妙蓮探頭看過去,見得的正是馮妙雪的大宮女銀珠。


    馮妙雪自從迷惑拓跋宏不成的事情敗露之後,就一直被拓跋宏冷落在寧陽宮中,寸步不能離開寧陽宮,也不許任何人去看她,馮妙蓮也不可以。


    現如今銀珠突然出現來找馮妙蓮,馮妙蓮想,大概是馮妙雪想趁著這次秋獵盛典出來吧!


    想想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多,現如今已經十月下旬,拓跋宏的氣估計也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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