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


    馮妙蓮看著高照容,「一起罷。」她也不多廢話,不管高照容逕自走了出去。


    高照容聽著要一起迎接拓跋宏,微微一想,也不失是一個機會,讓拓跋宏知道她的在乎也是一件好事。


    拓跋宏見馮妙蓮出來迎接,心中一喜,上前就擁馮妙蓮入懷,誰知道又看到高照容從殿裏出來。


    當下拓跋宏臉色變得黑沉,眼神也變得冰冷,負手而立。


    「臣妾拜見皇上。」馮妙蓮和高照容兩人幾乎同時行禮。


    「高貴人在此是為何?」拓跋宏聲音低沉,瞟了高照容一眼,即看向外麵夜色。


    「臣妾心念潤姐姐身體,特來探望。」高照容再次欠身行禮,「沒想到皇上……也來了。」


    拓跋宏輕哼一聲,右手龍袖一擺,「夜深,高貴人早些回殿中休息罷,朕與馮貴人有要事要談。」


    高照容微咬紅唇,有要事要談,是聖寵的事情麽?是生孩子的事情麽?真是諷刺,趕人竟然是他拓跋宏親自出手,她馮妙蓮就在邊上站著就能夠獲得勝利!


    「臣妾就此告退。」但她壓住了心中的情緒,她抬起水眸看拓跋宏,到底是馮妙蓮迷住了這個男人的心性,她有朝一日會將他搶回來的!


    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拓跋宏令他有些不舒服,他雖然不是什麽暖心之人,但也知道這後宮的女人對他都抱著希冀恩愛之情,隻是,他現在擁有馮妙蓮,並不想抱其他女人。


    拓跋宏轉身,不理會高照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而是走到馮妙蓮的麵前,他執起馮妙蓮的手,「她來探望看你身體狀況?你身子有恙嗎?」


    馮妙蓮搖搖頭,按住拓跋宏的手,眼神看向高照容,高照容轉頭看他們,眼眶中的眼淚掉了下來。


    馮妙蓮驚愕,我去,這眼淚……演戲的吧?奧斯卡影帝投胎過來的吧?


    拓跋宏內心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照容抬起水袖,眼淚都未擦、掩麵出去。


    馮妙蓮啞口無言,這下可好了,高貴人落淚出安陽宮,欺負高照容的鍋她背定了!


    「朕,是不是說話太過了?」拓跋宏倒是低沉問道,他看向馮妙蓮。


    見馮妙蓮也是看直了眼的時候,他眸色一斂,「潤兒。」


    「你也隻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有什麽重不重的?別太放在心上,高貴人隻是心裏比較敏感吧!」馮妙蓮回神看他,「你與我有要事相談?什麽事情?」


    拓跋宏微點頭,神色好轉,牽著馮妙蓮的手到了美人榻那邊坐下。


    「一個月後即是秋獵,朕知道你身手也不錯,想不想與朕一同狩獵?」拓跋宏笑著問道,將之前的小插曲拋到腦後。


    馮妙蓮聽著忙點頭,「去去去,臣妾願意陪同皇上一同狩獵。」馮誕護他周全,她馮妙蓮又何嚐不是?


    經過他對高照容和自己的態度一比,馮妙蓮覺得歷史上的拓跋宏真的是喜歡原主馮妙蓮的,喜歡到——他死了,她一定要陪葬的地步。


    她現在的命運就是和他連在一起,她可不想隨隨便便就和他一同死!


    拓跋宏見她如此爽快,欣喜,「朕還以為你會拒絕,沒想到……哈哈,虧朕還準備了一番說辭。」


    「啊?怎麽會拒絕?」馮妙蓮拉住他的手,對上他的眸,「你知道嗎?拓叉叉,甚至你在外麵奔波勞累,視察民間情況,臣妾都想跟著你去。」


    拓跋宏驚愕,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要不,臣妾真的跟你一同微服出宮好不好?」馮妙蓮轉念一想,拉著他的手,懇請道,「臣妾喬裝一番,女扮男裝,伴你左右,為你排憂解難,為你掌管你出行的膳食食譜,如何?」


    拓跋宏有些驚愕地看著她,這丫頭,她在說什麽她知道嗎?而且——


    「愛妃就真的那麽喜歡跟在朕的身邊?」拓跋宏正色。


    馮妙蓮猛點頭,「對,臣妾愛你愛到死心塌地,愛你愛到天荒地老,愛你愛到你走到哪裏,臣妾就願意跟到哪裏!」


    「……」拓跋宏驚愕地看著她,下一秒,他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馮妙蓮驚了驚,難不成她說的話有問題?而且,她方才是……是表白!天!她竟然這麽不害臊的表白了,羞!


    沒臉見人了!


    但還不完的,拓跋宏下榻,起身急匆匆就衝到外麵去。


    馮妙蓮看得莫名其妙,伸手想著拉住他,卻因為他的速度太快而夠不到。


    「喂,拓叉叉——」馮妙蓮忙喊,見他已經在宮門口了,不再多想,趕緊追上去,「臣妾……」


    「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馮妙蓮都還沒有說完話,拓跋宏站在安陽宮門口哈哈大笑起來,周圍諸多宮女太監見著也不在乎。


    周福海察言觀色,見拓跋宏和馮妙蓮兩人神色,知道無礙,忙揮退左右,「都下去!」


    頓時,宮女太監都退了,周福海也隱在殿門旁。


    馮妙蓮上前,不解地喊了一聲,「拓叉叉。」


    「哈哈哈,朕,朕甚是開心!」拓跋宏哈哈大笑之後,轉身看著朝她走來的馮妙蓮,朝著她伸手,「來,潤兒,來。」


    馮妙蓮小碎步上前,「皇上?」


    拓跋宏一把將馮妙蓮拉入他的懷中,然後吻了吻她的紅唇,他盯著她的眸。


    她也隻好盯著他,心卻撲通撲通地加速跳個不停。


    「朕心悅你。」他輕聲道,眼神裏滿是深情。


    馮妙蓮怔了怔,隨即紅唇微微一彎,她也輕聲應,「嗯。」


    「你那表白,雖然粗鄙而不符合你貴人身份,但已經傳達到朕的心底去了,朕接受你的愛意。」他道,大手依然攬著她的柳腰。


    馮妙蓮怔愕,靠,這傢夥會不會說話!


    說她言語粗鄙而不符合她身份!


    丫的個拓跋宏!


    「既然言語粗鄙,那臣妾收回來,不說了。」馮妙蓮白了他一眼,「臣妾明明說得那麽好,死心塌地、天荒地老,這四字成語都用上了,你還有什麽覺得粗鄙的?」


    拓跋宏低聲抿嘴一笑,伸手,親昵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應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才符合你得體身份。」


    「又或是『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拓跋宏笑了笑,念道,「這才凸顯你水平。」


    「切,庸俗,文縐縐的,現在誰興這些?我直白我自豪!」馮妙蓮伸手拍開他的手,但,他竟然欣喜得跑出來這裏,而且哈哈大笑,真的是令她驚愕、又感動。


    拓跋宏見她臉色有著幾分潮紅,知道她隻是口是心非,他將她直接公主抱地抱起來,往安陽宮中走去。


    「喂,別那麽煞風景,這麽快回去幹什麽?臣妾還有些事情想問你,你說的……」


    「做了再說。」拓跋宏神色深情,眸中帶笑地看著懷中的她。


    「……你才是粗鄙之人!」馮妙蓮被他語塞了一秒,隨即忍不住吐槽。


    拓跋宏哈哈大笑起來,「朕是天子,天子說的是什麽就是什麽。」


    「切。」馮妙蓮白了他一眼,也不過是個喜歡女人的男人罷了。


    自是一番雲雨,折騰得馮妙蓮腰酸背疼,外加手都抬不起。


    這傢夥,明明在外麵這麽奔波勞累,可回來卻還這麽多精力,實在是不科學。


    「你想說什麽,說出來給朕聽。」男人還溫柔地抱著她,默默耕耘,還不忘輕吻她的耳垂。


    馮妙蓮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盡量不被他主導而沉淪,「狩獵,還,還有其他人嗎?輕,輕點。」


    「除你之外,無其他妃嬪。」她問的是這個?


    馮妙蓮聽著有幾分寬心,一來,看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二來,沒有其他嬪妃,那就減少他的危險係數,畢竟自古以來妃嬪刺殺帝君的可不在少數,三來,隻有她一個那她就少了跟妃嬪間的麻煩事。


    「還有其他要問?」


    「沒,沒有。」她輕搖頭,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他,「不,不要了,好了吧?夠了吧,別再,別再來了。」


    「嗬,夜,還長著呢!」他輕聲笑,大手撫上馮妙蓮纖弱的嬌軀,帶起一陣陣熱火。


    就在這時候,外麵響起好些的腳步聲,拓跋宏濃眉緊皺,伏在馮妙蓮身上而不動,大手依然扶著她的柳腰。


    「皇上,太後娘娘讓您過去。」周福海也遲疑了很久,他在側門那踟躕了好久,還是開口。


    拓跋宏怔了怔,馮太後這個時間讓他過去?


    此番已到亥時,不用問都知道他這個時間在安寢,而且既然讓周福海來,自然知道他在寵幸馮妙蓮,可馮太後卻來打斷他?


    「朕知道了。」拓跋宏不耐煩地道,「你先退下!」


    馮妙蓮臉上潮紅更多,想到周福海站在外麵,心中羞憤而不好意思,她推了推他,「起吧,太後姑母估計找你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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