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馮妙蓮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中那杯茶,直接潑到地上,她怒目瞪著他,「趕緊給我走!滾!快點!」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不要命,她還要命呢!


    「這麽緊張幹什麽?」阿伏至羅倒是笑了,也不惱。


    但見她臉色緊張,又憤怒的,他隻好舉手做投降狀,「好,好,好,孤這就走。但,你伸出個手來,孤給你檢查一下你的蠱毒可徹底清了否。」


    馮妙蓮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咬牙,將自己的手伸出來,「快點!」這傢夥,再不打發就來不及了!


    他抬眸看她,笑了笑,握上了馮妙蓮的手,「真嫩的手。」


    「你!」馮妙蓮說著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立即抓緊了,「別,孤開個玩笑而已,孤立即給你看看。」


    他說罷,真的給馮妙蓮把脈。


    馮妙蓮見此,心中石頭才稍稍定了下來。


    「怎麽樣?」馮妙蓮見他眉色舒展,趕緊問,還不忘將自己的手給抽回。


    「急什麽?」他白了她一眼。


    「別騙我了,我好得很!我也是大夫,我的身體,我知道!」馮妙蓮嚴肅說道。


    「你跟他……那個了?」阿伏至羅臉色柔情、笑容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黑沉。


    馮妙蓮怔愕,忙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而且向後退了幾步。


    「請馬上離開!」她清冷道。


    阿伏至羅眸色暗淡,他起身往外麵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看她,「如果孤說不在意呢?」


    「別變態了行不行?」馮妙蓮不禁蹙眉,她感覺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為好,「我已經嫁給拓叉叉了,是他的女人,拜託,你們古人不是很在意女子的貞潔的麽?怎麽我都已經嫁為人婦,你還……我不太明白你怎麽想的。」


    阿伏至羅濃眉緊皺,不語,但依然緊盯著馮妙蓮。


    馮妙蓮隻差要去揍人了,「你,你貌似有妻子兒子的吧?」


    「有趣的女人勝比千萬個平庸的女人。」他正色道,「隻要你願意,孤的王後之外還是會留給你。」


    「好,謝謝,但是我不需要。」馮妙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趕緊離開。」


    「皇上駕到!」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外麵突然喊了一聲。


    馮妙蓮驚愕,忙抓著阿伏至羅的袖子一扯,「快,窗口!」


    「如此怕他,真是服了你。」阿伏至羅嗤笑,轉身往窗口那走去。


    「滾你丫的,被發現了受難的是我不是你,你當然那樣說!」馮妙蓮恨不得直接將阿伏至羅變成一隻蚊子,然後拍在手心拍死算了!


    拓跋宏行走如風,很快就進來,他看著馮妙蓮站在窗口下,便信步向前,「潤兒,怎麽站在風中?」


    「沒事。」馮妙蓮輕吐出一口氣,總算送走阿伏至羅那個瘟神!


    「臣妾拜見皇上。」她回過神見的是拓跋宏,趕緊行禮。


    拓跋宏握住了她的皓腕,扶她起來,「無需多禮。」但下一瞬,他倒是盯著馮妙蓮的臉,「為何出如此多的細汗?」他說著伸手,摸向馮妙蓮的脖頸。


    馮妙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摸了一把她的細汗,「冷的,愛妃病了?」


    她猛地搖頭,「沒有,臣妾……臣妾想起一些事情。」還不是被阿伏至羅那個混蛋給嚇的!


    「什麽事情?」拓跋宏從自己的懷中取出絲帕,動手幫馮妙蓮擦汗。


    馮妙蓮驚了驚,忙抓住他的手,「臣妾來就可以了,無需皇上……」


    「朕喜歡。」拓跋宏輕聲道,左手撥開她的手,右手依然拿著絲帕幫她擦汗,「方才想起何事?」


    馮妙蓮盯著他的眸,這傢夥,拜託不要對她那麽好成不?弄得她都想抱著這英俊又那麽柔情的男人啃了!


    「對臣妾下蠱毒的人還沒有抓到,臣妾細思極恐,若是對皇上造成不測,又或是對太後娘娘造成不測怎麽辦?」馮妙蓮抓住了他的手,抬眸看他。


    拓跋宏神色微怔,他盯著她的眼神,「在擔心朕?」


    「廢話,不擔心你、臣妾擔心誰?」馮妙蓮嘟囔,沒想到他抬手,指腹即覆在她的紅唇上。


    馮妙蓮驚了驚,「你……」這傢夥,該不會又發春吧?


    「謝謝。」他倒是輕聲道謝,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但沒有做其他,牽著她的手,「走,用膳。」


    「……」這傢夥,真的除了用膳,沒有想到別的什麽了?


    坐在桌旁馮妙蓮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戳著手中的飯碗,抬眸看向對麵坐著吃飯菜吃得特香的男人,這傢夥心情很好吧?


    「嗯?不合你胃口?」拓跋宏停頓了一下手中的銀筷,抬頭看她。


    沒等馮妙蓮開口,他已經轉頭,「周福海,將禦膳房拖出去砍了。換一批。」


    「喂喂喂!」馮妙蓮忙喊道,拉住拓跋宏的手,她看向側邊候著的周福海,「周公公,別聽他說的,他開玩笑。」


    「君無戲言,做不出娘娘喜歡吃的膳食,當誅!」他倒是板著臉嚴肅不已。


    「吃吃吃!臣妾可吃得開心了!」馮妙蓮說著執起銀筷,忙夾菜吃,「好吃,唔,好吃!賞,這禦膳房的禦廚手藝真不錯,真香!做的飯菜真好吃!」她猛點頭,嘴裏都塞滿了飯菜。


    拓跋宏見此,側頭看周福海,「娘娘讚譽禦膳房,賞。」


    「是。」周福海聽著俯身行禮,然後退下。


    馮妙蓮懵了下,抬眸看向麵前這男人。


    這男人真是個超級可惡超級暴力超級陰晴不定、外加賞罰不明啊!


    因為她不想吃就要砍掉禦膳房的人,因為她說好吃就賞賜他們!靠你丫的拓叉叉,這是在玩他們的命還是在戲弄她馮妙蓮!


    「愛妃為何如此看朕?」他倒是溫潤一笑,重新執起銀筷,「喜歡吃,也慢些吃才是,若是不夠,再弄些來便是。」


    「……」馮妙蓮胸口鬱悶不已,真想開口與他辯駁一番,奈何嘴裏飯菜多而無法言語。


    她低眸,捧起碗筷不管他了,慢慢嚼動嘴裏的食物。


    拓跋宏看在眼裏,但,什麽話都不說。


    幾天之後,當宮中傳開馮妙蓮讚賞禦膳房飯菜、因此拓跋宏龍顏大悅而賞賜禦膳房的時候,馮妙蓮才明白了他的用意。


    禦膳房的人對她畢恭畢敬,感恩戴德,說她的好。


    而這些人心,是他幫她攢來的,如果是罰,是他出頭,這是龍威怒,而這賞賜卻掛在她的頭上,得益的是她。


    馮妙蓮低眸,看著手中還是在馮府自己的閨房裏縫好的荷包,緊緊地捏著。


    自從那日陪他用膳之後,他便接連幾日都不曾出現過,聽宮人說,拓跋宏這今天都在和江沾等大臣商議土地製度改革的事情,實施要落到實處,因此他微服出巡,行走在平城周邊。


    阿伏至羅自那以後也沒有再出現,但是聽聞拓跋宏已經決定將結盟的事情交給了江沾,江沾正在和阿伏至羅派遣的使者尾圖一交涉結盟的事情。


    看來一切都往良好的方麵發展,這一點讓馮妙蓮放了放心。


    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經常在外麵走動的拓跋宏。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休息,真的這樣操勞,她擔心他會不會給累著?又或者會不會有人刺殺天子?


    「皇上今日也不回來麽?」馮妙蓮抬眸問旁邊正在擦桌子的半墨。


    半墨放下手中帕子,轉頭看馮妙蓮,搖了搖頭,「奴婢不清楚。」


    馮妙蓮點頭,「下去吧!」


    半夏倒是從外麵急匆匆進來,然後對著馮妙蓮行禮,「娘娘,大少爺求見。」


    馮誕?


    「請去側殿。」馮妙蓮想,莫非宮外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也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回馮府,不知道李氏懷孕的情況如何?得要問問馮誕才行。


    「是。」半夏領命,但,又再次一禮,「娘娘。」她上前,小聲在馮妙蓮的耳邊道,「司徒公大人已經知道是娘娘授意將高貴人的禮物送還給他了,此事,高貴人今日也已經知曉。」


    「好。」馮妙蓮點頭,「靜觀其變。」他們不動,她也無謂做什麽多餘事,警惕好就成。


    「是。」半夏領命退下。


    馮妙蓮將手中的荷包整理了一下,然後放在自己的懷中,再整衣冠,然後去了偏殿。


    偏殿裏,馮誕正站在殿中,玉樹臨風,整個人頗為英姿雄發。


    他聽到腳步聲,轉身看,見得是馮妙蓮之後,他低頭行禮,「臣見過娘娘,娘娘千歲。」


    馮妙蓮笑了,「大哥真是客氣,這裏並無外人,禮節就免了吧?」


    馮誕聽著抬眸看她,笑了笑,腰杆挺直,負手而立,「剛好政事忙完,而恰好在宮中,所以想著看看你和二妹,誰知道不能與二妹相見。」


    馮妙蓮聽著愣了一下,但隨即明白那是拓跋宏對馮妙雪的懲罰。


    「等過些時日,大哥再來探看二姐,就能見到了。」馮妙蓮說道,「爹爹如何?大家如何?姨娘李氏她身子如何?胎兒可好?」


    馮誕笑道,「都好,大家都很好。李氏她已經從四妹的死中走出來,每日乖乖安胎,你無需多擔心。」


    「那就好。」馮妙蓮點頭。


    「今日我來,是想問你,一個月後秋獵,你能追隨在皇上左右嗎?」馮誕換了話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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