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低啞出聲,不禁抓著他另外沒有受傷的手臂,求饒道,「慢,慢一些。」


    拓跋宏吻著她的紅唇,低聲道,「停不下來,你忍著。」


    「唔……」她表示強烈反抗。


    「明日再懲罰朕吧!」他嘆了一聲,依然深深地愛她。


    在這一刻,他隻想愛她愛到天荒地老。


    周福海聽著內殿裏傳來低喘聲還有女子的求饒聲,心中舒了一口氣,速度揮開那不明事理但也聽到這些聲音而麵紅耳赤的半墨半夏等人,「都退下吧!」


    「是。」眾宮女離開。


    周福海側頭看著裏麵,輕輕搖頭,這還真的是精彩啊!天子所思,誰也不能揣摩的。


    寧陽宮中,馮妙雪心中害怕得要死,她腦子裏想著拓跋宏那一句「朕恨不得滅了你」,他肯定恨死她了!


    都是她太心急,都是她太在意他了!


    「嗚嗚……」馮妙雪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金珠和銀珠兩個大宮女進來的時候看到地上奔潰哭泣的馮妙雪,周圍一片狼藉,地上有拓跋宏的黃袍等衣服,當然也有馮妙雪被撕碎的紗衣褻衣,地上還有一些血。


    「這,娘娘!」金珠趕緊上前來扶著馮妙雪,銀珠將一件外袍趕緊披在馮妙雪的身上。


    「滾,滾開!」馮妙雪大聲叱喝她們,然後將自己的身軀抱成一團,怎麽辦,怎麽辦,明日拓跋宏不會放過她的!


    還有,他去哪裏了?是回他的天子宮,還是到了馮妙蓮的安陽宮?


    罷了罷了,如果去馮妙蓮的安陽宮也好,如果馮妙蓮得知這件事情,應該會替她求情的吧?馮妙蓮應該不想她死的是不是!


    馮妙雪此刻希望拓跋宏到了馮妙蓮的安陽宮,寵幸馮妙蓮,然後馮妙蓮請求拓跋宏放過她馮妙雪。


    「四妹一定理解我的做法的,一定會救我的!她是我四妹,我是二姐,我們是姐妹,她不會見死不救的!」馮妙雪嘴裏喃喃,渾身卻害怕得打顫。


    金珠和銀珠兩人一聽,明白她說什麽。金珠趕緊安慰,「娘娘放心,沒事的,沒事的,皇上不會怪責您的。」


    「貴人娘娘她珍視姐妹,幾次救娘娘您於水火中,她會幫您的。」銀珠也趕緊補充。


    「是的,娘娘,您就放心吧!」


    「娘娘,來,奴婢們扶您起身,床上歇著。」金珠銀珠兩人扶著馮妙雪起身到床榻上。


    馮妙雪一觸碰床,更是落淚。剛剛她就在這裏和拓跋宏翻雲覆雨啊,隻差最後一步,就可以成為他的人了,就可以完全擁有他了,可是,就隻差最後一步!


    真是……太悲哀,太不公平,太不甘心了!


    時辰過得很快,眨眼到了翌日清晨。


    昨天夜裏拓跋宏從馮妙蓮安陽宮出、到馮妙雪的寧陽宮、然後又從寧陽宮裸著跑出到安陽宮中睡一宿的事件很快傳遍了整個後宮。


    眾人私底下都道,到底還是馮貴人贏了。


    馮貴人不日恐怕是又要升妃位了,畢竟是受到聖寵的第一人。


    也有人暗中諷刺馮妙雪,都已經脫了褲子,卻還被馮妙蓮給拐跑了,這悲哀不悲哀?丟不丟臉?


    馮妙蓮醒來的時候,自己的胸前還放著隻大手,她臉一紅,趕緊將他的手給扳開、放好。


    誰知道男人一伸手,直接將馮妙蓮攬入懷中,並且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醒了?」


    馮妙蓮感覺到他身下變化,臉紅耳赤,忙暗中與他拉開距離,「嗯。」與他再次有了肌膚之親,這一切,感覺太過強烈,竟然令她想起以前的很多事情。


    在戰場上,在北魏大營的軍後方,在營帳裏,很多很多。那時候日子很短,但卻過得很緊張充實,每日不是提心弔膽就是驚嚇過度。


    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原本穿越過來,想著的是永遠不要跟他有糾纏,她不要成為歷史上那個短命風流的幽皇後馮妙蓮,她也不希望他成為那個被馮妙蓮氣得病死的孝文帝。


    但是,也許是命運使然,還是將他們兩人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現在,又發生這樣的事情……是該離開這裏離開他,還是順其自然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


    馮妙蓮心中頗有幾分茫然。


    歷史,真的會因為她而改變嗎?她一個穿越而來的現代人,穿插進這歷史當中,如果改變了歷史又怎麽樣?後麵可還有現代?


    「怎麽了?在想什麽?」拓跋宏見她臉色有些不對,忙伸手往她額上探去。


    馮妙蓮輕搖頭,將被子拉起來,蓋上遮住自己的頭臉。


    「怎麽,羞了?」他低聲又問,伸手扯開錦被,但見她死死攥著,想了想,直接鑽進錦被裏。


    馮妙蓮始料不及,思緒被他打斷。雖然在錦被黑暗中,但,被他這樣盯著,還是臉紅徹底,「你,你起開!」


    「看來朕昨晚不夠努力,竟然讓愛妃蹙眉不滿。」拓跋宏聲音低沉,大手已經捏住了她的柳腰。


    馮妙蓮大吃一驚,身形一顫,忙伸手去打他的大手,「不要,不要這樣。」


    拓跋宏倒是一反手握上了她的手,另外一手一掀開錦被,兩人露出個頭來,眼睛互相看著對方。


    「昨晚,朕粗魯了,抱歉。」拓跋宏眸色深沉,盯著她,「但是朕很快樂。」


    「……」馮妙蓮聽他第一句道歉覺得他還算體貼,畢竟他昨晚的確就是惡魔一樣,拿著他的「刀」將她撕裂。


    隻是沒想到,這傢夥竟然「朕很快樂」,得了,你是很快樂,別人可是疼得要死的。


    「哼!」馮妙蓮瞪了他一眼,但隨即一想,昨晚有些不對勁。


    他是裸奔著衝進來的,而且當時眼睛可嚇人了,差點就讓馮妙蓮以為他得了紅眼病。


    現在看,他眼球很正常。


    還有昨晚,不是讓他到寧陽宮中和馮妙雪一起了麽?怎麽?


    拓跋宏輕抬手,未等她發話就一點她的額頭,「朕知道你在疑問什麽。」


    「不錯,馮昭儀自作聰明對朕下藥,朕決定廢了她,將她打入冷宮,永不相見!」


    馮妙蓮大吃一驚,馮妙雪對他下藥!原來如此!


    但是,「打入冷宮,永不相見」,這懲罰會不會太重了?


    馮妙雪隻是想和他一度春宵,但是又沒有信心能夠拿得住他,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招數吧?


    馮妙蓮嘆了一口氣,見他黑頭黑臉依然盛怒的模樣,想了想,纖纖玉手戳向他的鎖骨,「不要生氣啦,她這樣做,其實也是想和你愛愛嘛!」


    「愛愛?」拓跋宏瞬間臉色就沉了。


    「是啊!」馮妙蓮低眸,臉也底下,竟然說出愛愛這個詞,我天,自己這是怎麽了,換個詞不好麽!


    「朕還想與你愛愛呢,你怎地就將朕給推開!」拓跋宏不滿了,一個翻身直接欺身而上,將馮妙蓮禁錮於身下。


    「喂!拓叉叉,你別亂來!」馮妙蓮臉色慌了慌,忙用手抵著他的胸膛,「聽臣妾說,聽臣妾一言!餵……唔!」


    馮妙蓮被他直接用吻堵住,他抬手間已經駕輕就熟令她情動,她頓時宛若刀砧板上的魚一樣被他宰割。


    「拓叉叉!」馮妙蓮咬牙,恨不得一腳將他踢下去,但卻是反而將他拉過來,不行了,要淪陷,這個男人……還是不吃白不吃算了!


    酣戰之後,拓跋宏微微氣喘在身旁,讓她趴在他身上休息。


    他看著她臉上的疲倦,輕聲一笑,「就這樣體力,怎麽跟朕愛愛?」


    「你說這詞說上癮了吧?」馮妙蓮抬頭白了他一眼,小手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也不怕精盡人亡!」


    他輕聲笑,「要不,愛妃檢查檢查?」


    「起開!」馮妙蓮想著要從他身上下來,但,實在是沒力氣了,而且,聽著他的心跳,心裏莫名安定下來。


    哎,馮妙蓮啊馮妙蓮,真的是中了這男人的套了麽?


    「朕該早朝了。」拓跋宏微嘆,大手揉捏著她的小手,「真不捨得起。」


    馮妙蓮瞪了他一眼,不過他做皇帝還真是辛苦,這放假一天都不行。


    「所以你啊,注意,不可以太勞累了,臣妾怕你真的有一天要掛掉。」


    「掛掉為何意?」


    馮妙蓮怔了一下,他不懂這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不會掛掉的。」他如果掛掉了,她可是要跟著死的,靠之,什麽道理!


    要麽用計離開這裏,要麽真的一直跟在他身旁,護他一世平安,那,她也自然不會被他遺言賜鴆酒陪他一起死。


    想想,其實依照她馮妙蓮這樣的性子,怎麽會去偷男人呢?拓跋宏這麽猛又那麽帥,馮妙蓮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歷史上的那個原主馮妙蓮會背叛拓跋宏。


    罷了罷了,不想了。先過好當下,也不讓拓跋宏生病或者受傷就成。


    馮妙蓮用盡全身力氣從他身上下來,臉羞紅了躺在他身旁。


    拓跋宏從床榻上坐起,剛想看左右拿衣服穿,但才想起自己那衣服還留在寧陽宮中。


    「皇上,你真的打算要將二姐打入冷宮?」馮妙蓮回想起當下的形勢,將錦被遮住自己,也從床榻上坐起來,看他。


    「嗯。」他側身看著她,臉上嚴肅,「愛妃不必替她求情,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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