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麽好!」馮妙蓮顧不得言語粗鄙,她趕緊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不知道這後院到底有多黑暗多吃人啊!


    本來就和馮妙清不和了,而之前也好不容易修復好了和馮妙雪之間的關係,但現在,恐怕又是有裂縫了!


    看,馮妙雪看過來的眼神就像是有刀光一樣!


    馮妙蓮在心底給自己默哀。


    拓跋宏抿嘴不語,心中卻是偷著樂了,他眸色看向江沾。


    江沾見此,猛地讓丫鬟和嬤嬤小廝們準備馬匹和冬棗等事宜,「快,快點!」


    馮誕難得和樂安長公主站在一起,心情激動得不得了,表現在神態上就是扭捏著不知道看向何方,然後又偷偷地看向樂安長公主。


    然後又別扭地將眼神看向別處,這天氣不錯啊,上天待他也不錯啊,竟然給了他這樣的時機!


    馮誕看著樂安長公主,欲言又止,心中緊張不知道說什麽為好,但又想和她說話。


    他再次看向樂安長公主,想了想,他低聲問道,「長公主殿下,不知道您……您之前看了我所寫的詩詞,有什麽高見?誕不才,讓長公主殿下笑話了。」


    「沒有,本宮覺得思政還是很有才華的,但有時候就是呆了一些,人看上去笨笨的。」樂安長公主看了他一眼,捂嘴小聲說道。


    馮誕驚了,瞬間宛若被暴擊了一萬點,「呆了一些」、「看上去笨笨的」,這是什麽形容!他可是一個男人啊,長公主竟然這樣評價他!這讓他有什麽臉麵?還想著要追求長公主?屁,不如洗幹淨屁股鑲嵌在床榻上等死好了!


    見馮誕久久沒個回應,樂安長公主側頭看他,見他一臉的懊惱狀態,不禁抬手戳了一下他的袖子,「待會兒比賽可得要注意了,本宮可不想落人太多。」


    「是,是!」馮誕猛地點頭,好不容易能夠在樂安長公主麵前表現,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如果丟臉讓樂安長公主失望的話,不如後院白綾一條算了!


    不,絕對不會。


    馮誕看向自己的對手,其實按照功夫高低,他有自信比得過蔣少遊和慕容祁白,至於拓跋雍,和拓跋雍也有過幾次比試,各有輸贏,這次如果好運氣、和樂安長公主配合好的話,應該沒有問題的。


    最棘手的,估計就是拓跋宏和馮妙蓮那一組了。


    拓跋宏的功夫剛剛在投壺遊戲中就已經看出一點端倪了,他是個文武高強的男人,的確難以對付,不過不知道他和馮妙蓮的合作怎麽樣?


    他馮誕能夠獲得魁首嗎?


    「思政,即使對手是爺,你也要全力以赴,不能夠有半點鬆懈或者謙讓的態度,知道嗎?!」樂安長公主這時候又低聲說道。


    「是,一切聽長公主的。」馮誕拱手行禮。


    「你雖然有時候呆呆的,但,人很聽話,本宮很滿意。」樂安長公主捂嘴偷笑,掃了身旁的馮誕一眼。


    馮誕呆若木雞,呆呆的,但人很聽話……她很滿意!


    很滿意!


    馮誕的腦海中不斷迴旋著這三個字,他吞咽了一口水,光明正大地看著樂安長公主,「長公主……誕,誕願意為您肝腦塗地!」


    「你可別那麽大聲。」樂安長公主又是捂嘴一笑,這人真是的。


    「是,是!」馮誕猛的點頭,忙站著低頭,但,想想之前樂安長公主說真的「脊樑問題」,他趕緊又昂首挺胸。


    他知道,有機會了,樂安長公主對他應該有些意思的!有機會!


    馮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自己一定可以的,這一次表現一定要完美!


    站在他們旁邊的拓跋雍看著他們這一來一往,輕咳了一聲,「皇姐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嗯,本宮今日很開心,天氣很好,而且,在這府上玩也很好。」樂安長公主微微一笑。


    拓跋雍笑了,看向馮誕,馮誕的臉上有著幾分紅暈,不敢看任何人。


    見此,拓跋雍輕輕搖頭,這些人真是的。


    這時候,江沾已經將所有的都準備好了,他拿著筆墨,隨時準備記錄。


    「按照剛剛的順序開始吧!」拓跋宏這時候開口,已經不想再抽什麽簽了。


    「是。」江沾得到命令,趕緊請第一隊潁川王拓跋雍和二小姐馮妙雪先開始。


    拓跋雍玩慣了這樣的遊戲,加上尚有一些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對馮妙雪的要求自然不高,「二小姐隻管將冬棗往上空拋出就好,不必擔心本王射中情況。」


    「好,我知道了。」馮妙雪很懂得分場合,所以聽到拓跋雍這樣說之後,立即應了。


    拓跋雍飛身騎上馬匹,然後在指定的區域裏開始策馬,而馮妙雪捧著一籃子的冬棗,她撚了幾顆冬棗,直接往空中一拋,拓跋雍的羽箭這時候也直接射出去!


    全中!而且他的一支羽箭就將拋出去的冬棗全都串起來了!


    「拋多一點!」拓跋雍一邊策馬,一邊拉了弓箭。


    馮妙雪應了,「是。」她往籃子裏一抓一大把,直接往空中一拋。


    因為拋得有些散亂,拓跋雍即使兩箭齊發、已經盡量將冬棗串起來了,但還有一些冬棗落在地上。


    馮妙蓮看著地上散落的冬棗,微微皺了皺眉。自己跟他們玩這樣的遊戲,是不是有些不太人道?


    這些冬棗極貴,現在卻被他們拿來做遊戲的道具。而舉國上下,還有很多百姓吃不飽穿不好,他們這樣比賽真的好嗎?


    馮妙蓮看著馮妙雪再次拋出一手的冬棗的時候,馮妙蓮忍不住大聲喊道,「請盡量不要讓冬棗掉在地上!不要太浪費了。」


    這一喊,倒是讓馮妙雪和拓跋雍都停了下來。


    「什麽意思四妹?」馮妙雪問道,帶著幾分被人打斷的怒氣,「我們好好地在比賽當中,你打斷我們?」


    「抱歉。」馮妙蓮對著他們欠身行禮,「是我考慮欠佳了,但是我懇請盡量不要將冬棗拋在地上,冬棗可以吃的,大家吃,可以給丫鬟下人吃,他們可沒有嚐過這樣的東西。」


    「你自己從地上撿起來然後洗幹淨吃就是了!」馮妙雪白了她一眼。


    馮妙蓮不知道該說什麽,但,還是點頭,「好。」


    「你!」馮妙雪咬牙,臉色一沉,「四妹,你這是在跟我扛?」


    「不是的二姐。這些吃起來挺好吃的,我很喜歡吃。還有被我們射中的爛掉的冬棗,待會兒別扔了,我有用,我可以製作成冬棗酒,可好喝了。」


    「好吃?我老早就想吃試試了。」馮誕這時候上前,然後撚起放在桌上的一顆冬棗,用手擦了擦,然後咬了一口。


    「果然好吃,四妹,你如果真的釀了冬棗酒,一定要請我去喝一杯啊!可記住了!」馮誕笑道。


    「好。」馮妙蓮點頭應了。


    「隨你們喜歡好了。」馮妙雪聽著馮誕這樣說,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自己也趕緊下台階,但,地上的冬棗……


    沒想到馮妙蓮竟然撿起地上的冬棗了,「稍等下稍等下,我很快就撿起來了。」


    她手腳麻利地將冬棗撿起來,揣在懷中,然後再退到邊上站著,擦著手中撿起來冬棗。


    拓跋雍被馮妙蓮的做法弄得驚了一下,他看著馮妙蓮,然後又看看馮妙雪,這兩姐妹一對比,還真的就知道哪一個更加適合母儀天下。


    這……也許就是拓跋宏來這裏的目的?今天早晨,拓跋宏突然宣他入宮,然後提議說要到馮府上逛逛。


    期初他並不明白拓跋宏的目的,以為拓跋宏隻是想著要先到馮府,見一見那些即將成為他後宮妃子的女人,又或者去見見馮妙蓮。


    但現在,更多原因,恐怕是要在她們姐妹之中找到那個更能勝任後宮之主的女人。


    如果一個隻想著自己怎樣,隻想著怎麽贏得男人心的女人,那也隻是一個妻子的角色,而不是一個後宮之主的角色。


    即使貴為府上小姐,但,還是不忘下人們,這樣的心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


    「一個冬棗掉在地上,就相應減掉射中的一個冬棗。」拓跋宏這時候淡淡開口,看了一眼江沾。


    「是。」江沾點頭。


    規矩就這樣添加了,誰也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拓跋雍笑了笑,「那方才掉落的那些冬棗……」


    「不算。」拓跋宏說的就是聖旨,絕對的權利!


    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拓跋雍笑了,「如此甚好。」


    馮妙雪看向馮妙蓮,抿了下紅唇,「抱歉四妹,方才我……我的語氣有些沖,不好意思。」


    「你剛剛有語氣沖的時候嗎?嘻嘻,沒有吧!二姐加油,我也看好二姐的哦!」馮妙蓮笑著看她,「王爺的箭法很好的。」


    「嗯。」馮妙雪點頭,看向拓跋雍。


    拓跋雍微笑,柔和的眼神看向馮妙雪,「那,二小姐開始吧!」


    「是,王爺。」馮妙雪趕緊配合,這一次十分小心又快速地拋出手中的冬棗,拓跋雍說幾個,她就拋出幾個,配合得還算天衣無縫。


    回合下來,雖然籃子裏剩下一半左右的冬棗,但是,掉在地上的冬棗也就隻有幾個,並沒有先前撒了一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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