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門重新關上,馮妙蓮已經快速揪著水中的男人起來,她盯著他,想著開口大罵,畢竟這變態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但好像不行,這傢夥是皇上,搞不好往後入宮了被打入冷宮……


    冷宮其實也沒什麽關係,隻是如果因為她而對馮府不利的話,馮誕估計不會放過她吧!


    但貌似現在不是罵還是不罵他的問題,而是,趕緊穿衣的問題!


    馮妙蓮腦子裏亂糟糟,但見他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她又是一驚。


    「還看!」她瞪著眼睛盯著他,將自己的身子埋入水中。


    拓跋宏鼻孔上掛著兩條血跡,頗為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馮妙蓮又羞又惱,當看到一邊放著的毛巾的時候,她趕緊將毛巾拿了過來,然後直接甩在他臉上,蒙住他眼睛,「不許看!」


    這蒙眼的動作還是那麽熟悉,這丫頭,當初蒙著他眼睛強上他,現在倒是一點都不記得,還板著臉對他?欠收拾!


    他一抬手,直接掀開蒙住自己眼睛的毛巾,一個反手抓上馮妙蓮的手腕,他一推,頓時馮妙蓮一個趔趄向前撲去!


    馮妙蓮以為自己鐵定是要撲進水裏了,但沒想到他那大手直接攬上了她的柳腰,往他那一帶,頓時,整個人都撞進了他的懷中。


    下一秒,大手捏上了她的下頜,馮妙蓮驚愕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你——唔!」


    他輕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靠近他,而他則是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


    「唔……放開!」馮妙蓮忙拍打著他的胸膛,掙紮著,但,他有力的臂彎直接將她禁錮在他的懷中,懸殊的力量博弈讓她處在下風,馮妙蓮心慌了。


    曾經好像有過這樣的博弈,好像也是這個男人,好像也是這樣的奪吻方式!


    「想著蒙住朕的眼睛?」拓跋宏劍眉英挺,大手依舊捏著她的下頜,他那雙幽深的黑瞳緊盯著馮妙蓮。


    馮妙蓮不禁向後退了一步,但,才驚覺自己在他懷中,而且,自己可是光光的根本就沒穿什麽!


    她麵色一驚,忙用手捂著自己,「你,你要臉不!哪裏有這樣的人啊!」真是無語了,這是哪門子的皇帝,上次闖進她的香閨吃她的東西,還要和她睡在一起,這一次突然就偷窺她洗澡!這真的是皇帝嗎?流氓還差不多!


    「舉世之下,的確隻有朕才會這般做。」


    「成熟點行不行!好歹你是個皇上,闖進我這裏幹什麽!你就不怕傳出去顏麵盡失!」如果換做其他人,馮妙蓮立即用藥粉弄死他!但,這人就是不能弄死!馮妙蓮心裏糾結不已,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夠讓這個流氓滾走?


    「朕的顏麵不會盡失。」拓跋宏看著她,上下打量,馮妙蓮立即轉身就往浴桶外爬去,但是沒想到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一拽!


    馮妙蓮真的很想拿到殺人,竟然又被他拽進他的懷中了!


    拓跋宏看著她那雙憤怒的火眸,倒是笑了,「可還記得之前你在朕懷中嬌嗔的樣子?嗯?」


    馮妙蓮看著他,微微一愣,什麽意思?但當看到他往自己的身上脫衣服的時候,馮妙蓮整個人都害怕起來。


    她向後退了幾步,「你……你!你住手!」


    這流氓竟然已經將衣服都給脫了,然後從後背抱著她!


    「朕恨不得今天就是七夕,如此,朕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擁有你!」他低聲說道,眼裏都是情慾,盯著馮妙蓮,一張嘴即輕輕地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不,不要!」馮妙蓮想著擺脫他,但,還是掙脫不得,而且,他因為貼上來,她感受到了他身體的熱……


    馮妙蓮不禁心生害怕,冷汗從額上流下來。她猛地搖頭,「放開我!拓跋宏,如果……如果你想我死的話,你就繼續下去!」


    「什麽?」拓跋宏濃眉緊擰,原本親吻著她的肩膀也停了下來。


    馮妙蓮趁著他停下的功夫,趕緊一把推開他,慌亂爬出浴桶,然後三兩下胡亂地將衣服給穿好,穿好之後,她一轉身,看著還在浴桶裏的拓跋宏,當即咬牙,「尊貴的皇上!陛下!聖上!你到底要怎麽樣!」


    拓跋宏看著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因為心急,頭髮都來不及撥弄,潦草地別在腦後,但,卻有著別樣風情,他微笑,「不怎麽樣。」


    「……」馮妙蓮氣得要升天,這男人打不得罵不得,趕又趕不跑,如果她有什麽特異功能就好了,直接將這個男人給變沒了!


    拓跋宏這時候起身,將剛剛脫下的衣服穿回到身上,他摸了摸鼻孔,還好鼻血不流了。


    他轉頭看向馮妙蓮,「你就如此不喜歡朕?」


    「皇上尊貴,全天下的人都愛你喜歡你,我哪裏敢不喜歡你!」馮妙蓮咬牙,恨不得上前和他幹一架,警告他不要亂往別人的閨房裏跑。


    「哦?聽到你這話,雖然知道你不是真心,但,朕還是挺開心的。」拓跋宏穿好了衣服之後,坐在美人榻上,就當是他的皇宮一樣,「那日朕從你這裏帶走那個歹徒之後,未曾料到那歹徒竟然服毒自盡,朕未能問出那幕後之人是誰,潤兒,抱歉。」


    「額。」馮妙蓮有些驚愕,他真的是在跟她說抱歉?天下生死隻憑他一句話,天之驕子竟然跟她解釋麽?


    「沒事沒事,我就知道應該會問不出,算了,你別放在心上。」馮妙蓮心中警惕著,他是不是在試探她?才故意道歉的?


    「那就好。」拓跋宏話很簡短,他看著馮妙蓮,上前幾步,但見馮妙蓮往後退之後,他腳步停了下來。


    「罷,朕不逼你,但,待你入宮之後,朕希望你能夠認清這天下到底是誰在做主!誰是你的夫君!」拓跋宏臉色黑沉,似是有著幾分生氣,他一轉身,到了窗口邊,腳下一點,人已經消失在窗口。


    馮妙蓮心中撲通撲通地跳,依照他剛剛說的一聲,他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了是吧?


    但這裏是她閨房!


    馮妙咬牙,心中亂糟糟。


    府上的事情還層出不窮,這個沒良心隻顧著自己的禽獸卻時不時來打攪她?是他先不對的呀!


    「小姐,您洗好了嗎?已經很久了。」外麵響起半墨的聲音。


    馮妙蓮應了一聲,「洗好了,進來吧!」罷了,見步走步。


    府上馮妙蓮、馮妙雪先食物中毒,馮妙清和馮誕又後麵跟著食物中毒,馮袁氏作為當家主母責無旁貸。


    被馮熙罵了幾句之後,她立即下命令,規定馮府上下對膳食做嚴格檢查,主子們的膳食全都用銀針試過,沒有毒了才敢吃,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生怕被抓出是下毒之人。


    馮熙朝中政務繁忙,訓斥了馮袁氏之後已經無暇顧及其他,又趕緊處理政務了,根本不管馮袁氏下了什麽命令。


    馮誕早晨醒來的時候,聽聞了此事。他微嘆一口氣,起身梳洗一番,即去了馮袁氏的院子裏。


    見著馮袁氏之後,馮誕當即開門見山,施禮說道,「母親,孩兒覺得中毒之事無需如此大動幹戈,一切依舊即可,莫讓府上上下奴僕人人自危啊!」


    「政哥兒這你就不懂了。」馮袁氏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才擺手,「你坐下來跟娘說話吧!」


    「是。」馮誕這才坐在椅子上。


    「兇手聰明,可能已經離開了此處,又或者躲起來了。政哥兒和你爹都查不出,我這婦道人家又能瞧出個什麽來?但,最起碼有些保障才行,膳食那些還是要注意的。免得往後出個什麽紕漏,娘可是沒法向你爹交代的。」


    馮袁氏說得條條有理,馮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是現在馮府上下都在怕出個什麽簍子,如果有什麽人借刀殺人之類的,豈不是變得冤枉好人?本來查事兒肯定暗地裏調查的,現在馮袁氏分明的在大張旗鼓地弄,如果被下人們傳到外麵去,他嗯馮府豈有什麽臉麵了?


    「這……」


    「政哥兒就無須操心這些事兒了。」馮袁氏打斷了他的話,「政哥兒隻需好好幫照你爹就好了,政務可不能懈怠,盡心念書去吧!」


    「是。」既然馮袁氏這樣說,馮誕隻好起身,然後行禮,「孩兒這就回院裏去。」


    「政哥兒。」馮袁氏見他離開,突然喊住了他。


    「不知母親還有什麽吩咐?」馮誕轉回身來,再次施禮。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了,要不,娘和你爹商量一下,給你說門親事。」馮袁氏說道,「娘看看哪家姑娘比較好。」


    馮誕驚了驚,他上前一步,立即跪下,「母親,孩兒其實早有心儀之人,奈何那女子乃是天上的仙女一般遙不可及,孩兒才不敢言論此事。」


    「何人?我們馮府少說也是平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而你也是平城第一公子,何須妄自菲薄!」馮袁氏倒是有著幾分怒氣,這孩子怎麽可以如此看低自己!他可是當今太後的侄子,馮府的嫡長子,條件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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