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雪心裏還是擔心離桑了。


    預感告訴她,今日的這個男人,是陸靜月為離桑準備的,不然陸靜月不可能一張口就說是離桑害的她。


    隻是可惜,最後陸靜月自食惡果了。


    紅霞點頭,快速往扶風院跑去。


    一路上,她心都七上八下的,甚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隻有她明白今晚有多驚險。


    在打開門的那一刻,連她都以為裏麵的人是離桑。


    終於回到了扶風院,當看見離桑的那一刻,紅霞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嗚嗚嗚夫人,你沒事太好了,嚇死奴婢了嗚嗚嗚。”


    她撲到離桑跟前,抱著離桑的大腿哭。


    離桑拍了拍她的肩,笑道:“我沒事,別哭。”


    紅霞哭得涕淚橫流,抽泣了下,道:“夫人,您嚇死奴婢了,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害您,所以將計就計的?”


    她就說她家夫人的酒量不應該那麽小。


    就算沒怎麽見過夫人喝酒,可夫人給她的感覺向來穩重,根本不像能把自己喝醉到暈過去的人。


    離桑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呀,我端起酒杯的時候,就聞出異樣了,之所以喝下,並且裝醉,隻不過是將計就計而已。”


    “那你怎麽不提前告訴奴婢一下哇!”紅霞委屈巴巴,淚珠子又流了下來:“您都不知道,奴婢端著醒酒湯回去的時候,看見侯府老夫人他們都在那裏,有多害怕。”


    離桑眨眨眼:“我若告訴你了,還能給他們一個驚喜嗎,嗯?”


    見紅霞還是委屈,她也知自己過了,拍著紅霞的肩安慰:“好了好了,是我不是,以後有什麽計劃,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


    紅霞抽泣兩下,撅著嘴點頭。


    “夫人沒事就好,奴婢隻是嚇著了,沒關係的,夫人不告訴奴婢,肯定有夫人的道理。”


    離桑無奈一笑,將她拉起來坐下,給她擦掉眼淚,方才問:“好了,不哭了,跟我說說,後來怎麽樣了?”


    紅霞把自己回去後看見的情況都跟離桑說了。


    離桑聽完,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森冷。


    老夫人和陸靜月想把這件事壓下去?


    她便不。


    陸靜月既然敢動害她的心,那就要做好被反噬的準備。


    “紅霞,你去,想辦法把這件事傳到姑爺耳裏。”


    她倒要看看,莊翰知道這件事後,會如何處置陸靜月。


    ……


    翌日,柳輕雪來看離桑,又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她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昨晚對離桑來說有多驚險。


    至少在她看來是驚險的。


    “好在你沒事,如今她也是自食惡果了。”柳輕雪淡笑著說:“隻是老夫人發了話,此事不許任何人說出去,也不知道她們能瞞多久。”


    離桑笑笑:“能瞞多久,就看她運氣了。”


    柳輕雪看著她的眼神,便知她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也好,若就這麽算了,她反倒覺得離桑好欺了。


    好欺的人,是做不了這深宅大院的主母的。


    *


    莊翰覺得,這兩日的侯府有些奇怪。


    自打家宴那晚,那婆子來報,說夫人跟一個男子在小荷院如何後,第二日他便沒聽見任何後續,隻聽說杖斃了兩個下人。


    當然,他也不是關注這些八卦的人。


    隻這兩日他總覺得,府裏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奇怪。


    甚至有時他會聽見竊竊私語的聲音,但等他做過去,那些下人又立馬閉了嘴,甚至一副見鬼的心虛模樣。


    這很明顯就是府裏有什麽事瞞著他,並且這件事還是與他有關的,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那種。


    莊翰不由得想起了家宴那晚,就是從那晚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


    所以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對了,那晚陸靜月回去得很晚。


    可他明明記得,陸靜月很早便離席了。


    而她回去後,也變得有些奇怪。


    具體怎麽奇怪說不上來,但做了這麽些年的夫妻,陸靜月的異常他還是能感覺得到的。


    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麽,並且還是與他有關的事。


    莊翰越想越不對勁,因此一回院,就找到陸靜月詢問。


    “靜月,家宴的那天晚上,小荷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


    他開門見山,陸靜月確實嚇得手裏的茶杯都掉了。


    隻聽‘咯噔’一聲,掉落的茶杯,彰顯著陸靜月此時的慌亂。


    莊翰眯了眯眼。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你老實告訴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莊翰的神情認真起來,勢要問出一個答案般。


    陸靜月忙將茶杯撿好,手帕擦著桌上的水漬,訕笑道:“沒有啊,那晚什麽都沒發生,你是不是想多了?”


    然而,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根本無法讓人相信她的話。


    莊翰緊緊盯著她,眼神中滿是懷疑和質問:“你還在騙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靜月的臉色愈發蒼白,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莊翰的問題,隻能繼續否認:“真的什麽都沒發生,你是不是聽見誰嚼舌根了?”


    莊翰看著陸靜月那副模樣,心中的怒火漸漸升起。


    他知道陸靜月一定在隱瞞著什麽重要的事情。


    “你不說是不是?好,那我自己去查。”


    話罷,他起身朝外麵走去。


    陸靜月瞪大眼睛,腦子嗡嗡作響。


    怎麽辦?怎麽辦?


    不行,不能讓莊翰查到!


    陸靜月慌不擇路的起身,朝外跑去。


    她得去找老夫人想辦法。


    莊翰出去後,二話不說拉過一個正在竊竊私語的丫鬟,冷聲質問:“說,你們方才在聊什麽?”


    丫環嚇得不輕,連連搖頭:“沒……沒聊什麽?”


    莊翰道:“不說?那我現在就去告訴老夫人,說你們玩忽職守,不好好幹活,反而在背後說主子閑話!”


    丫環嚇得撲通跪到地上,連連磕頭求饒:“姑爺饒命,姑爺饒命,奴婢們剛才,隻是在說那晚小荷院的事。”


    莊翰眸子微沉,繼續追問:“好,那你告訴我,那晚發生了什麽?”


    丫環瑟瑟發抖,滿臉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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