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她動作,他先試探性用鱗片蹭著她的,問道。


    “熱身運動,做嗎?”


    他主動提,她便恍然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順口道。


    “和現實中一樣嗎?”


    他不置一詞,隻身體力行,執起她的手,按到微凸的鱗片處。


    她震驚抬眸,看他。


    但環境太黑,兩人都看不見對方表情,隨硯卿隻以為她是因為新奇而微動,當下摸索到她的臉頰,落下親吻。


    唇瓣相貼,分開,又碾轉,全是山風拂過春枝的氣息。


    思念化為熱情,她主動反撲。


    他的呼吸似乎比夜色更濃重,周圍太安靜,所有細小的聲音都會被放大,猶如在耳膜炸響。


    “阿硯,不行。”


    她的聲音細細弱弱,支離破碎。


    “可以的,都給我好嗎?”


    他太強勢了,哪裏都想要,雖然足夠溫柔,但還是會受傷。


    “好疼。”生理性淚水止不住滑落,又被他輕輕吻走。


    “乖,會適應的。”


    他的聲音像是野獸的低喘,蛇尾也像是冰冷的掠食者,她被圈禁在狹小的空間,完全成了他的獵物。


    狐尾已經炸毛,狐耳也因疼痛貼上發絲。


    但很快,她的尾巴尖搖搖晃晃,蕩起愉悅的弧度。


    比想象中,更溫暖,更舒服。


    尾巴尖又無意識去纏他的手指,被他順勢攥緊,下滑,她便顫栗得愈發厲害。


    “阿硯,阿硯。”


    夢囈似的呢喃在蝸殼內蕩起回響,卻隻會換來更凶狠的掠奪。


    “淺淺,我愛你。”


    愛樂交織,寒冷終被一波波熱意驅散。


    第二日。


    外界的天光照不進蝸牛殼,薑淺不知現在是幾點,隻能憑借溫度的回升,推測出大概是日出後不久。


    她睜開眼,疲懶地推了推絞在腿上的尾端蛇尾。


    他纏得太緊,溫度回升後,她仿佛成了熱狗裏的烤腸,還是放進烤箱的那種。


    耳畔傳來呢喃似的低語,熱氣拂過,連心尖也蔓出癢意。


    “醒了?”


    兩人間似乎又回到了伊始,他親了親毛茸茸的耳尖,將夾在兩人中間的狐尾撥到下方,從身後抱她。


    驕傲的人,即使低頭,也不會將內心想法全盤托出。他不提,她便也默認他的示好。


    雙手附上他的臂肌,輕輕摩挲了兩下,她道。


    “你的尾巴,該鬆開了,好熱。”


    觸在耳尖的唇瓣順勢張開,吮,咬。


    “這會兒嫌熱,昨晚你可是巴不得讓我纏得更緊一些。”


    她假意清清嗓子,唇角一勾,反調戲回去。


    “我是怕你禁不住誘惑,這不已經…”


    未完的話語,全數被炙熱的手掌捂住。


    親吻下移,雨點似的落到她的肩頸。


    “嗯,你說的對,我確實禁不住,那就再來一次,我想,你也是喜歡的。”


    “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昨晚聽的夠多了。”


    所有的嗚咽皆淹沒在手掌之中,她昏昏沉沉地想。


    這人就是豺狼,不,是色狼。


    調戲與反調戲什麽的,吃虧的總是她。


    ‘星星之火’的微光盈滿整個小窩,浴巾和休閑衣經過一晚,依舊有些濕,如果去人多的聚落,穿帶血的衣物太過引人注意。


    她躲在被子裏,一手揉著快要斷掉的腰,一手將衣服,浴巾推給他,理直氣壯指使。


    “都怪你,我的腰酸死了,你去把上麵的血洗幹淨。”


    對上一雙似嗔非嗔的含情眸,他抿唇笑笑,並沒有第一時間取衣服,而是按上她的腰際揉捏起來。


    “是,怪我,對不起,我…”


    對不起倒是說的順溜。


    知道他的德行,她當即順口接話。


    “下次還敢是吧!”


    他一本正經。


    “嗯,我下次還敢。”


    不知是不是赤狐道具影響,她下意識朝他皺鼻齜了齜牙。


    他怔愣一瞬,又好笑地低頭親親她的鼻尖。


    “這副模樣…真可愛。”


    竟然被當成小動物賣萌,她上去就是一個餓狼撲食,將他壓在身下,咬他的頸窩。


    “敢小看本大狐,今日,你就要死在我的牙口下。”


    她並沒有用力,反而像是碰到了他的癢肉,被他笑著一手按住腦袋,一手攬住腰擁緊。


    “我錯了,我錯了,大狐有大量,饒了我吧。”


    她輕哼一聲,又用牙齒磨了磨頸側的皮肉,才道。


    “算你識相,去,給本狐洗衣服去。”


    話落,她翻身裹緊被子,挑眉看他,一雙翠色豎瞳寫滿了勝利後的得意。


    他連聲道好,起身拿起浴巾和衣服,來到蝸殼斜上方的洞口處,伸手觸碰。


    一瞬間,蝸殼顫動著往上浮起,平穩後,他的身影也自她眼前消失。


    須臾,他帶著烤幹的浴巾回來了。


    她起身接過浴巾,獎勵似得親親他的唇瓣,圍好浴巾,又聽他道。


    “現在應該是九點多,到聚落後,你穿上我的衣服,用浴巾把耳朵,尾巴包起來。”


    “嗯。”


    出了蝸殼,薑淺就從空間中取出昨日烤好的肉,分給他。


    兩人匆匆解決口腹,便對照太陽的方向,往最近的聚落走去。


    一路上,隻有偶爾出現的沙漠蜥蜴,仙人掌昭示著他們正不斷接近著目的地。


    薑淺擦了擦額頭的汗道。


    “走了這麽久,不說玩家,高維人都沒有遇見。”


    隨硯卿側首看了她一眼,繼續用身體為她遮擋陽光。


    “不奇怪,我們在他們麵前就是提供娛樂的老鼠,貓抓老鼠之前,總會逗弄一番。”


    “祂們是在壓迫我們的心理防線?或者,是覺得我們為了生存反複掙紮才有意思?”


    “嗯。”


    薑淺眉心微蹙,心中對高維人更是厭惡了幾分。


    “難怪昨日‘畫地為牢’被打破時距離不遠,祂們也沒有追過來。”


    聽見她的話,隨硯卿卻瞳孔緊縮,一瞬不瞬看她。


    “你說什麽?你隻是用‘畫地為牢’,就帶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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